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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上庭,忙完這點兒我就回去了,你好好玩兒。”
“嗯,那你們多保重!Bye!”
夢雪把手機放回牛仔褲兜裡,雙手枕在腦後閉上眼睛,胸口上太陽曆她剛滑過的地方在刺眼的陽光下閃著神秘的藍光。一群小鳥落在石柱的頂端嘰嘰喳喳唱著歡快的歌,聽起來就像北京的冬天。雪後,恩慕寺山門上總會落著這樣一群無憂無慮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唱著歡快的歌。 。。
一月 雪絨花 5
那年一月,雪格外大。那雪看不出雪花,是一團一團的,粘稠而沉重,砸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樣的雪最適合堆雪人了,遠遠的就看見恩慕寺山門旁站著一個憨態可掬的雪人,黑色的大眼睛調皮地笑著,脖子上戴著一條紅綠相間的圍巾,嘴裡叼著一顆橘紅色的棒棒糖,和胡蘿蔔做的鼻子連在一起,手臂圓圓的像甜甜的炸鮮奶。
“好玩兒唉,走,回咱院裡也堆一個去?”雪飛跑過去摸了摸雪人的鼻子回頭看著大家笑。夢雪和雲風都板著臉,情緒低落。韓月耷拉著腦袋好像快要睡著了。
“走啊,這雪可真厚,咱們五個一人堆一個,不同表情的,一字排開,這創意牛吧?”阿哲興沖沖的比劃著。
“真冷啊,”夢雪看著雪人深邃的大眼睛,“我不去了, 我還得回家收拾東西呢。”雙手在棉手套裡蜷著,冰涼冰涼的。
“我得回去補一回籠覺,早八點多就起來了,困死我了。”韓月迷迷糊糊地往前走著。
雲風摘下手套遞給夢雪,“換一下。”夢雪點點頭,摘了手套放在雲風手裡,然後戴上雲風的手套。
“真暖和。”夢雪笑眯眯地看著雲風。雲風看了一眼夢雪沒說話,戴上夢雪的手套低了頭往家走。夢雪看到雲風的眼裡滿是憂鬱,更沒了心情,緊走了幾步趕上他。他伸手緊緊拉了她的手,兩人默默地進了蔚秀園大門。
“得,咱還是回家吧,小白兔爸媽剛搬走,估計沒心情堆雪人兒。”走到樓口雪飛抬手拍了拍夢雪的頭。
夢雪轉頭看著雪飛,使勁點了點頭。雲風拉著夢雪用另一隻手從胸前拿出鑰匙開啟信箱,拿出一本《旅行家》。
“你續訂了啊?今早兒我才想起來忘了續訂。”夢雪看到雜誌笑呵呵地看著雲風,雲風點點頭。
到了五樓,韓月回家睡覺去了,四個人上了六樓站在夢雪家門口,雲風把雜誌遞給夢雪從胸前掏出鑰匙開啟門。
四個人進了屋,雪飛繞著客廳走了一圈兒,指著空了一半兒的書架,“叔叔阿姨就帶了一些書過去啊?家裡挺整齊的,小雪,你要收拾什麼?”
夢雪跟著雲風坐到左面的沙發上,還沒想好,整理一下書吧。”她把雜誌放在腿上,摘了手套放到旁邊的茶几上。這期《旅行家》的封面是可可西里無人區,兩隻藏羚羊在雪山下的草甸矯捷地奔跑。雲風也摘了手套放在旁邊,拿過雜誌低頭看。
阿哲坐到對面的沙發上看著夢雪,“叔叔阿姨可夠狠心的,就這麼著把你一個人扔這兒不管了。”
夢雪無奈的笑笑,“工作需要,沒辦法。”雲風依舊低著頭看著雜誌,聽到這一句就拉了夢雪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兒裡,他的手溫暖而柔軟,讓她感覺特別安全。
“那你怎麼不跟叔叔阿姨一起去深圳?非要留這兒?你不是怕冷嗎,深圳多暖和。”阿哲脫了外套放到旁邊。
雪飛拿起立在書架邊的吉他坐到阿哲旁邊調著琴絃,“他倆雙胞胎,分不開。”
夢雪抬頭看著雪飛的木吉他,吉他表面亮亮的,影影綽綽地映著窗玻璃上的冰花兒和窗臺上的積雪。
阿哲來了興致,“還真說不定是雙胞胎,聽白阿姨說你倆前後出生,就差幾分鐘?”
雲風沉默不語,夢雪看了一眼阿哲沒說話。阿哲摸了摸頭髮笑了,“真的,今早兒火車站,冰阿姨抱著雲風哭的那個慘啊,不知道的肯定以為雲風是她親兒子呢。林叔叔也不正常,平時總是笑呵呵的,今兒臉都青了,一個勁兒看著雲風,眼淚都快下來了。”
“雨荷阿姨還把小雪當親閨女呢。”雪飛低頭撥弄著琴絃彈了幾個和絃。
“小雪,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冰阿姨親生的。”阿哲往前挪了挪湊到夢雪面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一直沒敢問,你爸姓林,你怎麼姓夢啊?”
“不知道。姓夢挺好的啊。”夢雪說完低頭看著雲風手裡的雜誌,上面寫著:可可西里,藏羚羊的快樂老家。
“因為小白兔愛做夢。阿哲,你今天哪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