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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身份如此特殊,便也難怪三德不肯透露,神神秘秘。四個月前,陳文帝、宇文護都趕了過來,也都是為了一個宇文邕。而自己到南陳那一段時間以來不僅是陳軍將他當成宇文邕追殺,猿公猿婆在救他之時,還有宇文護的那批黑衣刺客,想來竟是全將他當成宇文邕。而他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一直矇在鼓裡,只道是南陳要與北齊交戰。如今想來,這種種疑惑便都迎刃而解,只也點頭道:“原來如此。”宇文邕現在仍在會稽,藏身之處只怕便與寶雲寺有些關係,只不知怎麼沒被陳頊搜到。現在最頭痛的怕是宇文護,雖帶兵趕到武陶,但北周邊境與會稽並不搭界,要想從北周到達會稽除非大軍南下一路攻城掠池最快也要經統關、豐化二城方能到達,或者大軍借道北齊,從北齊邊境往會稽倒是一馬平川。只是北齊自然不會借道給北周大軍。南下攻城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這數月來宇文護也只能派出刺客隊伍前來營救,只是不知他是怎麼做到在朝野之中把這訊息瞞下這麼久,這事到現在恐怕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又不知還能瞞多久。這三德和尚只怕也是知道去找宇文護也是無能為力,這麼久過去,實在沒有辦法,便籍著往日幾分交情來尋他高長恭,想找他相助。此時種種想通便是豁然開朗。這事暫且放在一邊,卻又想起另一事想聽相願解惑,只向他先笑道:“我還有一件事情覺得奇怪,只是說出來又怕你心裡不喜。”這話不像是他平常語氣。相願也有些奇怪,只忙道:“但請示下。”長恭便道:“我在陳軍軍營見到魯悉達他們,咱們一塊喝酒說話時便跟他們為了當年……那樁婚事吵了起來,當時明明是……他們背信改嫁在先,我成親在後,怎麼他們倒都好像很生我的氣,罵我負心?你說奇不奇怪?”他覺得這事情有些可疑便問,問完了,相願卻只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坐著,也不知在想什麼,半晌過去,仍是這樣,便以為他不喜自己說這事,又道:“我也不是想提這舊事,只是覺得冤枉奇怪,問一問而已。”只正色又道:“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要辦,”相願方才顯得有些不自在,只望了長恭勉強笑一笑,這笑容便甚是抱歉羞愧,低聲道:“你說,”高長恭便又道:“我聽思思說,她當時行刺我失敗逃出王府原來不是她自己逃出去的,而是府裡有人殺了侍衛將她救出,這人是個女子,年紀比思思要小,我府裡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還得了,這事需要儘快查辦。”說完以為相願也會同樣吃驚,向他望去,忽覺燈光之下他的臉色煞白,正自微奇,又聽見營外傳來三更邦子,只以為他累了,便道:“今天晚了,不耽誤你休息,這事你記著叫人去辦便是。”相願仍是白了臉坐著,倒並不急著走,只慢慢道:“肅兒,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和你說,只是今天晚了,況且現在你事情多,有這許多大事要事需要你牽掛,又有傷在身,我不想你分心,等過了這一陣我再跟你說清楚。”這嗓音聽起來確實是好像有些疲累,說完才告退而去。
第二天天不亮,高長恭便升帳發令,調兵遣將,照商議好的計策行來,田弘、韓貴孫為第一路兵虛攻會稽一線,慕容延、韓擒虎率第二路精兵直往建康,呼延族率一路兵留下防備北周趁機而入。以往戰爭,高長恭的習慣每每是身先士卒,因此眾士卒都能奮勇死戰,只是這次傷得比較重,要留在營裡養傷,未免只能寬袍緩帶坐在營裡號令,不能披甲掛胄參予。一路路大將分別領令而去,便已是大半日過去。諸事已畢,隨從進來稟報,道是:“南陳派了使者將長恭大人的十餘親隨送回,請求過境來見大人。”
高長恭聽了,他現在已經知道南陳並非想和北齊交戰,自然知道南陳使者來意,無非是要來解釋此事議和,長恭受此番大辱,想要議和卻沒這麼容易,只是他倒想到一計,問道:“來的使者是哪個?”
隨從答:“是南陳程靈洗將軍,送回大人親隨共十二人,另戰死一人,南陳按大將軍職封厚殯入棺,亦扶柩隨同。”
高長恭便問:“你知不知道死的是誰?”
隨從答:“好像是排行第十。”
高長恭便是長嘆一聲,稍有沉默,方道:“現在不見使者,不許他們有一人踏足齊境,跟程靈洗說,隨從都是為了我死傷,我要先親自前往會稽迎回他們,這事完了以後再談其他。等他回話。”
這個隨從是新人,便稍有遲疑。被高長恭瞧見,笑道:“以後在我面前,有什麼話統統直說。”
隨從受到鼓勵,便道:“現在兩國備戰,屬下擔心大人過境太過涉險。”
高長恭道:“不妨事,南陳這次是要議和的,他們還不可能要同時對付宇文邕和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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