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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頑笑時候。”宇文覺、楊堅便有所收斂。宇文邕本來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反持了畫筆在手,對高肅道:“讓我替你畫眉罷。”便俯身替高肅畫眉,細細畫完。宇文覺向來和這四弟親近交心,知道他的心意,勸他道:“若不是二哥,換做是別人我還可以幫一幫你,現在卻是沒有辦法。”宇文邕放了畫筆,微嘆一聲,望了高肅神情便甚是無奈道:“誰叫你是蘭陵王,我也只好和你做兄弟了。”聽這言下之意,高肅若不是蘭陵王,便不止是做兄弟。說完便是神情鬱郁,宇文覺見他難過之情流露,便向楊堅、高肅道辭,道:“恭喜大哥,我今日過來便是專程向大哥、二哥道一聲別,卻不能送行了,此次別後下次不知什麼時候再見。”和宇文邕告辭而去。楊堅也自去接新娘,拜別獨孤信。高肅見房裡沒人,便取了相願來信拆閱,卻是相願告知與陳朝聯姻議和之事已與他大師父、二師父商議過,基本可行,又朝中現有些異動,望他速歸之意。高肅看了便是心喜,抬頭見億羅正站在門邊,唇邊似乎也有一絲笑意,走前持了銅鏡到他面前道:“你瞧一瞧是什麼樣子?”高肅看去,只見鏡中一個不認得的陌生美女,美則美矣,只是一隻腳高高踩在椅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持信,模樣便甚是怪異。這一腳踏高,一手叉腰本是高肅開心之時的習慣動作,現在看起來卻未免不倫不類。便只一笑收信,道:“若要我學足女子,恐怕是學不來。”
億羅放了銅鏡,淡淡一笑,道:“走罷,只等你了。”有丫環替他拿了包袱一起走出,只見二門處便是人馬車隊熱鬧,楊堅穿了新郎服飾,戴了大花,領了四五十名楊家隨從家將騎馬護送,另有一班四五十人敲鑼吹管奏喜樂的吹吹打打在前頭開路,甚是喜慶。獨孤伽羅獨坐一車,億羅、高肅與伽羅的兩個貼身丫環坐一車,後面二十個丫環坐一車,又有行李嫁資幾車。忽一眼瞧見大牙也在馬隊當中,問起原來是宇文護在宮裡沒有搜到刺客,終於放棄,宇文邕便要了這馬,替他帶了出來。那大牙卻不大認得現在的他,不象往常那般一見他便朝他掀起馬唇露出大牙嬉笑,只是眨著大眼甚是疑惑的看他。
獨孤信只將他們送出二門便負手進屋,今日這兩個女兒和徒弟一齊走了,瞧他背影便略顯寂寞之意,風吹拂起他鬆鬆挽就的衣帶和寬袍,仍是飄飄欲仙的神人之姿,高肅望了他的翩翩身影,只因晚生了些年頭,不能親眼見到‘獨孤郎’在軍中戰場的驕人身姿,然而只聽那些數不清的傳說和只憑無盡想像便已覺令人悠然神往。
車隊一行吹吹打打來到南城城門處,現在宇文護正在封城嚴查時期,楊堅雖從宇文覺那得了出城令,但娶親隊伍也要一個個驗明正身方得以放出,便甚是緩慢,高肅悄悄掀了轎簾向外看去,便見前面楊堅正向他看來,朝他使眼色。高肅便向楊堅所示方向看去,只見城門處負責帶隊盤查的大個子正是司馬孫恆,另一個青年將軍卻是賀若弼,這兩個人都是認得高肅的。此時本來已經下了禁城令,一般人都不能進出,而這兩人一個是司馬,一個是將軍,只因他們都親眼見過高肅,便親自在此守城,可見此次防守城門之嚴,也可見宇文護捉拿高肅的決心。楊堅便是示意他小心之意。
到了跟前,孫恆在前,掀了轎簾往裡一張,從各人面上掃過便即放行,賀若弼在後亦掀了轎簾打量,他到底是武將,心細勤勞些,道了一聲得罪,便上車搜查。見到億羅時,雖億羅低著頭,卻已認出,便‘咦’了一聲,孫恆正在車外,聽到他聲音不對,便問:“有問題麼?”賀若弼認出億羅,見她以前是道姑打扮,如今卻做了丫環,心知其中必有蹊蹺,但轉念一想,此人畢竟與宇文護要拿的人無關,又是好友楊堅的迎親隊伍,無謂多事,有心要送楊堅一個人情,出了車廂道:“沒甚麼?有個丫環長得倒像是出家修道的仙人。”他即送了人情自然要給楊堅知道,這話便是說給楊堅聽。放行了馬車,又上了後面丫環車輛和幾輛裝著行李嫁資的車輛去一一搜查。這話楊堅聽到自是會意,聽在孫恆耳裡卻未免顯得突兀,不解其意,只在一旁暗自納悶,總覺有哪裡彆扭不對。待得車隊走出,便是靈光一閃,‘哎呀’一聲想到。賀若弼聽到,反問他道:“什麼事?”孫恆亦是搖頭道:“沒事。”只暗地遣了一個心腹隨從追去。這隨從快馬追上楊堅車隊,只道:“奉司馬令找一位裝扮成丫環的王公子。”這孫恆竟是認定了高肅是王臨南。楊堅怔了一怔,但見他只是一人,雖不明其意,便用下巴朝高肅車廂點一點。億羅只望了高肅,微微一笑道:“又一個送人情的來了。”高肅掀了轎簾問道:“什麼事?”孫恆隨從下了馬,取出一串顆顆有如棗般大小的香珠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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