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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咱們白撿了大功一件。”
女刺客仍是伏在洞頂不動。高長恭知她是要將人全部放進,以免走漏了訊息。洞外人聽得如此,便是歡呼湧進。待得人全進了,女刺客再不遲疑,從洞頂直撲而下,便是一招天女散發,抖開劍花朵朵,有四、五人猝不及防立時中劍倒地,餘人吃了一驚,方知洞中另有其人,先後取了兵刃向她撲上,女刺客只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他們中間遊走,便是一劍一個,招招狠手。剩下幾人見她厲害,害怕起來,尋機會向洞口逃去,女刺客將軟劍抖開,便是一片劍影將洞口封死,先前倒在地上的有一個持長槍的兵士動了一動,並沒有死,卻不站起來打鬥,只慢慢向前爬行。爬到女刺客身後,仍不起來,只在地上挺槍向她膝彎刺去,女刺客只顧眼前打鬥,沒瞧見地下,高長恭卻正是躺在地上,便看得清楚,忙伸手抓了一條長樹皮,只當做長鞭甩將出去,捲了那人持槍手臂便用力甩將出去,那人正要得手,卻想不到高長恭原來不是個死人,只被這一股大力甩出,撞壁落地,這下便是真的死了。高長恭這一用力,也使傷口裂開,又開始鮮血流淌。
女刺客回頭瞧了一眼,隻手下加緊將另外兩人也一一刺倒,過來問他道:“你現在怎麼樣?”高長恭覺得暈眩,只勉強道:“還好。”女刺客瞧了一地橫七豎八的兵士,這一批人雖然無一逃脫,都死在這裡,但畢竟有十數個人,只怕不久便有人要尋過來,此地不能久留,便抱起高長恭出了山洞,道:“咱們再另尋一處地方。”高長恭略有意識,卻已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身下有些坡度,似乎是在往山上走,又那女刺客常常竄到樹上,從樹枝間穿行,心裡對她甚覺詫異佩服,若是空手在樹上枝間攀行自然甚易,但她如今雙手抱了一個人,尚能自在在樹枝行走,卻是世間少有。
那女刺客對樹林極為熟悉,只觀察了地上痕跡,便又來到一處被樹枝長草遮住,小一些的山洞,這個洞口甚是隱蔽,想必陳朝兵將一時找不過來,只將高長恭放下,便又出去了。
過得不久,高長恭正自昏昏沉沉,卻見女刺客回來,又帶回來一些樹皮草葉。只專心從新鮮樹皮上剝出細細的白筋,又從頭上拔下發簪,道:“我替你縫一縫傷口,可能有點……”本來想說可能有點痛,要他忍一忍,忽起想起剝出箭頭之時他都神色不變,便將這話頓住,又道:“我以前給猴和鹿都縫過,現在已經沒有傷藥了,只能拿你試試我這個方法。”
高長恭應了,問道:“你剛才所使的可是越女劍?”
女刺客微奇,道:“正是,公子好見識,現在江湖上知道咱們這一門的可不多了。”說著用髮簪刺破他傷口皮肉,穿進樹筋。一邊道:“現在越女劍已經只剩咱們幾個,師父說我是越女劍唯一的傳人了。”
高長恭笑道:“難怪你兩位師父甚是疼愛你,我看倒好像有些怕你一樣。”
女刺客也笑,道:“咱們常常獨自住在山裡,沒有別人,兩位師父便每天互相爭吵鬥毆解悶,誰也爭不贏誰,誰也打不過誰,因此我便重要了,我幫誰,才能分出勝負,能夠佔盡上風。”說到此處,似乎笑了一聲,又補充道:“當然,他們對我是真的好,我小時候失足山崖,是他們救了我把我從小帶大。”
高長恭覺得這樣說起話來甚不方便,問道:“不管我能不能逃出去,總之你們師徒已經幾次救我性命,還不知幾位恩人名姓。”
女刺客道:“我男師父姓袁,以前的名字現在也沒用了,只叫老猿頭,女師父就叫猿婆,我姓東魏皇室拓拔改姓的那個元,叫思思。”
高長恭覺得她的名字似在哪聽過,便連她的人,第一次見時就有熟悉之感,彷彿以前認得眼熟一般,只是想不起來,道:“我是北齊王臨南。”便感覺背後穿孔引線的動作停了下來,元思思奇聲問道:“你是誰?”高長恭又道:“我是北齊青州的王臨南。”元思思又追問一句:“你當真是齊人?”高長恭甚是不解,道:“自然當真。”後面靜了一靜,停了半晌,方才又感覺後背傳來刺痛,和異物拉扯穿過皮肉的感覺,雖是早已經痛得有些麻木了,但那刺痛感仍一陣陣襲來,便是元思思繼續在處理傷口,聽她似乎甚是奇怪,問道:“那陳文帝為何要追殺你?”高長恭卻也是不知,只道:“他要殺我自然有他的理由,只是為什麼?等我能生還回齊後,總要親口問一問他,報這一箭之仇。”
元思思不再說話,只專心將他傷口縫合,又將青草嚼碎吐出敷上包紮。高長恭痛著痛著,竟又半暈半睡了過去。再次恢復知覺,又是先有飄飄浮浮的聲音傳進耳中,猿婆聲音道:“你莫要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