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愧是三胖,老四家的祖輩,他們一家子從老到小怎麼總是想佔我禿兒的便宜呢?如果按照她奶奶的邏輯,三胖,老四喊我禿兒,那他爺爺奶奶就不僅喊我“禿孫”,而是應喊我“禿重孫”了。
由於禿兒我打小就和老四一起玩,一直黏糊到初中畢業後,其間雖然也斷交過幾次,總體說,我和他作為發小玩的時間最長。三胖也不例外,也算我的發小。我和老四三胖作為兒時的夥伴在一起若即若離,嬉戲調皮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學齡前。
那時我們這個小院,鄰里家的孩子們天真爛漫,大家在一起玩心無芥蒂,因為那著名的政治運動還沒開始或剛剛開始,每個家庭都是平穩的,沒受到衝擊。
有一個兒時的遊戲記憶猶新:
我,三胖,老四,老五等男孩子與老妖怪家5朵金花中的幾朵混在一起,躲貓貓,做遊戲。這個遊戲叫“發電報”。即一大群小孩透過石頭剪子布來決勝負,次第淘汰,最後輸的小孩被罰,那麼這個“罰家”小孩就趴在老四家屋簷下的牆壁上,自覺地雙臂環抱矇住眼睛,開始數數。其他小孩就呼啦一下向四周撒網般地藏匿起來。
這個小院雖然不大,但種植各種樹木,園中有小花園;間或有幾戶人家的雜草堆;還有全院鄰居共同使用的一間大房子堆放各家的雜物。我們這群躲貓貓的小孩分別躲進了上述的這些地方。男孩以我,老四家三弟兄為主,女孩中5朵金花有三朵和我們在一起。最大一朵和老二同齡,由於女孩成熟早,小時也不屑於和我們玩。張媽家有個最小的三女兒謝玲雖和大金花同齡,但有時也和我們玩發電報。這樣的遊戲一般在晚飯後玩。夏秋的夜空下是我兒時記憶裡最生動的一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入冬後,孩子們常常貓在家裡不出來了。夜晚的小院靜悄悄。
這種號稱發電報的躲貓貓遊戲,現在看來極其簡陋,但兒時的我們玩性正濃。老四家屋簷下矇眼睛的地方假設成一個“家”,散開來躲藏的孩子儘量在“罰家”找到之前返回“家”中,拍一下牆壁,大聲撥出:“我到家了!”,這個小孩就算勝利。那麼,剩下來的未返家的還在躲藏的小孩,要想盡辦法繼續返家,而不被“罰家”發現;誰第一個被“罰家”找到,“罰家”迅速對其喊一聲:“某某某,電報!”此人就算被逮住。罰家勝利,他接替“罰家”,再趴在牆上,念*數字或念一首兒歌什麼,給其他人以躲藏的時間。如“罰家”一個都沒逮住,“躲家”全部返家,那麼“罰家”繼續被罰。如此迴圈。
“禿兒,電報!”一個男孩的聲音;“禿兒,電報!”一個女孩的聲音;我常常被逮住。。。。。。
這個小院曾給我們帶來童年的歡樂。那是在文化革命前無憂無慮的歲月裡。。。。。。
話說回來,孩子們的遊戲每晚都在進行著,好象是必不可少的功課。白天大人們照常上班,孩子們都揹著書包去小學校上學去了。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也有滋有味。我們小院的生活是平靜的。但是到了1966年以後,隨著時代風雲的驟然變幻,社會大環境一下子動搖起來。那動搖而產生的力度一如地殼深處那蘊含的內力從遙遠的地方逐漸傳來。我們這一爿小院如一葉扁舟拋入大海,頓時變得搖晃而顫動起來。至此以後,政治運動及各種風潮,社會上的各種傳說紛紛揚揚地推搡撕扯著這個寧靜的小院。
有一件事情的來臨,是這個小院第一副興奮劑,引起了鄰里之間的街談巷議。
那是1969年的一天。大清早,當我推開家門,去小院的公共廁所如廁時,就聽楊媽,張媽還有郭阿姨在一起交頭接耳。我耳朵很尖,分明聽到。
楊媽說:“現在外面很亂,我們小院要注意安全。家裡門窗一定要關好。”
張媽道:“哪怕天再熱,我家門窗都會關緊的。”張媽是個微小謹慎的人。
郭阿姨接著說:“我家門肯定要關,窗子不一定的。小劉有一把長矛收在家裡,真來了賊兒,我們才不怕呢。那長矛就靠在我家門後。”郭阿姨是我家隔壁的隔壁,在合作社當營業員,小劉是其丈夫,在某中專校任教,運動中是一個造反派小頭頭。
上完廁所回家的路上,又經過楊媽家門口時,她們還在談論,而且還加入了老妖怪的母親汪阿姨,她也是合作社的營業員。小院的鄰居上廁所時,都要經過楊媽家門口。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以前從沒有壞人進院子的。昨天夜晚真是鬧鬼了。
我聽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吃完早飯,我去中山門小學上學,經過小院大門旁老四家門口時,我又看到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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