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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吵什麼!”他十分疲憊的對周芷清道:“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
周芷清仰臉看他。
嚴真瑞滿臉滿眼的不耐煩。不只不耐煩,還有厭倦。
其實不只他厭倦,她也厭倦,周芷清就想安安生生的,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就連這都成奢侈了。
周芷清自暴自棄起來,她張了張嘴。道:“三人成虎。王爺,奴婢就算是有一千張嘴,您若不信。也難雪冤枉。”
冤枉?!
嚴真瑞面無表情的道:“周芷清,本王很想相信你。”只是,卻實在沒法再相信了。她實在靈巧聰明,也實在是心思細巧。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可他到底也不過是個男人。對於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再喜歡又如何?他不會無原則無限制的一味寬容和忍讓。
適可而止,這個道理她不就明白麼?還是說她自以為在他這裡是與眾不同的,便存了恃寵而驕的心思?
還是他對她太過仁慈。這麼久,雖說懲罰之聲不斷,但雷聲大雨點小。她便不知道什麼是苦難,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不知道什麼是畏懼,不知道什麼是不可侵犯。
嚴真瑞扭過臉,道:“你本來就不情不願,是本王以勢相逼,如今就隨了你的心願吧。”
“我——”周芷清不知道嚴真瑞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竟然肯放掉她?她瞪大茫然的眼睛,道:“王爺,你,你的意思是……”
嚴真瑞踱到周芷清的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小臉,粗糙的指腹在她淨滑的小臉上摩挲,真想一用力,掐死這個沒心沒肺,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過,算了。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一個長的還算耐看的女人而已,可天底下的女人並不曾死絕,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誰敢辜負和背叛自己,誰就別想有好下場,不管她從前多麼惹人憐惜,也不管她從前多麼讓他動心。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權威被哪個人挑釁。
嚴真瑞戾色加重,黑眸裡的顏色就多了一層殺氣的黑,放開周芷清,道:“本王對你說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周芷清,本王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來人,把她拖出去,一百銀絲鞭,而後送到軍營裡的紅帳去……”
周芷清的希望才凝聚起來,轉眼就只剩滿心絕望。
她無可辯駁,就算辯駁,嚴真瑞也不信,可是,就如此束手無策的被他生生打入十八層地獄麼?她又不甘心。
她想要說話,卻早有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的架起她就往外拖。周芷清望一眼嚴真瑞,沉默的抿緊了唇。她實在喊不出來“王爺,你為什麼不信我,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
他不過是想讓她見識他的雷霆手段,讓她明白,也讓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背叛他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那就這樣吧。
她累了,活著是這麼的艱辛,跟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糾纏沒什麼,敢可怕的是跟一個喜怒無常,又權勢薰天,動輒以死相挾的暴君糾纏。
紅帳固然是地獄,可是在哪都不過是麻木的苟活。只是真真可笑,當初為了避免這樣悲慘的宿命,她才會背井離鄉,離開孃親和姐姐跟著嚴真瑞到這苦寒之地,誰想還是逃不脫這般厄運。
可見,天意如此。
周芷清踉蹌著被拖到門口,卻驚訝的發現楚美瑜一臉傲氣的跪在門口,揚聲道:“王爺息怒,王爺手下留情,奴婢楚美瑜有話要說……”
周芷清不無感激,卻又不無擔心。
在嚴真瑞眼裡,楚美瑜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奴婢,盛怒之下,他怎麼會聽她說?一個弄不好,她就要被遷怒,和自己連坐,誰都討不到好兒。
自己雖然和她交好,可還沒好到這個份上,何必呢?螻蟻尚且貪生,人更是如此,就是楚美瑜躲起來藏起來,周芷清都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怨恨。
周芷清無耐的笑笑,道:“楚姑娘,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這件事原本就和你沒關係,何必因此而受到牽連?”
楚美瑜不服氣不甘心的仰起臉,心痛的道:“芷清,你為什麼不開口分辯?你我本就是王爺的奴婢,死一個兩個,十個八個,成千上百都無所謂,可是不能叫王爺蒙上識人不清,賞罰不明的惡名。”
分辯?周芷清喃喃的道:“清者自清,何必分辯。”
楚美瑜心裡滿是不屑。傲氣有什麼用?關鍵時刻,不是說這些誇大其辭的話來成就自己虛名的。小命都要沒了,還滿口的“清者自清”,就算很快王爺便知道誤會你了,可你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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