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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斏兒也坐啊,你是難得到本宮這裡來的,這些歌糕點你嚐嚐看,就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
“謝母后賜座。”八皇子依言坐下,拿起果盤裡的蘋果,取下隨身攜帶的匕首,“謝謝母后賞賜,只是斏不喜歡吃糕點,倒是喜歡吃蘋果。”
“這蘋果是南邊送來的,很是爽口,斏兒喜歡就多吃幾個。”皇后臉上笑意盈盈,那雙杏眼一絲笑意都不曾沾染。
“謝謝母后。”八皇子客氣地道,蘋果皮削得異常的慢。
又閒聊了幾句,沐月夕起身告辭,八皇子將那削了一半的蘋果放回果盤,皇后故技重施,讓六皇子送沐月夕,沐月夕推辭不過,只得陪著八皇子和六皇子一起走出未央宮。
從昨夜開始下的雪已經停,雲散日出,只是陽光照在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反而寒氣逼人,北風吹來,像小刀似的隔人。沐月夕整了整衣衫,接過宮女遞來的手爐,籠著,小心翼翼地往軟轎走去。
“六哥,我和欣悅妹妹,還有要事要辦,你就別跟著去了,不方便。”八皇子直接趕人。
沐月夕沒想到八皇子這樣不客氣,怕六皇子生氣,剛想說句緩和的話,六皇子卻笑著點頭道:“你們去忙,我去文瀾閣看書。”
說完六皇子轉身就走了,對八皇子的無禮似乎並不在意,沐月夕微蹙眉尖,眸光微轉,身為嫡皇子的赫連斌是真的木訥到不敢跟八皇子爭,還是在韜光養晦?
“欣悅妹妹,為什麼還不上轎?你不會反悔了吧?”八皇子探出頭催促道。
沐月夕幾不可聞的嘆氣,她的確是想反悔來著,垂下眼睫,“欣悅不敢。”
他們趕到侯爺府的時候,淳于容和杜徽正在書房內下棋,淳于容執白子,杜徽執黑子,白子長驅直入,黑子存存敗退,眼見杜徽就要輸了,見兩人進來,杜徽伸手將棋盤攪亂,哈哈笑道:“和局,是一盤和局。”
沐月夕鄙視地睨了他一眼,杜徽挑眉,得意洋洋的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淳于容是早已習慣杜徽這般耍賴了,溫和從容的笑著起身給八皇子和沐月夕行禮。
八皇子不等淳于容問話,就迫不及待的將目的說出來,再三懇求淳于容幫忙。
杜徽站在一旁,扇子開啟又合攏,合攏又開啟,眉尖微鎖,桃花眼眸光沉沉。
淳于容一雙溫潤的眼眸帶著淺淺的笑意朝著沐月夕看過來,柔聲問道:“郡主,可有新詞了?”
沐月夕睫毛輕顫,老實搖頭道:“沒有。”
“表哥,欣悅妹妹,勞煩你們了。小杜,我們兩來下一盤如何?”八皇子把事全丟個淳于容和沐月夕,他輕鬆了。
“好啊。”杜徽揚唇,桃花眼眼波流轉,露出一抹痞痞的壞笑。
沐月夕認命地跟隨淳于容走到房間的另一邊,那才是淳于容看書的地方。書架上碼著各類書籍,案上擺著幾方硯臺,玉製的筆筒裡插著十數支大大小小的毛筆。
沐月夕看到案上的一方硯臺,非常的眼熟,垂眸細想,眼眸一亮,這方石隱花的硯臺,不就是她從墨軒齋贏回來的那方嗎?記得沐月盈說,要將硯臺送人的事,沐月夕皺了皺眉,“侯爺,這方硯臺可是石隱花雕刻而成的?”
“郡主好眼力,正BBS· JOOYoO.nE t是石隱花硯臺。”淳于容輕笑道。
“不知侯爺是從何處得到的?欣悅也想要一方。”沐月夕嬌笑道。
“這是一個朋友送給容的。”淳于容將茶杯遞給沐月夕。
朋友?沐月夕臉色微變,想到那日沐夫人所說的話,淳于容與淺菁郡主結親在即,卻還與沐月盈牽牽絆絆,實在太過分了,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也不接淳于容手中的茶杯,冷冷地道:“侯爺才華橫溢,一首小小的祝壽詞肯定難不住侯爺,欣悅就不在這裡礙事,告退了。”
淳于容一愣,滿臉疑惑,沐月夕無名火起原因何在?
沐月夕走到八皇子面前,屈膝行禮道:“八哥,天色不早,欣悅要回去了,等侯爺寫好壽詞,欣悅再和八哥練習合奏吧。”
說完也不等八皇子同意,她就轉身疾步向外走去。
“小容,你怎麼又得罪欣悅妹妹了?”杜徽責怪道。說話間,他已經施展輕功追上去了。
“表哥,你和欣悅妹妹說什麼了?”八皇子問了一句,還沒等淳于容回答,拿起沐月夕擱在桌上的手爐,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淳于容回想剛才和沐月夕的對話,好像問題出在硯臺上,拿起石隱花的硯臺看了看,難道是怪他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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