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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謙年飛身落在了他身旁:“弟妹無礙吧?”
江知北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觀戰的時候他一直在擔心飛雪會真的對莫謙年下毒手,所以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忍不住出言提醒莫謙年要小心。卻沒想到飛雪竟忽然失了手。
難道,這是因為他?
莫謙年出言提醒道:“要不要去山下請個大夫來?”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尤其是林裕。他立刻道:“莫掌門,我們武林盟每人各有分工。盟主又受了傷需要照料,所以可否麻煩莫掌門下山去請大夫?”
“莫某責無旁貸。”
“如此甚好。”林裕繼續道,“這樣,穆雲清姑娘熟識這附近的路,不如讓她隨莫掌門一同前去?”
莫謙年略一思忖便答應了。
林裕得了莫謙年的應允便去尋來了穆雲清。他偷偷塞給了穆雲清一隻錦囊,囑託她下山後再開啟。安排好這一切,林裕便拉著武林盟其他幾人開了個短會。
江知北看著各自忙碌的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這一扇朱漆的大門此刻卻無比沉重,江知北站在門口不知該不該走進去。良久,他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有淡淡的血腥味。飛雪虛弱地倒在離床鋪還有幾步遠的地方,面色慘白,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透。
江知北連忙衝了過去將她抱了起來,他一隻手搭在了飛雪的手腕上。她的脈搏十分虛弱,好在她自己封了周身幾處大穴,撿回了一條命。
他一直以為她這一身的武藝在武林難逢敵手,卻沒想到她今日竟也會受傷。江知北將飛雪輕輕放在了床鋪之中,小心翼翼解開了她的襟帶。衣襟掀開,露出了一大片青紫。
除此之外心口處一條可怖的疤痕也是觸目驚心。那條疤痕的位置正中心臟,看傷口癒合的情況也該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江知北不知道飛雪曾經遭遇過什麼,不過能這樣活下來也著實是不易。
忽然,飛雪睜開了眼睛。她想抬手拂開江知北的手,但只抬到一半又落了回去。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出去。。。。。。”
“你受傷了,讓我看看你的傷也好為你療傷。”江知北知道她動彈不得,不由得壯了壯膽子。
“我不需要你療傷。”飛雪瞪著他,“出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也得等你有力氣再說。”江知北繼續檢視她的傷口。
飛雪似乎是怒了,輕輕咳嗽了起來,嘴角又有鮮血流出來:“我。。。咳咳。。。不需要。。。不需要你假好心!”
“我怎麼就假好心了!好好好,你別動怒。我去給你配藥。”江知北起身退後了兩步看著飛雪說道。
飛雪咬了咬唇,冷聲道:“你不是要跟莫謙年走麼?那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我——我是想走,可我也得等你傷好了再說啊。我是不想和你做夫妻,可千年修得共枕眠呢,我總不至於無情無義地看著你傷重還一走了之吧。”
飛雪冷笑:“怕什麼,我死不了。不會敗壞江少閣主的名聲。比武之事本就生死難測,與人無尤。還有,記得臨走前寫一封休書給我。從此婚喪嫁娶再無牽連。”
江知北不知道飛雪為什麼忽然如此決絕。他本是一心想走,可此刻卻又放心不下。她提出寫休書和離,他本來是該開心的。可此時此刻心情卻有些沉重。
“這事兒回頭再說,你好好養傷。”江知北說罷轉身大步出了門。他尋到了正在開會的武林盟眾人。
秦項一見江知北,立刻甩了臉子叉腰道:“你還來做什麼?!”
“我給飛雪配好了藥,你們快照著我的藥方下山去抓藥。”江知北遞出了手中的藥方,卻沒人伸手去接。
林裕走上前來,不冷不熱道:“江少閣主,飛雪盟主既然說了請少閣主離開,那麼便不再是我們武林盟的人。既然不是武林盟的人,便沒有資格指使我們做事。少閣主要取藥,自己下山去取便是。”
“你們到底在鬧的哪門子彆扭?!飛雪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就一點都不關心麼?!”素來好脾氣的江知北此刻心頭火氣,怎麼也壓制不住。
林裕和秦項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冷冷地看著他,聲音波瀾不驚:“那麼江少閣主又可曾想過,傷飛雪盟主最深的便是你啊!”
“我?”
“自己的夫君在那種時候提醒對手要小心,江少閣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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