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第3/4 頁)
即想到,道:“我大哥楊堅的長女品行容止皆都優異,我們原想結親的,誰知道……”只是一聲嘆息,含糊道:“當年我給明孝太多壓力,現在後悔已經莫及。”宇文邕聽了便也有意,岔開話題道:“隨國公的長女?我也聽說好,既然你都這麼說。這太子妃也不要再想他人了,我便與隨國公議定這事便是。”兩人說話,便秉燭夜談,同榻而眠。長恭又將長卿戰錄、鳳舞九天譜以及魚腸劍都交給宇文邕道:“斛律鍾都我就交給武帝了。”宇文邕道:“這你儘管放心,不怕直言,你二師父之死固然令我喜不自禁,舉國大慶,但你也該知道他也是我平生最敬服的人之一,他的兒子想必也錯不了。”瞧了長卿戰錄,這是歷代皇室鎮宮之寶,只用手指輕輕摩挲,道:“你現在是連天下也交給我了。”見長恭不語,又問:“蘭陵王即無意稱帝,可有為自己將來打算?要不然你我……”長恭聽又是這個話題,打斷了苦笑一聲道:“我姓高的。”宇文邕便也不再多說。
斛律鍾都偶爾仍有噩夢,長恭總是陪在身邊安慰,病情便漸漸有所好轉。這日,孫思邈來看過,長恭見鍾都清醒,便道:“鍾都,這是救了你命的孫思邈神醫,你向他磕個頭道謝。”因這孫思邈醫為仁術,認為行醫者應安神定志,無慾無求,有大慈悲之心,診治不分貴賤親仇。因此他只管治病,即不受取錢財,也辭官不授。長恭無以為謝,便讓鍾都磕頭。鍾都便就在床上跪了磕頭,孫思邈忙攔了。正好宇文邕也低著頭,慢慢踱了進來,長恭便又道:“這是北周武帝,你也向他磕頭,以後便行君臣之禮。”鍾都又向宇文邕連連磕頭,誰知宇文邕仍是低了頭,似乎在想什麼心事,沒有瞧見也沒察覺到,便沒有出聲,他不攔阻,鍾都便一直磕頭,長恭瞧了微奇,拍一拍宇文邕,問:“怎麼?”宇文邕‘啊’的一聲驚醒,忙道一聲‘沒事’,上前一步扶了鍾都,道:“你病還沒好,以後再磕頭。”卻是神色如常,又語氣冷靜地向孫思邈問了一遍病情,長恭瞧了他便隱隱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但是他的言行舉止明明都和往日一般,並沒什麼不同,便說不上是哪裡不對,想不出來只也暫時作罷,宇文邕問過,又在房裡轉了一圈,似乎有些留戀,然後站定望了他,似乎想笑一笑,然而笑容還未到臉上便散了,只這麼望得一望,卻再不猶豫,轉身出去了。長恭愈加生疑,忽地瞧見何泉神色慌張也要隨後跟去,這個慌張卻是輕易一眼就能瞧得出來的,忙叫住他道:“何大人,發生了什麼事?”何泉口吃道:“沒,沒什麼?”話沒說完便慌慌張張跟著跑出去了。長恭疑心大起,向十五道:“你在這裡看著。”便也跟了出去,早不見了宇文邕和何泉,宮門邊另站了四個伺候的宦官。長恭張望了一眼,便問旁邊一個:“剛才皇上急急忙忙做什麼去了?”這宦官只知長恭是武帝貴賓,答道:“回大人,奴也不清楚,只聽說好像是大冢宰提前從同州回京了,皇上請了他進宮去見太后。”長恭聞言心裡一凜便知是怎麼回事,顯然是大冢宰提早回京擾亂了宇文邕計劃,宇文邕便也要提前動手了。卻瞞了他一點訊息也沒透露,顯然是不想他知情的。長恭不再猶豫,便也忙往太后寢宮。到了養心宮,這裡還有些靜悄悄的,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想進宮去瞧瞧到底是什麼情況,以他身份也不能太過張揚,只乘人不備便蹬柱竄上樑去,沿梁而行,進到宮裡,這裡也還算簡樸,只多了些顏色鮮豔一些的紗蔓,仍舊是靜悄悄的,沒瞧見太后,宮女各司其職,不像是有事發生過或將有事情要發生。只怕是宇文邕並沒有把宇文護帶來這裡,長恭瞧過,便又忙沿梁出宮,打算去別的地方找一找。到了外殿,正準備下梁,這時才聽到宣號迎駕之聲,殿裡宮女宦官齊齊行下禮去。卻原來因宇文邕要去迎宇文護,因此倒是高長恭先到了。長恭伏在樑上,便瞧見宇文邕、宇文護二人並排走進,身後只跟了十來個宮女。宇文邕一邊走,一邊對宇文護道:“太后春秋高,頗好飲酒。雖屢諫,未蒙垂納。兄今入朝,願更啟請。”長恭在樑上小心的隨他們走進,到了內殿,宮女便沒有隨進,只宇文邕、宇文護二人入內,宇文邕伸手入懷,掏出一篇書遞給宇文護,道:“這有一篇‘酒誥’,願兄以此勸說太后。”宇文護接過‘酒誥’,進到太后居處,長恭也悄悄隨行,原來太后在屏風後面榻上坐靠著。宇文護到了榻前見過,果然聽從周武帝所言,對太后讀起了‘酒誥’。宇文邕便站在他的側後方,神色平靜如常,絲毫瞧不出有什麼異樣。高大黑壯的宇文護低了頭讀文,也無絲毫異常。然這時候長恭瞧見榻上老太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飄忽不定,顯然就算她不知道宇文邕的計劃,恐怕也已經有所預感。長恭從袖中掏出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