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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度走到籠邊,卻是昏暗無人,只在外邊牆邊有扇小窗,便衝了視窗喊道:“外面有沒有人?”
怪人道:“沒有用,沒人理你。”
外面果是寂靜無聲,高肅瞧瞧手腳上的粗重鐵鏈便也是無可奈何,心裡只願妙真平安回客棧見到大哥,大哥早日過來設法搭救。只是如果真是落在宇文護手裡,卻不知大哥能不能救出自己,又除此也別無他法。思之再三,自己這趟本來是要來喝三弟一杯登基喜酒,卻不知宇文覺為何要這麼對待自己。左思右想便是想不明白。
怪人現在說開了,便對說話甚感興趣,道:“每天有人從這視窗送飯,但沒人理我,我一直,一個人關在這。”卻原來他這多年都沒開口說話,因此才說話困難。
高肅只覺難以想象,真是情願死了也不願這樣,道:“咱們想個辦法逃出去。”
怪人看看粗大的鐵鏈道:“沒有辦法,逃不出去,以前我試過裝死,三十天沒取食物,就拿攢下的剩飯剩水過活,也沒人理我。”
高肅見他如此,想必早已經是辦法想盡,落到這般處境,便是心情有些低落,那怪人卻正相反,他一直一人,如今有高肅相伴倒似乎高興,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高肅也不瞞他,道:“高肅,你呢?”
怪人聞言怔了一怔,似也已不記得,低了頭回憶,方道:“我叫做陳頊。”
高肅聽這名字略有耳熟,似乎在哪聽起過一次,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便也並不在意。只是西魏不知對這戰俘即不殺又不納降,關在這兒數年也不理會卻是個什麼意思。他本來心胸開闊,想不清楚也不再管他,略有睏意,便倒頭大睡,萬事只等睡醒再說。正睡得沉時,忽聽鐵門咣噹一聲便被吵醒,卻是一個獄頭帶了兩個獄卒正拉開這牢門,楊堅、妙真也跟在身後,鐵門開了,那獄頭只道:“楊將軍請,”楊堅掏出一錠銀子給他,道:“辛苦幾位兄弟在外面守著,我跟他說幾句話便出去。”獄頭不接銀子,只道:“楊將軍請便,小的不敢領賞,”自帶了兩個獄卒走出。楊堅見獄卒們不收自己的銀子反而不大好辦,見他們走了,只看了高肅,臉有笑意道:“你還有心思睡覺?”妙真卻是不苟言笑,她手裡提了個竹籃,此時把籃子放下,走到高肅身邊蹲下,便按了他的脈搏替他檢查傷勢。高肅只道:“不妨事。”又望了楊堅不解道:“我在那宅子裡看到三……”,楊堅忙舉手製止高肅,不令他再說,壓低聲音道:“師父已經答應要保你,明天就可以出去,有什麼事出去再說。”想是怕外面宇文護的人聽見。
妙真給高肅把過脈,確信無礙,便把竹籃提過來道:“我給你做了些吃的,聽說宇文護懷疑你是另一個別的什麼人,獨孤太保正在跟他交涉,恐怕還要委屈你在這多呆一個晚上。”開啟了籃蓋,便是香味撲鼻,裡面有餅湯酒菜,飯菜做得精緻豐盛。高肅聞言怔了一怔,這話看來便是宇文護已經懷疑他的身份,只望向楊堅,楊堅點一點頭,便是宇文護確實已懷疑他是蘭陵王之意。因那獄頭不肯收銀子,楊堅反而不便多呆,只道:“委屈賢弟一晚,明日再為你洗塵。”喚過獄頭又鎖了牢門,和妙真自去了。高肅別的且不論,聞到酒香先拎了酒壺出來要飲,忽見陳頊正貼著鐵籠眼巴巴望著,便把竹籃提過去與他共享,那陳頊也不客氣,大口吃喝起來,高肅只撕了一點餅吃了,覺得細膩香甜,這飯菜想來十分花功夫。只邊吃邊想,難怪宇文護要鄭重其事用這大鐵鏈把我鎖在深牢,原來已經猜疑到我的身份,大哥便不好相救,卻把獨孤信也牽扯起來,獨孤信與自己本是非親非故,甚至可以說是敵對,卻不知為什麼答應相救。難道楊忠苦苦相求?似乎獨孤信做事不是這麼不謹慎這人,這其中恐怕另有什麼緣故。一時卻是想不清楚。忽聽陳頊吃完牛肉吃那剩下的餅時只‘咦’了一聲,似乎停了一停,高肅也不再多想,問道:“什麼?”陳頊嚥了餅,道:“沒什麼?”又自大口吃喝,高肅又道:“你有什麼親友在何處,我若是能夠出去,可為你送個口信。”
陳頊埋頭把一籃食物全都吃盡,湯酒也是一滴不剩,便是酒足飯飽,十分滿足,靠了牆半躺著想,想了一會兒道:“在南梁有一支義軍,首領叫做陳霸先。”
高肅只‘啊’了一聲,便想起他是誰了,道:“你就是陳傘�牡艿艹絡錚俊鋇背跤胛魑閡徽劍�擄韻日剿懶碩�櫻�ё倭酥抖��餉炊嗄旯�ィ�淥得患�絞�祝�炊家暈�飧鮒抖�繅丫�懶耍�饈賂咚嘁蔡�倒�淮危�叢�此�⒚凰潰�恢憊卦謖飫沃校�”桓咚嚶鱟擰�
陳頊抬了頭道:“你認得我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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