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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砸車的那個走過來伸手搭在王居安肩上:“這位也是冒牌警察?”
王居安撥開他的手。
旁邊有人說:“看看這傢伙開的車,富二代吧,這麼好的車。”
又有人說:“是官二代吧,這車是用你老子貪來的錢買的吧,飈過車吧,撞死過人吧,讓人頂過包吧?”
不知誰喊了句:“砸了貪官的車。”
那些人立馬大聲附和,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一人敢動。
帶頭喊的那人面子掛不住,率先走向王居安的車作勢要踹兩腳。
王居安放下路徵,伸手揪住那人的衣領,那人反手要給他一巴掌,王居安一記老拳出去,餘光裡瞟見路邊有人拿手機拍照,拳頭揮在半道又堪堪收回,隨即說道:“我知道你們要什麼?砸了我的車,可就什麼也得不到了,何必損人不利己。”
“別跟他廢話,媽的我還沒砸過這麼貴的車……”那些人興奮地大聲嚷嚷,一臉躍躍欲試,又不敢輕舉妄動。
王居安低頭點了根菸,叼在嘴裡,不慌不忙往車子走去。
蘇沫看不明白,只當他要抽身閃人,一時間眼淚又掉下來。
王居安開啟車門,貓腰從裡面拿出樣東西,他舉起那樣東西使勁揚了揚,夜色裡,一沓粉紅色鈔票顯得格外鮮豔。他拿著鈔票走過來,放在手掌上隨意磕了磕,抽了幾張出來往天上輕輕一拋。
鈔票紛紛而落,眾人仰頭呆立。
最先回神的幾人彎身去撿,撿到了的無不歡欣鼓舞,沒撈著的又扼腕嘆息,王居安隨手又抽出一疊來往高處扔了,鈔票在雨中飛舞。人們或躬身彎背,或像孩子一樣蹦跳著伸手去夠,一時間笑的叫的吵的鬧的推的搡的混亂不堪。
王居安攙起路徵,對蘇沫道:“愣著做什麼,趕緊走。”
三人來到車旁,隱約聽見救護車鳴笛,王居安頓住動作,吩咐:“帶他去坐救護車,別弄髒了我的車。”
果然,鳴笛聲越來越近,不多時到了跟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下來,看見這情形傻了眼。蘇沫把路徵送上救護車,也要跟著一同上去,被人攔著了,救護人員指著那些為爭搶鈔票打破腦殼的人說:“受傷人員比預計要多,車上坐不下,請家屬另行去醫院。”
蘇沫沒頭沒腦地又往回走,王居安問:“你那車還能開麼?”
蘇沫渾身溼透,天氣不冷,她卻簌簌發抖:“不是我的車,是公司的車給砸了。”
“算了,以後慢慢賠。”
蘇沫茫然抬頭:“賠多少?保險也會賠一部分吧?”
王居安面無表情地瞧著她。
蘇沫繼續往那邊走,王居安拽住她的胳膊:“你還過去做什麼,那破車不能開了。”
“我的包和手機還在裡面。”
王居安瞪她一眼,快步走過去,取出車裡的東西塞回她手裡,又見蘇沫仍是瞧向救護車,不覺說了句:“別看了,死不了,”而後他略作停頓,似乎在打算什麼,又像是有丁點猶豫,最後一把拉開車門,把她塞進自己車裡。
蘇沫伸手擦了擦臉,一聲不吭地呆坐,神色恍惚,不知所想。
王居安看她一眼,開車上路,越走越暢通,不多時就到了。
蘇沫被人帶進一幢房子,大門哐噹一聲關上,廳燈大亮,入眼之處無不陌生,她心裡怔忪,懵然回神:“這是哪兒?”
“我住這兒。”
蘇沫又是一愣,轉身要去開門,才將手擱在門把上,王居安的手也跟著覆上來,他低頭在她耳邊問:“大熱天的,手還這麼涼?”
蘇沫霍然轉身,才發覺對方離自己很近。
王居安寸步不讓,瞧著她溼漉漉的長髮,白潤潤的臉,臉上猶有淚痕,一雙眼無助而戒備的望著自己,怪可憐的模樣,一時間更是心癢難耐。他接著問:“還在發抖呢,是覺得冷,還是害怕?”
蘇沫沒說話。
王居安伸手按在她肩上:“現在沒事了。”
蘇沫往後縮著肩膀,躲不開,小聲道:“我很累,我,我……”她感到男人的手順著自己的背脊輕輕滑下,而後擱在她腰間不著痕跡地揉了揉,她身上更加使不出力,只將雙手撐在他胸膛上,想推開卻又沒力氣。
王居安低頭看著她:“你和那個警察是什麼關係?”
蘇沫避開他的視線:“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那麼護著他?”
“他幫過我。”
“那我幫過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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