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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才好意出言提醒,不然皇上怪罪下來,林大人可就吃虧了。”林晟臉色難看,還欲喝言,餘晚山忙拉住他。餘晚山知孟威素來針對林晟,何況孟威為人又陰險狡詐,可是名副其實的小人。餘晚山低聲道:“老爺,如若讓孟大人抓了錯處,不但對老爺不利,也會牽連到林姑娘,抗旨的罪名林姑娘只怕擔不起啊。老爺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林姑娘想。老爺也不必急於這一時,慢慢再想對策才好。”林晟近乎絕望害怕的看一眼無憂,只有餘晚山知道,林無憂進宮,他何以會如此害怕。
楚閒嘆息一聲道:“丫頭,你何必如此執著,有些事,過去便過去了。”無憂悽然一笑:“有些事,一輩子也過不去。”楚閒臉一沉,字正腔圓的道:“好,丫頭,既然你不願承人之情,那我們自己開路。”望一眼楚穎,楚穎會意,全神貫注的看著對面官兵。無憂大驚,楚氏父子是要公然抗旨。無憂心知攔不住,轉身向前,抽出官兵腰刀,橫在自己脖頸上。楚閒驚道:“丫頭,你這是做什麼?”無憂向楚閒跪倒,她知道楚閒楚穎要做什麼,自己何曾沒想過。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今番如此,便永無寧日,隨時性命不保。楚閒垂暮之年,該享天倫;楚穎風華正茂,正是花樣年華。自己怎忍心他們自此顛沛流離、亡命天涯?她們母子已經欠了楚氏父子太多太多,自己怎能再牽連他們。“師父,求你與穎哥讓我入宮,否則,無憂寧願血濺當場,也不敢連累師父與穎哥。”楚穎怒道:“憂妹,有我在,誰也別想帶你走!”說著欲動手,無憂刀鋒一動,頸上立現血痕。楚閒忙一把拉住楚穎,無奈的閉眼長嘆:“罷了,罷了。”無憂磕下頭去道:“師父與穎哥不必掛懷,無憂此去,必有歸期,到時再承歡膝下,報答師父收留教導之恩。”楚穎被父親拉住,只著急得看著無憂,口裡說道:“爹,不能讓憂妹入宮。”楚閒嘆道:“丫頭,在宮中一切小心,我們等你回來。”無憂含笑點頭道:“師父保重,穎哥保重。”無憂緩緩起身,走過林晟身邊時,她面凝如霜,如走過那一段漫長的過往:林晟,我絕不承你之情,你我之間再不會有瓜葛。孃親不恨,我恨,孃親不怨,我怨。你給了她一生的痛苦,是你,糟踐了沈語心的一生!
林府內,餘晚山不安的跟在林晟身後。這位平日儒雅謙和的老爺,此時每一根汗毛都透著憤怒與傷痛的氣息。穿過叢叢竹林,一直到竹梧軒,林晟猛的推開門,大踏步進去。餘晚山看著“竹梧軒”三個墨字,內心嘆道:十多年了,老爺從不許任何人踏入這個房間半步。林晟背對著他,望著牆上那幅畫像道:“還記得她嗎?”餘晚山跪在地上,也望著那副畫像,他如何不記得,那個溫婉如水,詩情畫意的女子!餘晚山道:“老爺,您責罰我吧。”林晟騰的轉身,臉因憤怒而扭曲,他近乎咆哮的道:“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你不是說她已帶著梅兒另嫁他人,過得幸福快意了嗎?”餘晚山眼裡一酸,十多年過去了,林晟的痛,仍然如此熾烈,餘晚山含淚道:“求老爺責罰,老奴有罪。”林晟看著餘晚山,心頭忽的無比淒涼,似有無邊的空洞,在心底蔓延。當初一切都是自己的決定,如今怎怨得了別人?
☆、痴鳥無意上枝頭
朱門碧瓦,重樓玉宇,高牆林立的深宮禁衛森嚴。
剛選入宮的眾女子,被聚集在深宮的一個院落裡,默默站立,靜靜等待著。等得久了,也不見有人來,那種緊張肅穆的氣氛漸減,人群裡開始有些聲音,漸漸的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一個個子尤為高挑的女子聲音最大,說她有親戚在宮裡當差,還說些在宮中誰是管事的,該多奉承誰能得到好處之類的話。大家看她宮中有人,都不禁圍著她。無憂卻只是原地站著,低頭想著別的事。那高挑女子和人小聲議論了會兒,回頭瞟著一直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的無憂道:“有人可是被嚇破了膽子,一句不敢言語?”無憂無心思與她搭腔,只是默默站著,想著如何應對這宮中生活。那高挑女子看無憂不言語,越發大膽的挑釁道:“這有什麼啊,看她嚇得那樣,真是沒見過世面,和她站在一起都覺得丟人!”說著譏笑幾聲,有人附和著笑,人群裡就發出一連串哄笑聲,無憂面色淡淡,只作不聞不見。忽的一個女子斥責道:“你們笑夠了沒有!你太過分了,人家犯了什麼錯,你說話這麼尖酸刻薄!”無憂心裡稱奇,竟有人會為了替自己出頭而不惜得罪這群人。無憂抬眼看去,那個女子身形纖細,肌膚白膩,尖尖瘦瘦的美人臉很是漂亮。她走來挨著無憂站著,一雙美目活力靈動,滿是跳躍的神采,她拍拍無憂的肩道:“別怕,宮裡的人可不是老虎,不會吃人的。”說著燦然一笑,無憂也抬眼,對她溫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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