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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司馬令小人來贈此物與你,且說,司馬府門為你常開,候你大駕。”高肅聞言未免薄怒,但現在離城不遠,恐招致大隊人馬追出,且孫恆畢竟是放他出城,只道:“珠子賞給你,回去替我謝過孫司馬。”
那隨從怔了一怔,趕回去回話,楊堅怕還有什麼變故,只令車隊快走,幸好再無人追來,一路到了浙陽,楊堅高肅、獨孤姐妹分別道辭,分道而行。高肅、億羅騎了馬往東而行。億羅問道:“咱們先去鄴城麼?”說話之時唇邊含了一絲淺淺笑意。高肅見到,心裡總覺億羅似有情若無情,略一思忖,道:“路途甚遠,你隨我一路同行,只怕有損你的名聲,我欲與你結成異性兄妹,以兄妹相稱如何?”話一說出,億羅並不答話,二人並騎走在鬧市尤如陌路,過了半晌,億羅方道:“我瞧蘭陵王仰慕追求者眾,自是要處處撇清,卻不要以為我會乞憐痴纏於你,獨孤信的女兒這點氣節還是有的。”
高肅見她如此,但她是未出閣的年輕小姐,如此孤身相處終是對她名節有虧。只道:“不要誤會,我是有心與你結拜,”瞧她似乎並不情願,又道:“怎麼,莫非我蘭陵王還做不起你兄長?”
億羅眼中似有淚光一閃,道:“我自道行修成便要出家,不必多此一舉沾染塵緣,施主以後稱我道號罷。”說完不再理高肅,打馬向前。這次落宿客棧,她便換了道服,只以妙真自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高肅、億羅一路到了北齊京都鄴城,這北方重鎮又是另一番模樣,鐵業,鹽業,瓷器等製造作坊連綿巨型,一派繁榮富強景象,億羅只想,北周弱小,南陳戰亂積貧,都是剛剛新立。唯有北齊果然便是較其他兩國更加富庶強大,又有北齊一個叫做賈思勰的編著了一本‘齊民要術’的書籍,在農業、牧業上更是遠遠勝出其他兩國,且如今已經立國七年,自然不同。
眼見前面已是北齊皇宮,忽見迎面一個百姓領了身著官服騎馬的地方官員和兵役匆匆過來。那地方官瞅一瞅高肅,認了出來,滾下馬來一起行禮,高肅令他們起身了,問有什麼事,官員指了前面帶路的老百姓答道:“這個姓李的小民,今早起床發現屋簷下有一群蓬頭垢面、赤身露體的男人,過來報官,下官正要帶人去捉拿這群瘋子。”
高肅聞言心思一動,對他道:“快去辦差要緊。”官員答應一聲領人去了,高肅便又對億羅道:“你在這等一等,我去看看。”尾隨那隊官兵而行。
地方官帶著兵役趕到這李姓家中時,果然見一群披頭散髮,赤身裸體的瘋子,其中一人正在姦汙李家的小女兒。小女呼天搶地地哀嚎,施暴者卻哈哈大笑,連地方官和來捉拿他的兵役到了面前都視若不見。地方官不禁大怒,只想這畜生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本官的面弓雖。女幹幼女,正要喝令拿下。一個‘拿’字還未出口,便已嚇得屁滾尿流,慌忙俯伏在地,口稱‘死罪’。原來這個姦淫幼女的人,正是當今皇上高洋。高肅亦見自己所料不差,只皺一皺眉頭,掉轉馬頭離開。
高家一門向來荒淫殘暴,自不用提,以前高肅之父高澄便每逢喝醉了酒必須殺人才能快樂,高洋亦有這酒醉殺人的喜好,唯一不同的是,高洋從早到晚無時無刻不在喝醉狀態,所以他也從早到晚不停的殺人。宮女宦官和親信每天都有人慘死在他的喜怒無常的醉意之下。北齊文宣帝高洋便是歷史上有名的‘瘋子皇帝’。這個‘瘋子皇帝’之稱想來只是區別於歷代‘暴君’,而非是指低能弱智的‘瘋傻’,實際上高洋有前二十年的隱忍不發,裝聾作啞。有高澄事變中的臨危不亂,當機立斷。甚至有執政前幾年,還沒有這麼完全放縱任性的時候,能夠留心政務,削減州郡,整頓吏治,訓練軍隊,加強兵防,使北齊強盛。都可以證明他不僅不是‘瘋傻’,而是一個大智若愚,聰明絕頂的人。只是當這麼一個人權力達到頂峰,可以為所欲為,百無禁忌,不再受任何約束,漸漸的言行舉止便與常人不同,處在非正常人的狀態。他自己本身雖是漢人,但已經鮮卑化,為了維護鮮卑貴族利益,大肆屠殺漢族人民。因為他隨時隨地都要殺人,所以在金鑾殿上設有一口鍋和一把鋸,上朝時官員、親信人人自危。最後當有一次宰輔楊愔的上腹也被高洋利刃挑破之後,官員們終於商討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即把判決死刑的囚犯送到皇宮,專供高洋殺人時之用,後來殺得太多,死囚不夠供應,就把拘留所里正在審訊中的被告充數,稱為‘供御囚’。不但送到皇宮,即令高洋出巡時,供御囚也跟在隨行隊伍裡,隨時滿足高洋的殺人之樂。高洋殺人完全是興之所致,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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