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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如今形勢不同,卻是非改不可了。”
高肅一時沉吟,當時父親高澄掌權,連皇帝也是他立的,自然早有奪位之心,因此幾個兒子表字都是帶王字偏旁,可見心裡打定主意兒子將來成王,名、字是父親所起,現在特意改來,倒不知合不合適?因此只問道:“師父你瞧應該怎麼改?”
相願便走到桌旁,取筆沾墨在掌心寫了二字,過來伸給高肅一瞧,卻是端正寫著‘長恭’二字,高肅倒不由笑了,這二個字喻意明顯,便是特意改了,別人知道了也只當他是表明心跡之意,並不突兀,卻是最恰當不過,也只有他師父相願才想得出來,當下道:“就是他了。”相願說完這事,便也告退出去,高肅這些天已經接連幾日沒睡,如今終於踏實下來,便又倒了睡去,倒也再無人來打擾。一覺睡到晚上醒來,卻見四周已經暗下,窗外月已升起,耳中卻甚是寂靜,再無吵鬧,那些人想必是自去大堂歡慶喝酒去了。穿了長衫出門,卻見門外孤零零一個灰衣人的身影坐在石凳上,卻正是袁士祺,倒好像有滿腹心事一般,此時卻並沒見著高肅,正自望了月,面有愁容,又長長一聲嘆息。高肅瞧了便是不解,如今洛陽城解圍,剛打了大勝仗,袁士祺自身也剛得他提拔,有了大好前程,都是大喜事,此時正應該高興得意才對,卻為何是這般模樣?便上前坐了問道:“你怎麼不去喝酒,坐這嘆氣?”
袁士祺驚醒,方才知道他出來,忙站起道:“我來請蘭陵王赴宴,因蘭陵王正在睡覺,不敢驚動,便在此相候。”
高肅要他坐了,只道:“剛打了勝仗,你卻為何在這唉聲嘆氣?”
袁士祺天性有些純樸憨厚,或者說較一般人傻氣,但瞧高肅這些舉止,睡覺之時,隨從伺衛可以任意喧譁,大將有事也是直接闖入稟報,更有甚者,隨從去喝酒竟走了個精光,連一個守衛都沒給睡覺的王爺留下,主從關係並不嚴謹,倒像是兄弟一般,便也看得清楚這高肅是個性情比較隨和,不大講規矩禮節的人。因此也不拘束,倒有親切之心,只坐了發愁道:“自從參軍幾年以來,聽說邊關戰事不斷,這仗打來打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高肅倒吃了一驚,只想,瞧著這人面相忠厚老實,似乎沒有什麼心思一般,莫非倒有獨孤信那般見識?便問:“這話怎講?”
袁士祺倒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王爺莫要笑話,我在家裡是訂了親的,沒想正要成親的那天徵來參了軍,我那訂婚物件還在老家等我,等什麼時候邊關平定下來了,我好回去娶親。”
高肅聽了,才知原來他是為這發愁,瞧他有二十來歲了卻尚未娶妻,便有這個心事,不由哈哈一笑,道:“這事容易,這次事情完了,準你大假。”
袁士祺卻是吃驚,直言道:“不好,我出來參軍一趟,白吃了幾年糧食,卻一沒打過盜匪突厥,二沒保過疆土國民,不能就這樣回去。”
高肅道:“我給你個功名讓你回去迎親便是,還怕你將來的妻子瞧不起你。”
袁士祺搖頭,道:“我堂堂男兒,要一個虛名何用?等我以後追隨王爺,打突厥、守國土,平定了邊關,盡了我一個當兵的力,才好回去見她。”
高肅見他固執,便也不再說,兩人隨了去大堂喝酒。大堂外面火把熊熊,地上又有上百的火堆,把天都映紅半邊,坐凳椅的,席地的共三、四千兵士正圍了火堆在喝酒吃肉,看見他來,近處的都讓出一條道路跪在兩旁,遠處的還沒瞧清,高肅已走過去了,大堂裡數十支大燭下,高肅手下騎將慕容延、步將田弘帶領,幾十個大小將軍,十多個親隨,加上萬夫長、千夫長、總兵等頭目,以及洛陽城地方官員、守將共有兩、三百人,此時也都讓出道路,高肅徑直走到上座空位,方笑道:“諸位自在喝酒,不要管我。”旁邊早有阿六給他倒滿一碗,高肅也不坐,一腳踏了椅子,一手舉了碗伸出,笑容滿面高聲道:“諸位多有辛苦,我在這裡敬大家一碗。”這次勝仗,甚是圓滿,他心裡自然高興得意,與這殿裡喝過,又興沖沖端了一碗出去敬過眾兵士回來,還未走回原位,堂外也不知是誰帶的頭,山呼海嘯一般,一聲聲‘蘭陵王,蘭陵王’,氣氛便是火熱,高肅少不得端了酒又出去喝了一碗,大堂裡眾將受到感染,也隨了振臂呼喊,高肅走進只笑著連連阻止,等眾聲音都漸漸靜了下來,方大聲道:“諸位兄弟,有個事今天便跟大家在這裡說,相士說我今年流連不利,要改字,還要每天經別人之口唸上幾遍才能避禍,我今天就改了,叫長恭,從今以後統統不許稱我為王,一概以我表字相稱,不遵者就是跟我高長恭過不住。”,這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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