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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什麼呢?”紅梅大聲道。
眾人忙上去拉架,陳聰氏和陳美麗這才分開。陳美麗一貫潑辣,張雲倒是不奇怪。這陳聰氏一向知書達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打起架來也不含糊,真是讓人沒想到。也是一個**,帶著一個小孩兒,要是小白兔,不早被人欺負死了!這陳聰氏不是一般人吶!
見張雲站在前面,陳美麗有些心虛,她拍了拍身上的土,覷了陳聰氏一眼,大聲道:“雲丫頭,今天這事兒可不是你嫂子的錯!”
“叫我東家!”張雲面沉如水。
陳美麗愣了一下,道:“東家,你說村子裡這麼多人,大家來的時候也差不多,憑啥她就管大家夥兒?”她還知道把全部人都拉上。
“你說我幹活兒幹得好好的,陳聰氏一會兒一找事。我這還沒吭聲呢,她上來就把我的工具扔到一邊,我才說了一句,她就打人!”陳美麗越說越氣壯。
陳聰氏站到一邊,沉默的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等陳美麗說完了,才不卑不亢的上前道:“東家既然看得起我,我拿了東家的工錢,自然幹該乾的活兒,我的任務就是保證作坊的正常生產,監督貨物的質量。”
說罷轉向陳美麗;“陳美麗為了多拿工錢,做的布偶大部分都是粗糙不堪,讓她返工還要耍賴。我自然要管。她嘴裡不乾不淨也就算了,竟然侮辱我的孩兒,我跟她不能善罷甘休。”
“我沒有,你血口噴人!”陳美麗跳腳道。
張雲看了一圈,本村人都往後退,她們可不想得罪陳美麗,這陳美麗不僅潑辣,家裡還有背景,沒人願意硬碰硬。孫家集的倒是都正常,不是一個村的,也沒必要看陳美麗臉色,陳美麗平日裡愛佔小便宜,背後還愛說閒話,主要的是為人霸道,好多人都看不過去。
“這位大娘是哪位,你看到的是怎麼回事?”張雲指了近前的一箇中年婦女。這婦女是孫家集的,平日裡喜歡八卦,但是心眼實在,為人不錯。
王梅沒想到點了她,當下也不扭捏,道:“我是孫家集的,名叫王梅。既然是東家問,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先頭陳美麗幹啥我沒注意,後來陳美麗罵人家大夥兒都是聽見的。你說說,一個**家帶孩子不容易,她咋能罵人家孩子是野種呢!後來陳聰氏拿了她的布偶說了她,她當場就動手了,這個大夥兒也是看見的。”
旁邊立馬有人附和。
陳聰氏剛才還一臉淡然,聽了這話不由淚流滿面,兒子是她的天,她拉扯陳斐不容易。**門前是非多,她平日裡除了作坊,就是呆在家裡交到兒子,行坐不敢有半分差池,唯恐別人說閒話,想不到千算萬算,還是有人說這喪天良的話。
張雲一臉陰沉,這古人最重視名譽,以前有個女子在路上摔倒,被一個陌生男子扶了起來。這女子回去後就自斷手臂,以證清白。雖然大齊並沒有這樣嚴格的風俗,但還是對女子有一定的要求。陳聰氏被別人說閒話,總歸是對名聲有礙。
“王大娘的說法大家可認同。”
當即就有人符合點頭。
陳美麗一看形勢不對,叉著腰,厲聲道:“說你咋的了?誰不知道你家的那個去了九個月你才生的孩子,說不定是誰的呢。”
“哎呀,這婆娘嘴太毒了,懷胎十月懷胎十月,九個月之後出來咋的,那之前陳家相公不還活著嗎?”
“是啊是啊,拆**家門拆真是壞良心啊。”
“做人得厚道,不能這麼埋汰人。
“陳嫂子幹活多好,人也不錯,大家都看著呢。”
眾人議論紛紛。
這陳美麗真是又蠢又惡,自己把自己的路斷了。
“大家既然都知道事情的經過,那我就說出結果了。陳美麗做工懈怠,又在背後詆譭工友,影響作坊裡的正常工作。”張雲扭頭對紅梅道,“你把她的工錢結了。”
“咋了?你要開除我?”陳美麗沒想到只是打了一回架,就被開除了。“東家,我錯了,下次保證不這樣。”還下次?
到底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張雲道:“犯了錯就得認罰。既然是作坊辭退你了。。。。。。多給你一個月的工錢。”
多給一個月,這個時候還沒有辭退賠償一說,陳美麗聽說白得一個月工錢,倒也認了。
兩人都是蓬頭垢面,衣服上也沾了土,陳聰氏的臉上還有一道印子。
“陳管事,你也有錯。”張雲轉向陳聰氏,“你身為管事,既然有工人不服管教,你就報到上面來,讓管人的人來處理。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