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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用這樣的眼神看人的時候,往往代表著她已經動了殺心,如果再次忤逆她,很可能會惹的她動手。
到這裡,祈月反是有些委屈了,她遲疑不還是擔心她的手傷嚴重,她卻這般不耐煩。
……
到了祈星院子前,卻見有女弟子守著,見到施容極祈月走過來,趕緊拂了一禮:“見過睿凝公主,左祭司。”聲音柔美,帶些怯弱,身姿搖曳,迎風而立,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到讓施容忽然想起: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看著她,施容點點頭,一貫的平靜單調:“右祭司如何?”
那女弟子脆聲回答:“祈星大人已經好了很多,這會兒正在小憩,弟子就去喚他,還請二位大人稍等。”
說罷,便屈膝一禮,轉身向院裡走去,施容卻攔住她:“不必了,讓他睡吧,待他醒時我再來探望。”便不再顧忌猶豫的女弟子,轉身就走。
女弟子滿目猶疑,一臉可憐:“公主且先坐一會兒吧,若是祈星大人知道公主來過卻沒見他,會責備弟子的。”
施容轉頭看向女弟子,卻見對方一臉猶疑可憐,垂著眼角,長長的睫毛顫顫巍巍,櫻紅的小嘴似抿非抿,恭敬的屈著身子,細柳樣的腰肢卻似擺似顫,好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像!
施容懶散一笑,轉身就走,根本沒有顧忌那弟子那愕然的臉!
如果可以,她寧願死也不想踏入這個院子一步,不進去正正合了她的心思。
祈月饒有興趣的跟著施容離開,向自己的院子走了去,待走到路程的一半時,祈月才笑出聲來:“公主可是吃醋了?”
施容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順口接這個話題:“何解?”
祈月滿目笑容,捂著嘴巴笑:“我同祈星同為儀祭樓祭司,那小弟子稱我祭司,到了祈星那裡卻稱大人,更何況還那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膈應你,只怕您是惱了他院裡這麼不識趣的女弟子吧。”
施容心底冷笑,他祈星的死活幹她何事?臉上卻依舊淺淺淡淡的:“身為儀祭樓的右祭司,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又長的如斯英俊,身邊有幾個仰慕者不是很好?”
祈月是忍俊不禁:“公主身為陛下義女,身份高貴,在儀祭樓裡更是僅次於樓主,這樣的身份地位卻同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低階小弟子鬥氣,這會兒還同我說很好?”
你可知我有多恨這麼一個所謂的“公主”!施容心底的憎恨怨懟宛如雜草一邊飛速滋生,纏繞的整顆心臟都在尖銳的蜷縮疼痛,臉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嫋嫋向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院子外打發了祈月,施容有些疲憊的推開房門,走到桌前本想倒杯茶水,卻見桌上一堆碎瓷片上停留了一隻墨色的蝴蝶,黑色的翅膀上帶著玄紅色的花紋,隱隱流露出一種玉石樣的晶瑩之感。
施容看著那隻蝴蝶訝異之極,儀祭樓乃是總部,四周有上古時期的禁忌陣法,樓裡也有大小不一的陣法,這裡到處都是瓷磚木板,除了弟子,幾乎看不到活物,而這隻蝴蝶不僅顏色如此稀有,居然還能避過儀祭樓裡的各式陣法飛進她的房間,還真是挺奇怪的。
不過這份訝異很快就被歡喜所取代,施容小心的將自己房間裡唯一一盆白梔子花移動到靠近蝴蝶的地方,這隻蝴蝶似乎是累的極了,振振翅膀,搖搖晃晃的飛離瓷片,卻似乎是沒了力氣,又落了回去,勉勉強強的穩住自己,歇息了好一會兒,終於狠狠煽動翅膀,踉踉蹌蹌的飛了起來,跌跌撞撞的飛到白梔子上,落到最中央的一朵開的最好的花上,挪動幾下,落在花心上,攏起翅膀不動了。
施容忽然很是慶幸,若非她討厭儀祭樓冰冷無人氣的氣氛,費心思養活了一盆花在自己房間裡,那恐怕就沒有任何辦法安置這隻蝴蝶了,那麼,這隻蝴蝶絕對活不成了。
雖然只是一隻蝴蝶,可是對於已經在冰冷無人氣的儀祭樓裡存活至今,十年幾乎未出的施容來說,就連屋外的陽光都是一種奢侈,因為受儀祭樓外陣法的影響,儀祭樓裡常年一種不見陽光暗夜的狀態,這裡一抬頭看見的不是精緻雕花的房頂,就是漫漫繁星的夜空。
所以,雖然只是一隻蝴蝶,而且瀕臨死亡的蝴蝶,卻依舊另她感到一種生活的希望的,看見未來的希望。
也許,未來有一天,她可以走出這方牢籠,看見外面燦爛的陽光。
施容小心翼翼的將這盆白梔子花移動到窗戶邊上,看著那攏著翅膀的蝴蝶,終於緩緩的抬高唇角,微微笑了起來,輕柔舒緩的淺淡笑意,卻帶著真摯的開心與喜歡。
她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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