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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修緩緩吐出一口氣。
是啊,幾個潑皮算什麼,打死也就打死了。
“爺爺,爺爺。”
竇七連滾帶爬的向前,伏在劉校理的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爺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他面色慘白,雙眼發紅的喊道。
劉校理有些嫌棄的甩開他,面色陰沉。
“如何?你自己不知道嗎?”他說道,帶著幾分嘲諷不屑,“你不是挺能的嗎?”
竇七伏頭在地嗚嗚哭出聲。
“你可真行啊!”劉校理說道,看著跪趴在身前的竇七,“竟然還學會花錢買潑皮鬧事了?你以為你還是在京城外開行腳店嗎?丟不丟人啊?說出去京中的正店笑掉大牙!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你這腦子怎麼想的?”
他越說越動氣,聲音有些尖細。
“爺爺,爺爺。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竇七哭道,伸手抹著鼻涕眼淚,“那是我家的地方,那是我家的風水。李大勺還是我家的廚子,他在我家那麼多年,學了我家不少秘技,那太平居就是佔我的便宜才有今日!”
劉校理呸了聲,看眼前的竇七帶著幾分嫌棄。
一開始收攏此人是看他有幾分小聰明,又一心巴結自己。再說那酒樓著實生意不錯,是一個大進項,現在看來這傢伙也只是小聰明而已。
“你財迷心竅了!那怎麼就是你的了?”劉校理罵道,“真是小人心腸,庸人自擾!”
竇七嗚嗚哭,臉上的擦的粉被衝的一道道,看上去很是滑稽。
“爺爺,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他重複說道。
“咽不下也得嚥下!”劉校理沉臉喝道,“你真是蠢貨,也不想想。敢在京中開酒肆,又能在明海老和尚面前出風頭的,又豈是一般人!身後若沒有依仗,還輪得到你出頭?那群沒頭髮的貪賊早把那太平豆腐收入囊中!還能留來栽贓陷害那群潑皮?”
竇七伸手抹著眼淚,心中渾渾噩噩,此時也似乎回過神來。
“可是。可是我都查了,官府報備的太平居的東家就是那幾個外鄉人…。”他說道。
劉校理再次嗤聲。
“這麼說,你送我的乾股沒有報備,以後你就不打算認了嗎?”他似笑非笑問道。
竇七忙搖頭說不敢。
“你不敢,那幾個外鄉人就敢嗎?”劉校理罵道,“蠢貨,寫在明面上的算的什麼厲害,那沒寫出來的才是要緊的!”
竇七低著頭不敢再說話,其實他心裡自然也猜得到,只不過想要試探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兇悍,他不過剛伸手,就被咬掉了胳膊,看著架勢還想要吞了他。
“爺爺。那,那現在怎麼辦?”他垂頭喪氣問道。
劉校理狠狠瞪了他一眼。
“盡給我惹事!”他說道,“京官多不易,多少人背後盯著,我小心翼翼獨善其身到如今,還要給你們收拾禍事!你的事,別來問我!”
“爺爺,孫兒沒得別的依靠啊。”竇七頓時嚎起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肯罵就好,肯罵也是一種管,一種理會,怕的是連罵斥責都沒。
幾番言語之後,劉校理招來人問。
“如今人在哪裡?”他問道。
“半個時辰前都被帶到京都衙門。”隨從說道。
“衙門…”劉校理若有所思,“既然進去了…。”
“大人,普修寺的人也去衙門了。”隨從低聲說道。
那些紅塵外的和尚們雖然是吃素的,但氣勢行徑上可也不是吃素的。
大廟觀聲名赫赫,所盤結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
要不然也不會侵吞的地產越來越多,收養的梵嫂越來也多……【注1】
劉校理的面色一黑,立刻又瞪了竇七一眼。
“聽到了沒有?你這蠢貨!”他喝道。
竇七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堂上已經應對了,那太平居一口咬定王大親口承認是朱五指使他們偷搶太平豆腐秘方,又有王大的隨從作證。”隨從接著說道。
“王大怎麼會承認!再說,朱五也不是這麼吩咐的!”竇七喊道。
“承不承認都無關緊要了!”劉校理喝道,“如今王大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偏偏生者又如此說,且朱五的確給了一大筆錢。”
說到這裡,又是恨恨。
你要是找人也找些靠得住的,找這些最低等的潑皮無賴,三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