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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江知北故作沉重地嘆了口氣:“飛雪,終究是我負了你。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
“原來如此。”飛雪抬眼深瞧著他,款款道,“既然這樣,明天我和莫謙年比武。。。。。。一定會當場打死他!”
江知北打了個寒顫,連忙扯著飛雪的衣袖道:“別別別,我說笑呢。我一大老爺們兒怎麼會喜歡別的老爺們兒。娘子!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這麼緊張他,還說你不喜歡他。”飛雪冷哼了一聲,“你不必多言,我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飛雪一個翻身睡了過去。
江知北幾乎是欲哭無淚。這個女人不但是兇殘,更是陰險狡詐。若是因為他連累了莫謙年,江知北心中也是過意不去的。
就這樣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飛雪便前去找了莫謙年比武。莫謙年得知飛雪的來意喜不自勝,他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和她切磋,如今耽擱了好幾日,飛雪沒怎麼見到,卻經常不留神碰到那個舉止怪異的姑娘。
兩人約在黃昏時分澄明湖畔決鬥,武林盟上下從早上就開始期盼了起來。等到黃昏時分一個個都縮在假山石後面探頭探腦想看個究竟。
夕陽拉長了兩人的身影,飛雪今日一襲紅衣勝火,莫謙年則是白衣俠士的打扮。兩人凌空而立,都未曾帶任何承受的武器。
武功修為到了他們這般境界,無論帶什麼武器都會落了下乘。莫謙年抱拳朗聲道:“弟妹請——”
飛雪嘴角牽起一絲冷笑,雙目一沉,周身忽然迸發出陣陣殺意。在場的不少是老江湖,但還是被這殺意震懾得大氣都不敢出。
林裕此前確實在武林大會上見過飛雪出手,不過今日他才知道原來當時她根本沒有使出自己的實力。她認真起來竟是這般。。。。。。可怕!
飛雪出手十分狠辣,幾乎招招取向莫謙年的要害。莫謙年盡力想要拉開距離,飛雪卻緊追不捨。她掌中凝聚了力量直劈向莫謙年的命門,就在觸碰到他的一剎那,莫謙年忽然以詭異的身法抽身閃過。
這一番動作在其他人看來就好像他前一秒還在飛雪掌力之下,下一秒已經繞到了飛雪的身後。莫謙年手指點向飛雪的後背,但前一刻還未能收回攻勢的飛雪已經一個翻身以膝蓋迎向了莫謙年的手指。
兩人這一擊都用了至少五成的力,故而一接觸便彈了開來。飛雪只覺得膝蓋一陣發麻,連帶著一條腿都有些無力。她立刻收勢穩住了身形拉開距離。
但這一來便正中莫謙年的下懷。他飛身後撤到了湖面之上,一掌劈向水面。水花四濺,卻在半空中停住了。無數水滴懸浮在他的四周。飛雪面色微變,沒想到莫謙年已經到了摘葉飛花滴水都能傷人的地步。
周身的內力凝聚,剎那之間無數水滴如同萬千針雨襲向飛雪。如此密集的攻擊已經是避無可避,飛雪腿受了傷根本無法躲閃。
☆、受傷
但就在眾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的一瞬間,飛雪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身法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莫謙年神色大變,似乎想要說什麼。飛雪卻已經落在了他的身前,袖中飛出一條紅綾直取莫謙年命門。
莫謙年掌中凝出水球毫不避諱迎向飛雪。高手間的對決這已經是最後一擊,可就在這時,一旁緊張觀戰的江知北忽然叫了一聲:“小心!”
就是這一聲,飛雪的手顫了顫。只是細微的一個顫動,結果卻是謬以千里。莫謙年那一掌正中她的胸口,兩人交錯而過。飛雪踉蹌著撲向了地面,口中鮮血飛濺而出。
原本她已經佔了上風,若不是江知北這一聲,她便是要贏了。飛雪只覺得氣血翻湧,止不住又哇地吐出一口血來。她從前受過的傷比這次重的數也數不清楚,卻不知為何這次讓她覺得尤其地痛。那一聲來自她夫君的關切問候,卻差點要了她的命。
這個結果讓武林盟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眼睜睜看著必定要贏的盟主大人重傷吐血,一時間全都僵住了。江知北連忙上前去扶她,卻被飛雪推了開來。
她勉強撐著站了起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飛雪看了江知北一眼,輕聲說道:“我輸了,你走吧。”說罷便一步一步緩緩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秦項用胳膊肘頂了頂林裕,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裕嘆了口氣:“真是孽緣。飛雪盟主也是可憐,此次怕是真傷了心。”他說著瞧了江知北一眼。
江知北伸出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臉上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