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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辦事處,得地利之便的胡凱咖啡館便成了製片廠、明星、導演們商議、應酬、簽約的重地,許多演員因為在此簽下合約而名揚國際。時至今日,在巴黎要想見大明星,或是想被星探發掘,到胡凱咖啡館依然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胡凱咖啡館真正揚名天下是在50年代,當時戈達爾、特呂弗這些年輕人經常在這裡聚會,討論電影、寫文章,並著手進行創作,最終形成了一股席捲整個世界電影的“新1浪潮”。現在電影很多常用手法就是那時誕生的,比如跳切,比如閃回。
學過電影史的人都知道“新1浪潮”,也知道胡凱咖啡館,因此當蘇烈聽到讓自己去胡凱咖啡館,他意識到這枚徽章不簡單:“這是什麼,阿巴斯先生?”
阿巴斯笑著解釋道:“一個電影沙龍的徽章,是當初戈達爾先生當初交給我的,現在我交給你!”
蘇烈沒想到這是戈達爾交給阿巴斯的東西,這東西的分量實在有點驚人:“謝謝,阿巴斯先生,我會努力的。”
阿巴斯笑著點頭道:“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因為還要參觀學校的教學設施,阿巴斯沒有跟蘇烈多聊,很快就在學校領導的簇擁下離開了。
謝非沒有急著走,雖然他在國際上沒有阿巴斯那樣的名氣和地位,也沒有開宗立派,但在藝術修養卻未必遜於阿巴斯。在他看來蘇烈的《花》的內容很小,但拍得很大氣,這對一個年輕導演來說很難得。
謝非看著蘇烈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那時蘇烈站在人群中真是神采飛揚,當時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卻沒想到蘇烈的導演水準會如此出色。他微笑著道:“蘇烈,我們又見面了!”
“謝非老師一直想向你當面道謝,但又怕打攪你,就沒敢上門。”要不是謝非出面,蘇烈現在很可能進不了北電。
“如果將你這樣的學生拒之門外,那是我們北電的恥辱!”謝非看著蘇烈道,“從今天開始,可以來聽我的課,我會在教室裡為你準備一張桌子。”
哇塞,謝非老師這是要收蘇烈為弟子啊!現場的學生都激動了。
謝非帶的都是研究生,而且他本人的地位也非常高,是導演協會的副會長,還是柏林電影節金熊獎的獲得者,張一謀、陳凱歌都是他的晚輩。成為他的學生不僅是一種榮譽,更是一種資本。
放映廳裡的學生看著蘇烈是羨慕又嫉妒,不過卻沒有太多的不服,蘇烈的《花》他們剛剛看了,確實太厲害了。
蘇烈對謝非他們這些前輩向來尊敬,沒有他們這些前輩的努力就不會有今天的中國電影,他們這些後輩是踩著前輩的肩膀在前進:“謝非老師,我一定來聽你的課,只要你別嫌我笨就好!”
謝非越來越欣賞蘇烈了,這個年輕人才華橫溢,卻非常謙虛,比那些明明沒什麼才華,眼睛卻長在頭頂的傢伙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阿巴斯給你的那枚徽章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蘇烈趕緊把那枚徽章取出來,遞給謝非,“阿巴斯先生說這是一個沙龍的徽章,你知道這是什麼沙龍嗎?”
“這個沙龍是戈達爾他們那批人組織的,這枚徽章就是發給成員的身份證明,沙龍里匯聚了全球最頂尖的導演,沙龍里的每一個成員都是電影領域內的頂尖人物。這個沙龍的門檻很高,至今為止發出去的徽章不超過一百枚。國內沒有一個導演受到過他們的邀請,就是張一謀都沒資格進去,阿巴斯能把這塊徽章給你,是真的很看好你!”
新1浪潮這些人跟商業導演不同,商業片導演拍電影要考慮觀眾看得爽不爽,而他們有點像科學家,拍片子就是在做實驗,是在搞研究,往往不考慮觀眾得感受。
拍電影為什麼一定要先拍全景,再拍中景,再拍近景,為什麼不能在全景之後馬上接一個特寫呢?
跳切,閃回這些現在得導演經常用到的手法就是這麼被他們研究出來的,因此他們的電影對其他導演來說是一個營養庫,大家能從他們的作品從吸收新的技法和手段。但對觀眾來說,這些作品根本就是不知道所云,不知道在講什麼,那感覺就像看科研論文,裡面的每一個字大家都認識,就是不知道在講什麼。
蘇烈並不想成為這樣導演,他喜歡漂亮的畫面,喜歡精彩的故事,他希望觀眾能跟著自己的電影哭,跟著自己的電影笑。他搖頭道:“我並不想成為一個文藝片導演,更不想拍作者電影,我跟他們完全不是一路人,阿巴斯把這枚徽章給我顯然是給錯人了,應該給賈樟柯才對,他才是那些人的菜!”
謝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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