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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來青州是做什麼的?過來南陳救人已經是計劃之外的事情,怎麼能再為了這個陌生人耽誤時間?這任務咱們已經應下這麼久,到現在還沒有殺了蘭陵王,你這張老臉上很好看麼?”
猿公道:“雖然咱們救錯了人,但這人也是個英雄人物,現在這個樣子,咱們怎麼能丟下他不管?英雄都有落難之時,便該互相幫助,你記不記得咱們那時候剛到長安時多麼狼狽?也是多虧遇著恩主將咱們收留。”
猿婆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英雄?我偏說他是狗熊。”
猿公道:“我自然知道他是英雄,受這麼重的傷還沒死便了得,不怕挖骨取箭之痛,而且咱們乖徒兒說從他重傷之下使出的一招可以看出,他的武藝便不在你我之下,既然武藝不在你我之下,不是英雄是什麼?”
猿婆道:“他若不怕挖骨取箭之痛,怎麼會淌那麼多冷汗?把乾草都浸溼了?再說,咱們與他素昧平生,已經救過他的性命,這就足夠了。我說走,回青州去殺蘭陵王要緊。”
猿公道:“我說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才不違背俠義精神。”
猿婆道:“好罷,你總是不聽我的,便由咱們乖徒兒決定,乖徒兒,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快些回去辦事,要不然怎麼對得起對咱們敬若上賓的恩主?”
高長恭方知元思思也在,睜了眼睛看去,正瞧見元思思抱了雙膝坐在對面,模樣有些乖巧,只安安靜靜地望了兩位師父不停爭執,想是早已見慣,已經無動無衷了。此時見問到自己頭上,忙一邊站起,一邊道:“兩位師父說得都是在理,我全聽你們的,你們餓不餓,我去弄些吃的來。”邊說邊移步,說最後一字時,人已經到了洞外,把這是非躲過。
猿婆便是得意,道:“徒兒覺得我說的對,只是礙於你這個師父不好明說,”
猿公道:“徒兒明明覺得我說的對……”正要繼續爭辯,一轉眼發現高長恭已經睜開了眼睛,便是大喜,道:“咱們誰有理誰無理,這裡還有一人可做公證,該走該留,咱們來問問這小英雄,看誰說的對。”便問高長恭道:“你說咱們是去辦自己的事要緊,還是留下來救你要緊,你直說罷,不用怕她。”說完,兩人都殷切緊張的望了他,顯然便是對他的話甚為看重。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6 章
高長恭倒沒想到這事,他又重傷在身,不能動彈,不可能象元思思那般躲了出去,早知如此便不睜開眼睛了,此時再裝暈也來不及,只好道:“我與你們素不相識,承你們幾次冒險相救,已是感謝不盡,怎好再耽誤你們正事?你們走吧。”這番意見偏向於猿婆,本以為說完以後,猿婆會得意非凡,結束爭執,誰知並不如他所料,猿公猿婆聽後對視一眼,眼色神情俱有喜色,似乎都極高興,猿公向他道:“這麼說,你說我沒理,咱們不該救你羅?”猿婆亦向他道:“咱們如此兇險救了你,你怎麼全不知道好歹?”猿公道:“我活了這麼大年紀了,你才多大?能知道些什麼世事,怎敢說我們救人於危難不對?”猿婆道:“莫非是你瞧不起我們,認為咱們沒有這般本事從陳軍手下救你。”兩人確實不再相互爭執,只是話題一轉,竟句句都是衝高長恭而來。原來他們夫妻雖是互相不肯認輸,卻更容不得他人指責,兩人爭執,高長恭贊同一人,便表示是不同意另一人。作為夫妻此時便一致對外,要先將他這外人駁倒再說。這便是元思思說只要她幫誰,便會分出勝負,有人佔盡上風的緣故,意思卻是她師父兩個大勝,佔盡上風了。她小時深受其害,常無辜牽連被責罵,如今自是知道厲害,再不參予其中。高長恭卻不知道,只有些張口結舌道:“我那話沒這般意思,兩位前輩休要誤會。”
猿公‘哼’了一聲,道:“既然不是咱們留下來救你不對,難道是應該丟下你不管不對?”猿婆道:“你這小子一望而知沒有見識,因此說的全都是錯,你叫咱們走,咱們偏偏留下,待你傷好一些才說。”他們是每天對練出來的伶俐口齒,疾言快語,高長恭難裡說得過他們?說一句話便已是惹禍上身,此時便閉口無言任他們責說。元思思又走了進來,卻用衣襟兜了一兜紅豔豔的小果,蹲下倒在他身邊,道:“這是血漿果,吃了補血的。”又問兩位師父,道:“師父們定下沒有,咱們是留下還是走?”
猿婆點頭道:“嗯,咱們再等他傷好一些兒,能夠起身了再走,也要儘快去青州把那件事給了斷了。”又瞧了一眼高長恭,道:“咱們也不能太耽擱時間,要讓他快點兒好起來,血漿果補血不行,還是直接喝鮮血來得快。”說著便往外走,似乎要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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