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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走了。”
鐘聲不由漲紅了臉,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她拼命壓抑,終是哽咽出聲:“尚淳,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以前可沒說過這種話,你知道、你知道……”
尚淳側過臉瞧著她笑:“我知道什麼?你說啊?”
鐘聲忍著哭:“我,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後半句終是說不出口,她猶豫半響,聲如細蚊道,“你以前說過……喜歡我,現在我……你,有了孩子,你又……”
尚淳像是恍然大悟:“丫頭,你就這麼肯定是我的?要不這樣,你想生就生,生出來做個鑑定,是我的我就養,我孩子多,不介意再多養一個,再不然我乾脆好人做到底,順便幫你去學校把產假也請了,省一中是吧,挺有名的。”
鐘鳴聽了幾乎跳起來:“你休想,孩子堅決不能要,我妹妹還要讀書,你別亂來,敗壞她的名聲。”
蘇沫把鐘聲拉過去,聲音有些兒顫地問她:“他的話說得明明白白,你還去求他?你現在還指望他?你還能指望麼?你指望得了麼?”
鐘聲薄肩輕顫,死命咬著嘴唇,直到咬出淡淡血跡,忽而站起身,一把甩開蘇沫的手就往外走。
尚淳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地兒你們家開的?”他起身踱到鐘聲跟前,作勢要幫她抹眼淚,鐘鳴使勁擋開他:“你別碰她!”
尚淳瞧著鐘鳴一樂:“見她哭我就心軟了,這會兒又捨不得放她走了。”
鐘鳴緊緊抓住妹妹的手,生怕她會被人搶去一樣,瞪著尚淳問:“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尚淳吐出一口煙,夾著菸捲的手指點著她:“問得好,這丫頭可以走,不過要換個大的留下來,走一個留一個,很公平啊?”
蘇沫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擋在鐘鳴前頭,努力使自己平靜些才說:“尚先生,這事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表妹家最近出了很多事,房子被人拆了,我舅舅的腿也折了,現在還躺床上不能下地,鐘聲現在又這樣……您大人大量,讓我們走,我保證鐘聲以後不給您惹麻煩……”
尚淳打斷:“笑話!一個小丫頭能惹什麼麻煩,我尚淳還怕了她?”他輕輕一笑,低頭瞧著蘇沫,“不過我看你很順眼,脾氣也好,我喜歡和脾氣好的人打交道,特別是女人,就應該斯文點,溫柔點,別有事沒事咋咋呼呼的沒氣質,你說是吧?”他慢慢湊過來,煙味熱氣噴到她臉上,放低聲音一字一句道,“既然你這麼對我胃口,要不就留下……或者,我帶著你表妹去學校請假,再讓人去拜會一下你舅舅看他老人家是否安好。”
蘇沫抬眼瞪著尚淳,氣得渾身發抖,想扇人巴掌的那鼓勁兒哧溜哧溜地直竄腦門,卻深知得罪了這二世祖當真後患無窮,正猶疑權衡舉棋不定,忽然聽見王居安低低笑了一聲:“尚兄,你這口味,最近是越來越奇特,我是不佩服都不行。”
蘇沫忍不住看過去,王居安正百無聊奈地靠在椅背上吸菸,一副看熱鬧的痞樣,也摸不清他究竟怎麼個意思。
尚淳神情微滯,也側過頭去瞧他:“兄弟這話怎麼講?”
王居安微一揚頭吐出口菸圈,隔著薄霧看向蘇沫,問:“蘇小姐,今年幾歲了?”
蘇沫愣了愣,仍是答了句:“二十九。”
王居安點點頭,對尚淳道:“我近來越來越覺得,口味這個東西挺難伺候,好的吃多了,看見差點兒的就沒胃口,比如我這人,就喜歡二十多點的,年紀太小的我消受不起,年紀太老的,那是過了冬的大白菜老梆子,嚼不爛……”他笑,“老兄,你也不嫌吃了咯牙,胃裡冒酸水?”
尚淳聽了這話心裡不由起疑,卻也忍不住重新打量了蘇沫一回,忽然覺得:好像是挺一般啊,無非就是生得白些,細眉細眼小門小戶的沒什麼特別啊,真他媽奇了怪了,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惦記上了?
尚淳越想越發沒了自信,除了財富和門路,男人們最怕人議論自己不行,再來便是怕人嘲笑自己相女人的眼水差。包房裡這些人,又多是吃喝玩樂的行家,他一時面子掛不住,只得佯裝隨意打起哈哈:“沒事,我看哥幾個悶著無聊,和這幾位小姐逗著玩玩,找點餘興節目,其他的還真沒想那麼多,再說我牙口也不好。”他面上雖這麼講,心裡老不服氣,哪肯輕易地放人走,至少得拾個臺階下了再說。
尚淳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鞋,彈著手裡的菸捲,對蘇沫道:“蘇小姐,沒嚇著你吧?其實你不想留也行,我看我的皮鞋有些兒髒了,要不麻煩你幫我擦擦?”
幾人均是一怔,鐘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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