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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殿下也只是如今殿下仍有命在才說得。”皇帝冷冷道,“殿下受困之事,漢庭都知曉,那些部眾不知?殿下不妨看看自己麾下,兵馬多少,部眾多少。若非先前朕趕到,殿下恐怕已喪命左溫禺鞮王手中。恕朕直言,殿下無論欲繼位為單于還是保命,跟從漢庭乃唯一之法。”
“故而無論陛下要什麼,我也只得予索予取!”郅師耆面色“哼”一聲,“貴國出兵不過亦是為私利!我不欠陛下,陛下亦莫以為匈奴人連王庭也保不住!”
“絕無此意。”皇帝不慌不忙,“只是朕雖比殿下勢重,卻從不敢輕敵,亦從不做虛浮之計。殿下若執意如此,朕如先前所言,亦絕不攔阻。但看一月之後,漢軍開入王庭之時,殿下是生是死。”
郅師耆大怒,瞪著皇帝,未幾,“哼”一聲,也不行禮,沖沖地走出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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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部眾們奔勞輾轉近一月,如今到了漢軍營地,聽聞皇帝有意支援右日逐王,皆是欣喜。
才歇下來飽餐一頓,忽然,卻聽右日逐王下令,即刻開拔啟程,往郅圖水。
眾人皆詫異,不明所以,看向郅師耆,卻見他滿面慍色,一邊下令整裝,一邊走向蒲那和從音的帳中。
徽妍正喂二人吃粥,準備稍好洗漱了便哄他們入睡,見郅師耆突然闖進來,不禁詫異。
“隨我走!”未等徽妍問話,郅師耆語氣冷硬道,說罷,讓從人將他們抱起,便往外走。
“王子!”徽妍不明所以,忙問,“王子要往何處?”
“去郅圖水。”郅師耆道,卻將她手臂拉住,“你也隨我去!”說罷,帶著她便往外走。
徽妍面色一變。
“為何去郅圖水?”她急問。
“去召集部眾,攻王庭!”
徽妍心一沉,忙道,“王子何以這般匆忙!王子與部眾奔勞多日,才到此地,且歇息一夜,明日再走不遲!”
“那是你們漢人的規矩!匈奴人只要有馬,何時何地走不得!”郅師耆冷冷道。
“王子!”徽妍停住腳步,“可蒲那和從音要隨陛下去長安!”
“他們是匈奴人,是我手足!”郅師耆道,“不是漢庭的質子!”說罷,用力帶著徽妍,繼續往前。
蒲那和從音見二人如此,皆感到事情不好,望著後面的徽妍,大哭了起來。
“郅師耆!”徽妍又氣又急,用力掙扎,“你不可如此!我等千里迢迢而來,好不容易將他二人救出險境!你將他們帶走,若有個三長兩短,如何與閼氏交代?!”
“他們跟著我便會不測?”郅師耆突然停下步子,盯著徽妍,語氣咄咄逼人,“你也覺得我無能,是麼?你也覺得我打不過孤胡與碌圖,是麼!”
徽妍啞然,怔怔望著他。
郅師耆面色陰沉,不再多說,繼續拖著她往前。
從人已經將馬匹牽到,郅師耆不管她驚叫掙扎,一把將她扛到肩上,便要上馬。
突然,他被用力拽住,胳膊一疼,幾乎打了個趔趄。未幾,徽妍被人抱下。
郅師耆定睛一看,卻見是皇帝。
他看著郅師耆,怒容滿面。身後,站著一臉驚魂未定的徽妍。
“要去便去!”他厲聲道,“劫持婦孺,便是你的本事?!”
郅師耆“哼”一聲,不回答,突然目露暴戾之色,朝皇帝揮拳而來。
皇帝敏捷一閃,堪堪躲過。
眾人皆驚,皇帝身後侍衛長怒喝一聲,軍士即刻把刀出鞘,將郅師耆與身後侍從團團圍住。匈奴人亦大驚,皆拔出刀來,將郅師耆護在中間,與漢軍對峙。
場面一觸即發,徽妍目瞪口呆,“陛下……”正待上前阻攔,卻被杜燾拉住。
他看著她,神色鎮定,示意地搖搖頭。
郅師耆看看四周,忽然,冷笑一聲。
“劫持婦孺?皇帝陛下莫忘了,論親緣,蒲那與從音乃我手足,比漢庭更近。漢人說孝悌,父母不在而兄長撫養,我將弟妹帶走,有何不妥!”
“那麼王女史呢。”皇帝面無表情,“王女史亦殿下手足?”
“陛下不若問問王女史,蒲那從音隨我走,她願不願一道。”
徽妍愣住,見他看著自己,心中又是緊張又是雜亂。
未及答話,卻聽皇帝道,“殿下無論要帶走何人,朕皆不許。”
郅師耆盯著他,目光冷冷:“這便是貴國君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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