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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靜抹一抹眼淚,方道:“原來長恭哥哥也是對我好的,”又道:“要是長恭哥哥也不能說服他,他恐怕還是要逼我出嫁的,我現在心好亂,實在不能嫁給別人。不如放我回南陳,我見不到他,時間長了恐怕慢慢便淡忘了。”袁靜此時便只想先過這一關再說。
高長恭聽了,也覺不錯,此時也無謂強逼袁靜嫁人,況且袁靜到了南陳還可以和陳夜來作伴。只點一點應了,便去後面找相願,相願仍自生氣,正是臉色鐵青,見他來了臉色方好看一點,以為他有事,只問:“聽說宇文護、陳文帝都往這邊境來了?”
高長恭道:“正是,陳傘�丫�攪耍�釵幕せ乖諑飛希��峭�獗叨�矗�鬩暈�饈竊趺椿厥攏俊�
相願也是茫然搖頭,完全沒有頭緒。
高長恭便暫時不管這事,又道:“剛才看到靜兒哭得可憐,她倒是一片真情,我也早想師父尋個師母,你何不就遂了她心願,收她做一房?”
相願見他轉到這事,聞言便怒,道:“這是什麼話?當年受她父親所託撫養女兒,日後卻佔為妻室,世上還沒有這種做人的道理。”知道長恭是來替袁靜說話,仍有氣憤,道:“你不用再替她多說,我已經想好,立即替她成親。”
高長恭見他說得嚴重,倒也不好再說,只先笑一笑,道:“打人,強逼都是我辦事的方法,師父向來是不來這一套的,今天怎麼學我了?”又收了嘻笑,道:“我替她求個情,以後這打罵就免了,”
相願聽他這麼說,自然不敢不從,只得道:“既然你開了口,再不敢了。”只心裡略有奇怪,不懂他為何在乎這些小事,聽他又道:“要不然能不能讓她先回南陳?到了南陳自會有人替她安排婚事。”相願聽了方始恍然大悟,明白他之所以關心,卻恐怕還應是看在另一個人的份上,知道袁靜在那人那裡多受寵愛,自然也不能讓她在他這裡受了委屈。便是心裡暗暗搖一搖頭。只是他說的倒也沒錯,自己雖然一心希望袁靜儘早嫁個好人家,也好了了這樁心事,這麼強逼總也不是辦法,袁靜如今被迷了心智,一味鑽進牛角尖,若是離了自己,說不定便漸漸淡了這事,能轉了心性,只道:“就照你說的辦吧。”
正說著,阿六帶了一名兵士持了書信過來,卻正是在等待中的十三遣人快馬帶回來的訊息,高長恭忙接過書信拆閱。十三向會打探訊息,因此裡面記錄便甚是詳盡,猶如親歷一般,卻道是大哥因諫勸胡皇后不應該和做臣子的和士開玩握槊遊戲,諫詞曰:‘皇后天下之母,不可與臣下接手。’引和士開側目,懷恨在心,便乘間向高湛加以讒毀。言‘山東唯聞河南王,不聞有陛下’,高湛由是生疑忌之,又因大哥高孝瑜曾與以前服侍過太后的一名宮女叫摩女的二人私通,在太子高緯的婚宴上,大哥與這摩女說悄悄話,使高湛愈疑且大怒,當場罰高孝瑜不停飲酒,一連飲了三十七大杯,至使他本來形美端莊的身材變得腹大如鼓,體至肥大,腰帶十圍,實在飲不下了,高湛又使心腹婁子彥用車載高孝瑜出宮,便在往回家路上,婁子彥在車上往高孝瑜嘴裡灌毒酒。至西華門,高孝瑜煩熱躁悶,難受至極,投水而絕。高長恭看完了方確信其事,大哥確實死了,也確實是被高湛所殺,其實,他們高家兄弟、叔侄相殘已經是常態,也不知什麼時候便會突然落到自己頭上,人人只怕是只求能夠自保便好,已經管不了別人的生死。只是這次畢竟是高長恭親兄弟,當下便是急怒,一掌拍在几案之上,憤聲道:“他殺了我大哥。”話說完了,那案經受不住,竟自搖一搖倒地成了碎片。他這一發怒,已經變了臉色,又一掌拍在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送信的兵士便嚇得籟籟發抖,只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長恭又問一句:“十三呢,怎麼不回?”
兵士顫聲回道:“十三隨從大人探聽得確切訊息,正要趕回來稟報時,又聞河間王亦遭遇麻煩,有什麼事皇上正在調查他,便修了書信命小人快馬趕來送信,大人尚留在京裡繼續打探。”
高長恭便是呆了一呆,大哥已死,三哥又陷入麻煩當中,也來不及多想,只道:“我回京去。”相願吃了一驚,拉住了道:“你奉命駐守這邊境,怎能擅離職守回京?你別衝動,咱們先議議。”說著,接了信去看。
高長恭只道:“我連他們也保不住,還能保什麼?”雖是心中憤憤,如此說法,然而再想想此時陳傘�⒂釵幕ざ頰���吹獎呔常�晨霾幻鰨��牆粢�贗罰�廡┒際竊噸賾詬鋈稅參V�攏��蠲�な兀������衷蹌艿閉媧聳崩肟�勘闃瘓跣刂釁�啤�
相願把信看完,知道他現在氣急,只能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