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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兄長的罪名,只怕臣弟會被罰得更重吧。”
“阿澈之事,是你陷害的麼?”沈湛淺笑,淡淡反問,“那是阿澈自己的意思。”
沈灝臉色一僵,旋即狂笑出聲:“好好好!那是三哥自己的意思!”笑聲戛然而止,瞪著沈湛,目眥欲裂,“沈湛,你果然是個狠角色!像你這般,連同胞兄弟都容不下的人,本王便要看著,你是怎樣死的!”
“唐太宗親手殺兄,不也是世人稱道的明君麼?”沈湛斂了笑容,不以為然,起身,正要出去。沈灝卻是一掌向其而來,那掌風甚急,似乎都夾雜著狂風暴雨之勢。沈湛目光一利,一個轉身避開,右手擰住他的手腕整個壓下,左手在其腰間一擊,沈灝整個人已然被擊翻在地。
沈湛緩緩蹲下,對上弟弟的眸子,輕輕道:“阿灝,事到如今,為兄的也不怕告訴你,非但要將這些栽贓給你,連孤遇刺之事,也是孤一手策劃的。”說罷,他已然朗聲道:“來人!”候在門外的羽林衛已然湧入:“太子殿下。”
“好生看著晉王。”他沉聲吩咐完,闊步走了出去。
那陽光與白雪交相輝映,頗有幾分刺眼。廊下立著一個披著妝緞狐肷褶子大氅的曼妙身影,見他出來已然迎上來:“太子。”
沈湛本是蹙著眉頭,有幾分痛楚,一見她,眸中陡然一暖,輕輕撫著她的鬢髮:“阿凰怎麼來了?”
未晞也覺察到他的神色變化,忙扶住他:“怎麼了?”
他搖頭:“無事,只是方才制住他,傷口裂開了。”
未晞換上溫和的笑臉:“如此,就趕緊回去換藥吧。”
原本那日,她見他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秦鶴亦是說沒了氣息,她當時便恨不能隨他一起去了才好,好在秦鶴不住的對她使眼色,她這才安靜下來,以要守著沈湛醒來為由支使下去所有人,沈湛這才悠悠醒轉,告訴她計劃。
隨後的瘋魔,下令打侍妾,甚至在沈灝面前舉止輕佻,全都是為了放鬆他的戒備。原本還要裝上許久,只是楚含岫介入,那手段可謂是雷霆之勢,一擊便叫沈灝百口莫辯。他夫妻二人索性順水推舟,在皇帝氣至吐血昏迷後,命秦鶴向皇后稟明“沈灝授意太醫陷害”之事,將沈湛“救醒”。
沈灝如何也不會想到,為了將他拉下馬,會設這樣大的局。沈湛全是算計好了時間,若非楚昀在京城之中,他也不敢貿然動手。畢竟楚昀尚在,皇帝就不可能會公佈他的“死訊”。
待回到東宮,未晞一壁為沈湛上藥,一壁無可奈何的笑。那日沈湛“醒來”之時,險些將七七嚇得魂飛天外,當即就躲到隨身護衛未晞的蕭晟身後去了。未晞也不想叫七七知曉太多這些爭鬥之事,也就是裝作“因為沈湛甦醒,自己的病也好了泰半”。
刺殺之事雖是他自己授意,但那傷口和那些血卻不是假的。做戲,要做到連自己都騙過,才能騙過敵人。
那藥膏清涼得很,抹在傷口上有鎮痛之效。待上完藥,重新包紮好傷口,他才將未晞擁入懷中,沉聲道:“阿凰,今夜夜裡,蕭晟會護在你小院門前。你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她忽然心中一沉。
作者有話要說: 倫家簡直愛死這種心機腹黑男了~【好吧我個沒出息的】嚶嚶嚶,今天就這麼多了~倫家打遊戲去了~
☆、逼宮
那日直到申時,皆是一片祥和的模樣。沈湛將玉華遣回了嘉國公府,整整半日都是呆在未晞身邊。
因為失血,他臉色還有幾分蒼白,如常般端著風輕雲淡的笑容。未晞在他上午說那話之時,心中隱隱就有不安的感覺,只是具體如何,她卻也說不上來。在申時用過了晚膳,沈湛便回了自己寢殿,指了蕭晟去守著未晞。
天色漸晚,夕陽西斜,天邊的火燒雲平白叫人覺得肅殺與沉悶。從窗中張望了一下立在小院之中的蕭晟,未晞心中不安已極。
皇宮。皇后端坐在主位,眼角都透著分分疲倦,她本是大病初癒,皇帝又是一口血噴出。慌得她衣不解帶在龍床前伺候著。沈澈坐在左首,看著母親,開口勸道:“母后保重身子才是。”
皇后看一眼小兒子,露出慈愛的笑容:“無妨,母后沒有那麼體弱。”頓了頓,“倒是你,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兒臣不苦。”他笑,“能承歡母后膝下,是兒臣的福氣。”
皇后聽他這般言說,只是微微笑著,目光投向西沉的斜陽,忽然輕輕一嘆:“如今母后和你父皇,就像這夕陽一般了。”她話中滿是蒼涼的意味,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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