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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店來。
歌笑從小長在皇宮,人人對他畢恭畢敬,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冷落,一時失落,便坐到河邊柳樹下,怔怔望著河面發呆。風過,一片飄飛的柳絮打在歌笑眼角,歌笑輕呼一聲,用手揉了揉眼,打得重了,竟揉出兩點眼淚來。忽聽後面“喂”了一聲,歌笑回頭,卻是方才的女子,碧衫薄裙,長髮翩飛,正立在不遠處。她走近他,盯著他的眼問:“你沒事吧?”歌笑一愣道:“怎麼了?沒事啊。”女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道:“我還以為你……”歌笑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先笑了起來道:“沒有,方才落花打的。不過,你若再不理人,我可真哭了。”女子悄舒了口氣,自己還以為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少爺未受過頂撞,心內不受用呢。女子抬眼取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歌笑搖搖頭道:“只因未到傷心處!若傷到深處,憋著不哭豈不憋壞了自己?”女子聽他說的好玩,忍不住輕輕一笑。歌笑見她低眉而笑,一時就忘了說話,只是看著她。柳枝浮動細流潺潺間,她一襲薄衫站在眼前,眉如細柳,目似春水,陽光灑在那笑靨裡,暖的讓人心醉。與宮內的鶯鶯燕燕、傾國傾城相比,她並不出眾,卻有一種怡然自得、清新脫俗的自然,如一朵空谷幽蘭,只為自己而放,怒時微嗔,喜時淺笑,如此清麗灑脫。女子認真的道:“方才對不住了。”歌笑回神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女子爽快的道:“無憂,你呢。”歌笑遲疑了一下道:“你喊我莫笑好了。”無憂抿著嘴笑道:“莫笑?好奇怪的名字。”歌笑也笑了笑,想想又問道:“你那麼看重玉佩,為何還丟掉它?既然丟掉它,為何又要急著找回來?”無憂低了低頭,沉默了會兒才道:“現在我不再丟它了。”歌笑禁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為何討厭姓林的人?”剛問完,見無憂臉色微變,忙搖了搖手道:“我不問了,我收回,你可別又生氣。”無憂見他緊張的樣子,淺然一笑:“我有那麼兇嗎?”歌笑道:“沒有,我只是怕你不高興。”無憂道:“我只是覺得姓林太難聽,討人厭罷了。”無憂看看他的額角,還有點淤青,說道:“額角的傷,上過藥了嗎?”歌笑笑笑道:“不過擦破點皮,可沒那麼嬌氣。”無憂低了會兒頭,說道:“我該回店忙了,先回去了。”說著向他揮揮手,穿過柳枝去了。歌笑望了一會兒,不知怎麼自己就笑了。
無憂一進屋,一個濃眉俊目的人便走過來,此人名叫楚穎,是店主楚閒的獨子。楚穎問:“憂妹,那小子是誰?”無憂道:“一個剛認識的朋友。”楚穎說道:“你剛才採了那些桃花回來,是要去看沈姨嗎?”無憂點頭道:“一會兒忙完了我就去,今年還沒給孃親送過桃花呢。”楚穎道:“我陪你去吧。”無憂搖頭笑道:“不用,我還要跟孃親說悄悄話呢,你可不能聽。”說著轉進廚房來,她的師父,楚閒,正忙著炒菜。無憂拿了手帕擦了擦楚閒額頭的汗笑道:“師父,你的汗都快滴進菜裡了。”楚閒迴轉頭道:“臭丫頭,怎麼,還嫌師父了?”無憂搖頭說道:“不嫌,師父做的菜可是天下無雙的。”楚閒便哈哈笑兩聲。無憂道:“師父,我一會兒去趟青峰崗。”楚閒微微收了笑意,過一會兒說道:“早去早回,別太晚就行。”無憂點頭應著。
☆、一念執著入宮門
山林裡,和風暖日,山花爛漫。無憂的竹籃裡盛滿桃花,枝枝開得嬌嫩。此時,她正輕輕撫著那枚莫歌笑送回來那塊的玉佩。玉佩雕成一朵花兒的形狀,母親一直告訴她這是一朵桃花,因為母親極愛桃花,所以那個人將它雕成桃花模樣。可無憂一直覺得它不像桃花,至少花瓣就比桃花要多,倒是像蓮花多一些。自己也曾問過母親,母親只笑說道:“這是桃花沒錯的,你爹爹第一次雕刻玉器,自然沒有那麼傳神。”玉佩是母親與那人的定情信物,玉佩一片略小的花瓣上刻著個“語”字,花心裡則刻著個“心”字,那是母親的名字:沈語心。母親臨終前再三囑咐自己,千萬莫將它示於人前。無憂想,母親是為了保護那個人吧?不讓天下人知道,他是一個為了榮華富貴拋妻棄子的負心之人。母親對他,情義竟是如此之深,被他棄如敝履,卻還護他餘生安穩。可今日,無憂曾想將這母親視如生命的玉佩永沉湖底。她嘆一聲,慢慢跪下身去,將桃花輕放在墓前,撫著碑上刻字道:“娘,今日女兒差點丟了你最珍愛的東西,你會怪我嗎?”無憂低了頭道:“你一定會怪我的,你那麼寶貝它。娘,你真是傻啊。”寂靜的深林,忽然有細碎的腳步聲,無憂回頭,看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一個母親無數次遠遠偷看過的身影!如今,他就站在母親面前,可母親再也無法看他一眼。無憂死死盯著他,而他,死死盯著那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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