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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頭帶人過來。老四和我還有小海負責望風，城裡城外兩個方向。

除了我們人到以外，對方一個人影也沒見。

博物院警衛室值班人員嚇得不敢伸頭，那絳紅色大鐵門緊閉。房德山和大海手提兇器。大海照例是把大鍘刀。房德山拎個鐵棍，敲打博物院大鐵門：“顧大頭在嗎？顧大頭出來！”

就見一個人影飛快的跑向大門。走進一看，是羊二。他飛身翻門過來。非常慌張地對老二說：“不好了，快撤！”

老二一驚：“顧大頭帶多少人過來？”

羊二急促地說：“鳥人！顧大頭早嚇得尿褲子了，不敢出面。他已向領導彙報。這個事讓組織上知道了。軍代表軍管會要過問此事。今晚可能要有公安，聯防，民兵，可能還有部隊的人。來清場子。”羊二不無誇張地表述。

老二一聽，也不慌張，非常沉著地說：“噢，鳥人淌竦。只要他寒了。那我們就贏。”羊二忙附和：“今天有你老二兄撐著，這場面還不嚇死他狗日的。我們贏定了。”

老二提著槍往天上一指，大聲說：“今天的場子不是沒幫你擺。是你讓我們撤的。”

羊二忙恭維道：“這次完全仰仗您老二兄，我的目的也達到了，顧大頭嚇得要死。”

藝術男把肩上挎的一個大軍用揹包遞給老二：“大哥，這裡面的香菸犒勞弟兄們吧。”那包裡有二十條香菸，十條紅中華，十條紅牡丹。

老二將食指放入口中一個呼哨，震天響。來子，阿三，憨子圍攏在老二身邊。老二一聲令下：“撤！顧大頭淌竦了。”

這趟場面壯大的“決戰”就此結束。

那天晚上的場面著實把顧大頭嚇得一個多月不敢出博物院的大門。他很狡猾，當晚就派出探子假裝行人探明虛實後，遂做“縮頭烏龜”也，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之前大頭也可能已向院領導彙報了此事，依靠組織是黨員的覺悟。

現深深知道羊二在社會上有一幫邪頭哥們。從此，他見到羊二，反避讓三分。因為上次將羊二打一頓，老二又差人帶話給顧大頭，上次打羊二的事，你自己酌情了斷，否則我們再次出面。後顧大頭賠羊二一百元，兩條中華煙。羊二方才出了這口冤氣。

之後，羊二再表感激之情從省文化廳他朋友那兒買了一批優惠價電影票，請老二，來子及後宰門人看電影。這就是當時風靡全國的朝鮮電影《賣花姑娘》。

新街口大華電影院裡，抽泣聲一片，小杆子們更是哭得兇。老二，來子們也不例外，出電影院門時鼻頭紅紅的。朝鮮大姑娘花妮的柔美及歌聲忒煽情。看來邪頭們也是會動情的，並非冷血。

整個事件羊二付出血本，花銷不菲。但換來了揚眉吐氣，趾高氣揚。藝術男又變得誇誇其談口若懸河，他曾在博物院門口跟我，老四，二凸，房德山，小海，三根們吹牛：什麼文藝界他熟的很，什麼省歌的，省京劇院的；什麼前線歌舞團：某小鳳海院的身材特好腰身高，腿長是身段的兩倍，晚上常到其宿舍玩；張寧高幹之女除身材窈窕外，臉模子更好歐化，北京來人選妃，林立果一眼看中；某司令喝的醉醺醺和女演員跳舞云云。圈中爆料一一道來，令身旁一幫小杆子聽得入神出化煞是羨慕。

我心想張寧有啥稀奇，不就是我媽班上的一個漂亮女學生嗎，我媽還教過她音樂吶。

媽媽很快就要回家了，迎接她的將是前湖畔的一所真正的菜農子弟小學。

（第二部分完）

作者題外話：今天多雲，老夫過節。愚己娛人，是為自我陶醉也。手記於2011年4月1日。

我的五四中學我的班

當我從中山門小學5年級結束後轉到後宰門小學上6年級時，這一年正逢1971年。而在這一年裡，中國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偉大領袖接班人*叛逃，時稱“九一三事件”。也不知是否受此事件的影響，還是寒暑假畢業轉換的教育模式使然。記憶已模糊，反正我們這一屆在小學6年級多上了半學期或一學期，到1972年中才畢業。

小學畢業後，我和老四，房德山，孫一寶，肖五一，美國鬼子，張海淺還有漂亮女生老妖怪，都順利升入五四中學上初一。我沒想到那醜陋的同桌嬋華竟也畢業，原以為她平時成績很差，跟不上趟，哪知臨近考試時她發憤用功，正好考了個60分，騎在及格線上，可謂人不可貌相。而傻B瘸子六金山卻留級了。

我們這一幫人嘩啦啦上了中學，一下子感覺眼前的世界變大了。中學與小學畢竟不同，除校園規模更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