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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晞含笑看著七七,心中不免讚歎愈發上道了。玉華則是打量過其他幾位侍妾,喝了一口牛乳掩去抑制不住的笑意。
沈湛是儲君,何況如今皇帝身子愈發不好,只怕駕崩之日也不遠。到時候沈湛即位便是皇帝,而這樣的“掛念”,卻是討不到好的——窺伺帝蹤乃是死罪!除了太后,勉強算上皇后,旁的人打探皇帝行蹤、平日做的事,都是窺伺之罪。
七七伏在地上抽噎著,未晞抿抿唇,板著臉道:“還不起來!成日給本妃丟臉!”七七啜泣不已,起身還在輕聲哭著。未晞也是不忍:“縱使事出有因,但你這般總歸是私相授受了!傳下去,革一年的銀米。”又含笑看著胡氏張氏:“兩位姐姐為了未晞這般費心,未晞還要好好謝謝兩位姐姐呢。”
兩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她們都是知道這位太子妃的手段的,只是此次乃是她理虧,所以兩人才敢步步緊逼。可她們卻是忘記了一件事——夏未晞是正妻,而她們只是連玉牒都沒有上的侍妾!就算她要發賣了她們,也尚且是在情理之中。
未晞柔柔的笑著,姣好的面容滿是溫柔。玉華見狀,垂眉不語。沈湛何嘗不是如此呢?看來那麼溫潤的模樣,可是有些手段,實在讓人心驚膽寒。她是不信沈灝有那樣大的本事,而若是有些事是沈湛主使的,那麼便說得通了。
玉華心中忽然酸酸的,到底他們倆才是夫妻,所以,未晞愈發像他了。
閉了閉眼,玉華起身:“姐姐,若是無事了,臣妾就先回去了。”未晞頷首:“你去吧。”冬日天本就黑得早,此時東宮之中早已掌了火,照在雪地上朦朧得很,“如此,姐姐們都散了吧。側妃回去,可得小心一些。含珠,扶好你家小姐。”含珠稱是不提。
夜中,未晞睡夢之中,卻覺床板一沉,猛然轉身,身邊那個身影卻是熟悉得緊,這才鬆了口氣:“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子了。”沈湛伸手抱她入懷,“阿凰今日倒是硬氣。”
她笑道:“我難道軟過麼?誰叫她們欺到七七頭上來!”小手握上他的手腕,想必,又是東宮之中的暗衛說的了。
他笑,張口覆上她的唇,男性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全身,她連氣息都亂了。也不知他在唇上肆掠了多久,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緊緊抱在懷中。她躺在他懷裡:“傷口若是裂了,我可不幫你上藥。”
沈湛笑得輕淡:“傻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
☆、元泰
冬月初四,皇帝身子大好,於早朝之時下旨廢晉王沈灝為庶人,並賜鴆酒。原撫遠大將軍唐珩與之共反,賜抄家。男子發配充軍,女子沒入掖庭為婢。眾臣皆為皇帝此次手段所震懾,一時之間,朝堂上風氣極為正派。
除夕之夜,宮中依照慣例是要設宴的。玉華如今已然是八個月的身子,臨盆在即,未晞半分不敢鬆了,指了蘇嬤嬤親自去照料。
待坐上馬車,披著鶴氅的未晞看著面前的沈湛,不免輕聲嘆惋:“看來,這些日子是得不了閒了。”沈湛聽她如此說,食指在她鼻尖輕點:“等開春,咱們便去楊國,如今天氣這般,也不便上路。”
未晞輕笑,心中暖暖的,不必言說他便知道自己所言何事,心有靈犀也不過如此了。沒由來又想起玉華來,她垂眉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股子酸楚湧上心間。
她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呢?
宮中宴席素來都是設在重華殿的,其中沈澈夫妻二人已到,正坐在一方几案前,而楚皇剩下兩子則是分坐兩側,臉上又是悽楚又是慶幸。不必說,自然是想到已然魂魄歸西的沈灝。
沈灝再有諸多不是,也是他們的兄弟。
殿中紅絨地毯平順的鋪在地上,腳踩上去軟軟的,室內都氤氳著紅色的光輝。沈湛攜未晞坐下,掃了三個弟弟一眼,便轉頭與未晞輕聲說著什麼。
沈澈與楚含岫坐在一起,目光始終未曾離開未晞。那就是阿凰,他以為已經死了的阿凰。她此時坐在沈湛身邊,笑得恍如春光般明媚。若是有朝一日,她那般的笑容是為了他,又該有多好。
心中彷彿被無數的銀針同時刺中,痛楚反覆踐踏著神智,他只是揚起溫潤的笑意,別過頭不再看。
那是他的皇嫂,他最心愛的女子,他只能稱她為嫂。
待帝后攜了太后而來,宴席開始。老太太早早的就想要抱曾孫,便也一直追問著玉華的身子如何。未晞含著微笑,一一向太后回稟,模樣看不出一絲的牽強。皇后見她如此,唇邊笑意不覺濃了。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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