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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為殿下打扮的,您……可還中意嗎?”
白生生的手指,託著碩大的紅寶石,蔻丹點在脖頸上,燈光躍動間,好像連青色的靜脈都有了生命,在徐循的脖子上淌成了一條淺色的小溪……太孫的眸色深濃了起來,他輕輕地嚥了咽口水,再看了看徐循,卻不再維持坐姿了,而是靠回竹床上,疊起腳,放肆而慵懶地上下打量著徐循,從她的頭髮看到了她的脖子,從她的脖子又往下看,看到了她的腰臀……
徐循再怎麼大膽,也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更何況她的膽子也不能算是破天的大。被太孫看著看著,她有點繃不住那股勁兒了。慢慢地就紅了臉,“您看什麼?”
太孫樂了,“我看你好看,不成嗎?”
徐循就把手放下來了,太孫說,“哎呀,我還沒看夠呢,怎麼就把頭給轉過去了?”
兩個人之間,一下就攻守異勢了,徐循剛才佔據的那麼一點點優勢,現在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去,見太孫的手伸了過來,她有點兒慌,想退,又不願意,只好咬著牙,輕輕地閉著眼,等著太孫的下一步行動。
不過,太孫也沒把她怎麼著,他的手猶豫了一下,落到了徐循肩膀上,只是把她給攬進懷裡而已。另一隻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徐循的確有點腫痛的耳垂,便柔聲道,“那天在內宮,你受委屈了。”
要不說太孫是個好人呢,因為這事兒,劉婕妤說的那幾句話,其實對他也是一種傷害,可太孫就沒有遷怒於徐循,現在還反過來安慰她。雖說他的身份這麼高,可對徐循卻這麼好……
徐循心裡也有點感動,她搖頭說,“我不委屈,委屈的是孫姐姐。她人可仗義,和我一道捱了訓,卻沒落著好。”
“她比你大嘛,那是應該的。”太孫似乎對徐循的表態十分滿意,他的眼睛彎了起來,徐循覺得他笑起來還挺……讓人舒服的。“她也受了委屈這不假,不過我們小循也是可憐見的。罰站的時候,心裡好受不好受?”
我們小循……徐循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奇怪,當然,她是太孫的皇妾,那肯定是他的人了。不過,這個詞就是再名正言順,也遮蓋不掉這還是他們倆第二次單獨相處的事實。
徐循努力地壓下了心底的怪異感,她搖頭說,“沒什麼不好受的,屋裡死了,站出去還涼快一點兒。”
太孫又笑了,他捏了捏徐循的後脖子,有點憐愛地說,“你這丫頭真沒心眼,我想賞你點什麼,你就硬是不給我這個話縫兒?我再問你,你心裡好受不好受?”
徐循立刻說,“不好受、不好受,我心裡難受極了。”
太孫的嘴一直就是咧著的,他嗯了一聲,遊目四顧,“嗯——聽話,賞你點什麼好呢?說說,你想我賞你點什麼?”
徐循想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太孫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讓她再要個盤子,還是賞點別的,比如說,他的龍種之類的。現在他們倆是挺親密地靠在一起了,可她還一點也沒感覺到太孫……嗯,有時候能硬起來的那個東西。
不過,不論太孫是什麼意思,徐循也沒覺得自己能全猜出來,她想了想,不知為何,居然衝口而出,說,“要不,您賞我個體面吧?”
“什麼體面啊?”太孫笑眯眯地問,看來好像覺得徐循口裡的話,都是最有趣的。
“何姐姐都病了有一陣子了。”徐循不大敢看太孫,“搬出去都七八天啦,好像病也不見好,宮裡的醫婆,如今看來是力有未逮了。她面子嫩,怕不好意思提請御醫的事……再說,宮裡規矩大……我想,要是等綿延成重病,或者坐下根子了再請,那就晚了……”
太孫面上的笑意微微地收斂了去,他睜著眼看了徐循一會,把屋裡的氣氛看得清醒得多了,才說,“哦,仙仙居然病還沒有起色?那這事你怎麼不和太孫妃提啊。”
“其實她也知道的。”徐循囁嚅著說,“就是沒敢和太子妃娘娘提,我們……我們不都是怕給您惹麻煩嗎?”
太孫又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他居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的體面,就要用在這件事上?”他問徐循。
徐循覺得這的確是個體面了,宮裡底層妃嬪生病,一般不請太醫,現在何仙仙病情還不算重,就要動用御醫了,確實是壞了規矩。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太孫沉吟了一會,便道,“我會和母親提起的,你別擔心,仙仙肯定沒事兒。”
他想了想,又放鬆了下來,捏了捏徐循的後脖子,唇邊再掛起了笑,“我還以為,你求的肯定是另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