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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甲兵輜重。
這個時候,武成帝高湛還在帶著衛兵來洛陽的路上,恐怕也想不到戰鬥這麼快便結束,高肅解了洛陽之圍,便將部隊遠遠離城駐紮,只孤身帶了親隨入洛,到洛陽兵營暫住,等候段韶、斛律光前來會合,及迎陛下駕臨。
洛陽城守將袁士祺前往營裡拜見蘭陵王,走近營房,遠遠便聽見喝酒喧鬧之聲,門口卻無人守衛,在門口稍一躊躇,便直進去,瞧見一干隨從衛兵都在喝酒說笑,便抱一拳道:“末將袁士祺來見蘭陵王,煩勞眾位大哥通報一聲。”
一干人照舊談笑風生,賭酒不絕,卻是無人理睬他,袁士祺只得提高嗓音,又道:“末將袁士祺求見蘭陵王,煩勞眾位大哥替小弟通報一聲。”終於靠近的有一個聽到,扭頭過來指了後面,粗聲道:“王爺便在裡面,要見你去見便是,在這裡羅嗦甚麼?”袁士祺聽得不須稟報,便向後走去,進了這門是個小廳,穿過小廳又有門,卻從門裡快步慌張走出一個小尉來,見到他便跪下行禮,想得聽到他的腳步聲便走了出來,這小尉是這裡負責守營的,正是他的部下,袁士祺便問:“你不好好在外間看守,進這裡做什麼?”小尉似是有些驚慌臉紅,只略有結舌道:“剛才,軍爺們吩咐小的拿東西。”袁士祺倒也不計較,只揮一揮手,那小尉便自去了。袁士祺進房一瞧,高肅正躺在床上睡覺,也不管外間如何吵鬧喧譁,竟自沉睡不醒,不敢驚動,便又退出在房外候著。過得片刻,從外間那張門又大步走進一個大鬍子將軍,瞧了袁士祺一眼,徑自入房去了,袁士祺便探頭瞧去,見那將軍甚是無禮,直行上前把高肅搖醒,等高肅坐起方才行下禮去,稟道:“得報,宇文憲、權景宣兩路都已撤兵,周兵盡退,段公現已整頓兵馬前來洛陽,司空領兵追趕權景宣而去。”
袁士祺正在聽他說話,忽又有一個三十來歲、書生打扮的文士走過來,瞧了他說:“這位可是洛陽守將袁參將?快進來吧,蘭陵王正在等你。”說著先進了房,袁士祺瞧他形容,猜著是蘭陵王府裡的謀士相願,便也跟了他進去,向高肅行禮見過。只道:“守城之時,不知是蘭陵王來到,未及時呼應,請王爺降罪。”
洛陽久在周軍包圍之中,袁士祺自然要慎重,不能輕易做出決定,高肅並不怪他,反而喜他謹慎,正剛要道一聲‘不妨事’,卻聽袁士祺又道:“當時四周都是周軍,末將並沒做錯,便是王爺降罪,末將下次仍是如此。”
高肅倒不由多看他一眼,見他年紀也是甚輕,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又長得濃眉大眼,臉現忠厚之象,瞧著便甚是喜歡,又在數十萬周軍圍城下並不慌亂,牢牢守住這許多時日,高肅如今接投奔者多,正是擴軍的時候,瞧他便是順眼,只道:“不妨事,你並沒有罪,調你來我帳下,你可願意?”
袁士祺本來是來請罪,倒想不到一見高肅便聽到這等事,他在這地方守城,本是沒什麼戰爭機會,若是為蘭陵王效力,以後戰爭機會自然多,卻是大大願意,自然高興壞了,忙道:“謝蘭陵王,末將肝腦塗地,敢不盡忠圖報。”
高肅又望了那大鬍子將軍道:“田將軍,繼續加強各路哨探,確認敵軍撤回訊息。”袁士祺也是武將,對蘭陵王的事自然也都知道不少,聽得這大鬍子將軍姓田,便知是高肅手下大將田弘了,田弘應了,退下。
袁士祺一時高興,只顧了笑,倒差點忘了來意,此時方想起道:“末將有一事稟告,洛陽城解圍,已經在預備歡慶酒宴打算晚上慶祝,請蘭陵王也來喝一杯。”
高肅只笑道:“我正等你來說這句話。”抬眼見相願站在一旁好像有話要說,卻又似是有些不便,便道:“你先走,咱們晚上再喝酒。”袁士祺便也告退。
相願便坐了,對高肅道:“前幾個月,武成帝殺了舊太子高百年一事,你可曾聽說?”
高肅雖然這一年多來一直打仗,這事倒也聽說一些,便微微點頭。相願又道:“你最近連連勝仗,軍威日盛,又自陳兵權,如今高家眾多人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蘭陵王你了。”這話觸動高肅心事,便也有些心內惴惴,忙求教道:“請師父指點。”
相願道:“我早在思慮這事,倒想到個法子,若改個名字,還可保幾年。”
高肅想不到相願說出這話,怔了一怔,疑道:“改名字?”
相願點頭,緩緩道來:“其實我早兩年就有此想法,你名肅,字孝瓘,名還不錯,這字卻不大妥當,當初先帝孝昭帝(高演)時,因這孝字衝撞,瓘字又帶了王字偏旁,我便想提議你更改,只是顧慮你幾個哥哥孝琬等人,怕他們為難,因此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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