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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外面的漫天潔白紛紛雪片,眼前開闊,走過堂院時,又有一間小屋,走得兩步,驚見面前雪地中突然出現一隻吊晴大虎走來,張著血盆大口,那青衣少女正低頭從小屋中走出,眼看便要成虎口之食,高肅只喊一聲‘當心’,兩步跨過,一手攬了少女護住,一手成掌向大虎拍去,袖中玉簫滑出,直穿大虎,沒入堂屋外的雪地中,那少女只‘啊’的一聲,便再沒有聲音。那大虎晃了一晃,便倒在地上,卻是個薄片,連同一個立著的大繃架。高肅方知自己看錯,竟是個假老虎。鬆開少女,扶起繃架去瞧,卻原來是繡的一隻雪中大虎,連著外面雪景,像足了真虎,不同方位看去,連那琥珀色的眼珠也在瞧著他轉動一般,竟是維妙維肖,可以假亂真,如此神技,便是心裡驚奇不已,連聲贊‘妙’,只是見中間卻被自己剛才動手穿出個窟窿,線斷布破,如此精美作品被自己破壞,又是連聲懊惱道‘可惜’。
少女此時才有了言語,上前柔聲道:“公子誤會了,這是我的織品。”又道:“公子不必覺得可惜,都是我胡亂繡的,公子喜歡,我替公子再繡便是。我慣會織補,這個也可以補好。”她見高肅誤將老虎作真,卻捨身護住自己,又被他抱在懷裡,此時心裡只覺暗喜羞怯,便絲毫不為這繡了一年多才成的織品可惜。
高肅只道:“想不到天下還有如此巧妙針技。”心裡卻是暗奇,只想怎麼在這裡總是隻見到這名少女,卻一直不見其家人?他卻不知這家人雖是貧窮人家,這少女的父母也有些窮人家的小心思。這少女雖出生在窮人家,卻也不是普通人,因其出眾美貌和女紅早已在這方圓百里之內聞名,鄉紳官仕求她親手所織織品的絡繹不絕,上門求親的鄉紳地富更多,正因沈家因這女兒有些不凡,便未免抬高眼界,諸多挑選,只盼能仗她一步登天,又靠這女兒針織活計貼補家用甚豐,所以到了這個年紀還不曾許人出嫁,如今撿到個高肅,雖然是昏迷當中,又不認得,但自是王孫公子氣派,便猶如天上掉下個鳳凰一般,都躲了出去,只令女兒伺候,若得這貴公子相中看上,便不懼以後富貴了。另一則也是確是鄉下沒有什麼見識的人家,便未免有些怯上怕官,不敢與高肅相見。高肅並不知道這麼多,便不免有些納悶,只是這少女性情溫順體貼,倒也令人舒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3 章
這一日,只覺身體、精神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外面仍是飄飄灑灑的無邊雪舞,地上早已經是厚厚蓋滿,高肅便想尋個安靜寬敞之處練練拳腳,展展身手,卻是這麼一段時日以來把武藝都給荒廢了。只持蕭出門,多日未出門,如今走出倒也稍有一吐悶氣之感,便迎了風雪大步踏雪而行,不覺越走越遠,忽聽身後有人追趕。回頭看時,卻是皚皚白雪地上那青衣少女在雪地中沿著他的腳印跌跌撞撞追來,懷裡抱了個包袱,終是一滑,整個人便倒在雪地中,高肅微奇,忙過去相扶,問道:“怎麼了?”
青衣少女自雪中仰起頭來,眼中含淚望了高肅道:“公子要走,我來送一送。”自是以為如今高肅養好了傷便要離開。
高肅卻是暗自苦笑一聲,他有禁足令在身,這次是違抗聖旨偷偷出門,這抗旨便是殺頭死罪,若是出門不過短短几日時間或許還可矇混過去,如今過去一月有餘,這時候恐怕早已經鬧得全城皆知,當下見這少女動情,也是不忍,摸一摸她臉蛋道:“我不走。我一回去便要掉腦袋。”
少女怔了一怔,問道:“公子是逃犯?”
高肅笑一笑,道:“算是吧。”
少女見他不走,早已含淚笑起來,對他是逃犯倒不覺什麼,反而有些歡喜。
高肅正要扶她起來,一低頭瞧見包袱中露出紫裳一角,心裡一凜,拿過包袱開啟,正是那套紫色裳裙,他本已經撕成碎片,現在卻又變成了一套完整的衣裳,只是以前是淡紫色薄紗,現在成了淡紫色薄紗上佈滿紫色鳶尾花,便是用這繡的美麗鳶尾花花紋將碎片連合起來,然而卻巧奪天工,不見針腳,絲毫瞧不出縫補的痕跡,猶如這本來就是一襲繡著鳶尾花的美麗裳裙一般。這般奇蹟,也只有這少女巧手才能完成。
少女見他看到,只道:“我想這衣裳公子隨身攜帶,定是公子心愛之物,因此一片片找齊了縫好,待公子要走時再送做臨別之禮,或許公子以後見這衣裳時也會想一想我。”這少女慧心,卻是早已經猜到。
高肅又摸一摸她的臉蛋,替她拭去淚水。因她扭傷腳裸,便從地上把她抱起往回走。回到房裡正要放到床上,這少女只是紅著臉眼淚未乾,靠在他懷裡臉上眼中俱是情意流轉,神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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