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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具屍體,兩槍都正中眉心,不差毫釐。
連她這樣的用槍能手也自嘆弗如。
她不得不再回頭看那人。
拔槍,射擊,收槍,一氣呵成。雛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眉心糾結的更厲害。
他看出她的狐疑,摸出一樣東西送到她眼前。
雛認出,那是首領隨身攜帶的物品。
他把那東西收回去。下巴點一點那扇門,聲音淡:“裡頭有監視器,剛才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對於這樣的轉變,雛一時適應不了,片刻前才是敵人的頭子,現在卻……“多謝了。”
雛說完就要往回奔,被他攔住,“去哪?”
她的手臂被鐵鉗一般的掌心箍著,“我弟弟他……”
這個女人——
首領不希望她受傷,卻又希望她進步。這般矛盾,怎麼能夠辦到?
有了傷痕,才能長點記性。
首領的判斷已經失去了尋常時候的準確性,這是極危險的訊號。
可惜,他只是個僕人,不能給主人意見。
他將無奈與失望掩藏地很好,竟還誇到:“感謝你製造了這一場混亂,託你的福,我們已經把他弄了出去。”
說著便塞了張紙條在她手裡,繼續道,“遇到接應的人,把這個給他看,他會帶你離開。”
雛接過,握在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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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一路沒有再遇到阻礙,想來首領已替她鋪好了路,只等她自己無處可退了,才給她指一條生途。_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又無情又深情……或許,這也並不該用“深情”這個字眼……她胡思亂想,還未抵達接應地點的時候就遠遠看見了那輛車子。
原本停在與此刻的地點南轅北轍處的,她租用的那輛吉普車。
引擎蓋旁邊靠著一人,抽著煙,在等人。雛停下來,之前她輕敵的惡果還有教訓還留在劇烈跳動的心臟之中,她恨不得自己今後時時刻刻都小心謹慎。本來就是昏暗的地方,這裡樹木茂盛,連月光都投射不進來,她呆在暗色的保護下,仔細辨認那個人,終於認出來,那是曾在對面馬路窺看她的房間的男人。
男人摁熄了菸頭,又往四周觀望了片刻,周圍很安靜,只有樹葉的沙沙聲。他看了手錶,又從兜裡掏出紙條,細細看看。
正要收起紙條,這時——
一個小口徑的物體抵在了他的後腰,槍林彈雨裡混過來的,他自然知道那冰涼的是什麼東西。
女人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別動。”
說完手便繞到前頭來,扯走紙條。
雛一手握槍依舊抵在他身後,一手展開紙條。和她的那張上頭的是同樣的圖案。
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雛把他的紙條和自己的一道交到他手裡,要他比對。
這個女人的這一張臉已經是最好的接頭證明,他不看紙條。
又看了看她的臉,兀自小幅度點頭。
他跟了她一路,現在近看,更是心驚。
雛也看著他,這個男人眼中的情緒她已見怪不怪。
當時在窗戶後頭,她與他只有匆匆的一瞥。
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拿著她的車鑰匙。
“你自己開,還是……我來開?”
雛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腦中浮現出的卻是另一張臉孔。
那個遠在一國之外的,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他用這樣奇特的方式存在在她的身邊,無時無刻,比他決絕的溫柔,比他冰冷的熱情,比他的堅硬又柔軟的慾望,還更根植在她的體內。
要她怎樣對他死心呢?
雛搖搖頭,沒有接過車鑰匙,轉身開一旁後車座的車門。
沙瑪就坐在那裡,原本閉著眼睛,聽見這番動靜,偏過頭來看,見到雛,不說話。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雛抓不住。
她湊過去仔細檢查他的臉,有很淺淡的傷痕,應該不是最近才造成的。
他在拉蒙的手裡,應該沒有吃什麼苦。
她好不容易安下心來。
車子在縱橫交錯的林蔭道上顛簸著疾馳,破舊的吉普車引擎沉悶地響著,車廂裡沒有人說話。不知何時,車子停下,那人從駕駛座上回頭“接下來的路很安全了。”
說著便開啟車門下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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