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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陳江寧倒是沒說什麼,反而是她用力過猛,一下子竟扭著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定要面對實習這麼慘痛的現實嘛_(:з」∠)_
說明一下,我們學校就是體育課很兇殘……不知道為什麼。像上個學期期末考就是測2400米,跑六圈,十二月的北風那個酸爽啊……(現在想想我們都凍不壞陳江寧當然也凍不壞!
當時跑完的時候,體育老師還指著邊上的一對小情侶對我們說:看看人家男朋友!陪跑還陪吐!
我們一群人就遠遠看著那倆互相攙扶著一起吐得稀里嘩啦……
這一定是真愛啊有木有!
☆、醫院之行
沈璐被陳江寧連夜送去了醫院。
陳江寧雖說是學醫的,也不過是個學生,並非萬能。他只是簡單檢查了一下,覺得有可能是肌腱拉傷。又見沈璐疼得一張臉都扭曲了,他不敢隨便拿主意,直接背了人就往醫院跑。
後來一番折騰,果然是肌腱拉傷。好在醫生說並無大礙,開了點藥就打發他們走了,陳江寧這才放下心。
如此下來,沈璐也沒有鬧脾氣的心思了。陳江寧將她安放在座椅上,自己去取藥,她便皺著眉,一邊暗自忍耐著痛苦,一邊好奇地左看右看。
這還是沈璐第一次來醫院。
她從小身體尚算健康,沒得過什麼大病,而感冒之類的小病,她總是自己硬抗過去。她從未踏足過這種地方——又或者她看多了電視劇,便對醫院有一種天然的牴觸。覺得這是一處不祥之地,到處都是病痛與死亡,被癌症折磨得憔悴的臉,與得知自己不久於人世的悲傷。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再怎麼不好,人好歹還活著,沒災沒病。
犯不著去醫院。
所以第一次來,沈璐稍稍有些吃驚。她所見的和她所想的並不一致,這個地方寬敞明亮,擦肩而過的護士小姐眉眼彎彎,給她看病的醫生也十分和藹。並不是印象中的陰鬱狹窄,由一大群人圍著一間小小的手術室,或哭或鬧地焦急等待。終於,燈滅了,醫生出來了。他摘下口罩,沉重地說:“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而且醫生居然還是陳江寧的學長,嘲笑他倆很久了好嗎?
根本不是想象中,穿著白大褂,玉樹臨風,嚴謹認真的模樣嘛。太八卦了,這瞬間沈璐又想到了周然……以後周然居然也是要當醫生的!她開始為周然的病人擔憂了。
說起來,B大的醫學生很多就在這家附屬醫院工作呢。
這樣想著,沈璐不由自主地腦補出陳江寧的未來。他會不會也在這樣一個夜晚,為一對吵架中的情侶排憂解難呢……
沈璐仰頭,向更遠的地方看去。醫院外已是天色沉沉,醫院內依然燈火通明。偶爾還有人行色匆匆地從她眼前路過。
“在看什麼?”陳江寧拿著藥走了過來。
“忽然覺得醫生好辛苦啊,”沈璐感嘆,“這麼晚了,還要堅守崗位。”
“生病是不分時間和場合的,醫生當然要時時刻刻守著。不然病人該找誰去?”
沈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她一直以為自己工作挺辛苦的,偶爾還要開夜車,卻沒想到每個熟睡的夜晚,醫生還在工作崗位上等待著可能到來也可能不會來的病人。
吃了藥之後,沈璐感覺好一些了。她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皮肉之傷也能靠吃藥解決。加上頭回參觀醫院的興奮感依然沒有散去,她便在陳江寧的背上鬧騰著,一會兒要去這兒看看,一會兒要去那兒摸摸。
“不要亂摸,有細菌。”陳江寧提醒她。
沈璐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死亡的陰影又一次在她心上籠罩。
陳江寧揹著沈璐走出醫院。晚風習習,吹來了些微的涼意,沈璐便更用力地環住陳江寧的脖子。
“你以後也要值夜班嗎?”她問,“可是你是牙醫誒。應該沒有人要大晚上拔牙吧?”
“不一定。”
“為什麼不一定?啊,我知道了,要是有一對夫妻半夜打架,把牙打掉了,可不就晚上來醫院整牙嗎?”
陳江寧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只能耐心地解釋:“口腔專業並只是拔牙或者種植牙。比如頜面外科……”
沈璐不想聽了:“那你儘量不要值夜班嘛。太辛苦了,你也說了熬夜不好。”
“嗯。”
兩人一時無話。沈璐低頭趴在陳江寧的脖間,微眯著眼睛,似乎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