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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看輕了兒女之事,個人私情。沒想到蘭陵王功成名就之餘還是個多情種。”長恭被他取笑,也只訕訕一笑,道:“當年是我辜負了她。”宇文邕便也嘆道:“可見人生不如意事常有,憑你人才,要說被你辜負的女人,必定不只這一個,難道都要怪在你頭上。照這麼說來,將來便是將你燒成了灰也不夠分。”卻似乎想起一事,又來了興致,道:“你只怕也要走了,我也沒別的事,只是在你走之前,要再與我去一個地方。”長恭便是停杯不解。宇文邕瞧一瞧月色正好,乾脆放下酒杯,爽快起身道:“走,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長恭便也起身隨行。幾個宦官瞧見,忙提了燈籠過來前後照路,宇文邕連連揮袖道:“去,去,不用你們跟著。”只拉了長恭兩個遊園,宦官等人自然不敢跟著,兩人藉著月色追月而行,過了園踏上內宮諸殿,有的窗戶開著,能夠望見月亮,踩著地面銀輝,有時殿裡又只有一盞燭火,昏昏暗暗。一路上宦官宮女見到行禮,也有宮女提了燈籠過來,宇文邕一概不用,只到了一內宮,燭火半明半暗,門口紗縵處立著兩名宮女,桌前椅上又坐了四五個宮女,見了他們正要行禮呼喚。宇文邕也擺一擺手,不讓她們聲張,似是怕驚動了誰。向裡面一探頭又忙縮了回來,裡面的光線倒明亮一些,從門口透了淡淡暖黃出來,長恭瞧起來這裡像是女子內宮,宇文邕這副模樣倒有些使人好笑,便只是瞧了含笑不語。宇文邕卻似也在笑,悄聲向他道:“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長恭終於有些摸不著頭腦,問:“你要我進去做什麼?”宇文邕道:“要你見一個人,你進去便知道了。”只輕輕將他一推,長恭被推進,眼前便要明亮一些,這裡頗為寬大,數重殿柱紗縵,陳設精緻,便是女子宮闈,明亮之處便是綾羅床前有一几案,案上一盞燈罩了繪著美人的燈紗罩,燈下卻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白裙美人,一手支頜,一手舉了一樣物事就著燈痴痴的看,身後還立了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宮女。正勸道:“公主,夜深了,睡吧。”她們就在燈旁,而長恭站的地方離燈遠了,又被數重紗縵擋住,因此長恭一眼便瞧見她們,她們並沒有看到長恭,長恭瞧了是個公主寢宮,他出現在這裡未免不合時宜,正準備退出,卻聽那白衣少女有些得意的腔調道:“我知道四叔騙我的,我知道他是誰,你知道嗎?他是蘭陵王。”長恭便站住了,那白衣少女燈下一張小巧秀美的臉,眉眼唇鼻都生得精緻,尤其雙眼靈動便顯出幾分狡黠聰慧,正是那日在桂樹下捉迷藏卻誤捉到他的女子,又把手裡物事遞給宮女看,問道:“你瞧,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長恭便也仔細一瞧,好像是個捏的麵人,倒似乎有幾分像明孝的模樣,只覺得奇怪:她怎麼會有個像明孝的麵人?那宮女道:“公主你又瞎想了,蘭陵王怎麼會到咱們宮裡來?皇上也不會騙你,你那天恐怕就是撞到桂仙啦。”白衣少女搖頭,有些生氣,微微噘了嘴道:“你騙人,他就是蘭陵王。”又自己瞧了麵人道:“我知道他是蘭陵王,他一定還在宮裡,我要怎麼樣才能再見到他呢?”支了下頜去想,道:“穎兒姐姐,你幫我想想辦法呀,你知道嗎,我就想再見一見他和他說一會話,要不然不說話,光看看他也好呀。”穎兒一邊鋪床,哄道:“公主,你快睡下吧,要不然整天胡思亂想,病就好不了啦。”白衣少女搖頭賭氣道:“我不睡,”長恭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便不再瞧下去,自然更不驚動她們,悄悄退了出來,宇文邕正坐在外面桌邊喝茶,見他出來便笑笑地望了。道:“怎麼樣,我北周公主不比南陳的公主差吧?”
長恭瞧了他一眼,只道:“走吧。”宇文邕呵呵一笑,便也起身同行走出,正色道:“她是我三哥的女兒。”長恭倒有些意外,不由‘哦’了一聲,他只知道宇文覺十六歲時便被宇文護毒害,只留下一子宇文康,一女宇文長安。被宇文邕養大,沒想到這白衣少女便是宇文長安。只有些奇怪道:“她有個麵人倒有幾分像明孝。”宇文邕笑道:“那是你呀,是三哥小時候從南陳帶回來的。”此時二人步出宮殿,來到廊下,宇文邕望了月,道:“想必靠她也留不住你了?”似乎微有嘆息,不再多說,便先沿廊去了。長恭也徑自回宮。
周武帝殺了宇文護,還要即時清除宇文護同黨,調理政權。自然有許多事要忙亂。因楊素被宇文護重用,此次也受到誅連,除官且獲罪。楊素以其父楊敷死於北齊,但未受朝廷追封,便上表申訴。周武帝不理。楊素再三上表,周武帝大怒,下令殺楊素。楊素高聲地說:‘臣事無道天子,死其分也’(《隋書?楊素列傳》)。周武帝聞後,對楊素刮目相看,赦其無罪,並追贈其父為大將軍,諡忠壯。拜楊素為車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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