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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朦朧寫意,窗外起風了,海面上白帆點點逆風而行,金門大橋的落日絢麗得有些虛幻。他下巴貼著她的頭頂,“下餃子吧,讓我這樣呆一會兒。”
餃子煮好了,他們手牽著手坐在餐桌旁吃餃子,默默地找尋那個錯過的新年。一陣微風吹過,她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巧克力香味兒,她向陽臺上望去,龍風穿著一襲黑衣站在陽臺上,夕陽從他的左面照過來,他的左臉似乎完全消失,右臉則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然而,她清晰的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流著淚。那隻溫暖而柔軟一直像父親一樣牽引著她的手慢慢放開了她的手,她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站起來,向陽臺走去。與此同時,她發現,她前進一步,龍風便後退一步。他閉著眼睛走出了陽臺,在夕陽裡一點兒一點兒的沉落,她扶著欄杆向下望,在落到大海之前他張開了雙臂,有一隻大鵬從離暮角燈塔起飛,在血色的夕陽中展翅翱翔……
夢雪抽泣著醒來時,正張著嘴喊著什麼,身邊有個人緊緊摟著她,一邊接電話一邊輕輕吻著她的臉。窗外起風了,梧桐樹葉沙沙響。
“二哥,我和捲毛兒哥今天早上開車去山那面巡邏。”小帆的聲音裡充滿了恐懼,“拍……拍到……”
“你別緊張,慢點兒說,到底拍到什麼了?”
“在一個山坳裡,我們拍到一些秘密設施,捲毛哥說……讓捲毛兒哥跟你詳細說吧。”
“小風,拍之前我用望遠鏡看了,山上有雷達和兩棟白房子,我用600mm鏡頭拍了幾張,很模糊。”捲毛兒的聲音很慌張,“這個地方我們也是頭一次去,具體位置不清楚。我想開近一點兒,拍清楚些,山頂方向有人朝我們開槍,擋風玻璃被打碎了,我趕緊掉頭開回營地,不知道是些什麼人。”
“人都沒事兒吧?”龍風沉著的聲音。
“我沒事兒,小帆嚇壞了,都不敢出去巡邏了。”
“你們不要慌,大致方向還有印象吧?找機會再過去一趟,保持安全距離,用去年我給小帆的相機拍兩張,那個相機裡裝了GPS,拍完想辦法把所有照片email給我。”
“行,你知道這倆月是藏羚羊產仔季節,我們特別忙,下次再經過那兒指不定什麼時候了。”
“嗯,你們多保重!”
龍風放下電話接著舔夢雪的臉,夢雪睜開眼睛看見龍風手腕上畫著的逼真紅印兒才清醒過來,推開龍風,“你幹嗎呢?小帆姐怎麼了?”
“沒事兒,我哥開始行動了。”龍風又湊上來舔夢雪的眼睛,“你前兩天在三藩和他逍遙快活,我沒吃沒喝淨出汗了,我缺鹽啊,都快成白毛男了。”
夢雪想笑,嘴角一撇眼淚卻掉了下來,坐起來平靜地說,“別裝了,你不是破解了我信箱的密碼嗎?早知道他有急事沒去吧?”她靠到沙發上冷冷地看著龍風,“你發誓,沒我的同意永遠都不許自殺。”
龍風不答話,面無表情地看著夢雪。突然,窗外一聲驚雷,暴雨傾盆而下。龍風猛咳了兩聲,轉身走了,“候著了,我去喝杯水綜合一下。”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七月 蒲公英 1
狂風吹散了紐黑文的燥熱,暴雨劈哩啪啦打在梧桐葉子上,像密集的槍聲。龍風回來扔給夢雪一瓶水,從書架上拿了本書躺到對面沙發上讀。許久,他異常平靜的說,“如果沒什麼意外,我九月二十五號走。送我!”他用的命令口吻。夢雪抱著電腦沒答話,點開了Michael信裡的《朋友》。
龍風怎麼可能對她發誓?她何德何能可以對他負責一輩子?四年前,龍風攔在她面前要她負責一輩子的情景恍如昨日,他的眼神讓她信以為真,而龍風只是即興表演了遊戲人生的俗套戲碼。這是她永遠無法理解的,因為他們的智商差距實在太懸殊。她閉上了眼睛,急促的雨點劈哩啪啦打在梧桐葉子上,像密集的槍聲。
後現代公寓的大門無聲無息地開啟又關上,夢雪站在門前哭笑不得。那天就算是她主動,一個年近三十五歲的男人看著她的眼睛說自己被她奪走初吻實在太可笑了,尤其說這話的人是龍風,京城聞名遐邇的花花公子。“我負責你?沒告你綁架……”夢雪話音未落,只聽一聲驚雷,暴雨傾盆而下,龍風轉身看著門外。夢雪這才想起來原計劃今晚把吉普車還給雪飛打車回去的,因為手鐲上撒了謊她幾乎是從雪飛家逃出來的,吉普車敞著棚,座椅肯定都溼透了。門再次開啟,她扭頭看看龍風,“謝謝你送我,Bye!”她衝進雨裡。
龍風一把將夢雪拉回來,“吉普車我讓人開走去修了,我有要事兒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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