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一定會找出其它辦法的。
滿懷不放棄,蘭舫走進人群,在數家藥鋪、醫館間來回穿梭,可卻始終得不到她想要的方法,入耳的除了“從未聽說”、“詭毒難醫”、“患者無命”便無其它。難道,真只有鳳玉所說的玉精才能醫治得了赤鏈蛇毒嗎?
然而,那些大夫卻連玉精都沒聽說過!
走出一家藥鋪,蘭舫望著擾嚷的大街,臉上寫滿無助。她揩起水袖,拭去額間滲滿的細汗,心中何只一個亂字形容。
午後的豔陽曬得她頭昏腦脹,連腹間都開始不舒服,抬眼眯進一片白亮的天光,一陳昏眩驟然襲來,是以她忍不住往一旁退,倚著藥鋪的們邊想歇一會兒,而這時身後卻傳來一聲叫喚。
“你是……蘭舫?”藥鋪的店老闆走了出來,他一臉疑惑。
“您識得我?”自入申府,她深居簡出,以前和爹識得的舊人都忘得差不多了,沒料到還有人喊得出她的名字。
“你真是蘭丫頭,剛剛在裡頭我一下沒認出來,後來想一想,該是你,我和你爹識得的,以前殷老兄雕玉常受傷,還曾帶你過來藥鋪抓一些皮肉傷藥的。”六旬老叟笑道,憶起往事、遇上舊人令他十分欣喜,只是當他想起某事時,臉色又跟著尷尬了。“真對不住,我還提這些。”
“沒關係,蘭舫沒想到老爹還會識得我。”當年她爹的冤獄鬧得頗大,可卻苦無人相助,因為涉及的人實在皆為富貴,如斯親切的故人,當時必定也不得已。
審視著眼前一張麗容。“你比以前白弱許多,所以沒立即認出,嫁入申府,日子過得該好吧?”他關心,因為這女娃而自她爹死去之後,嫁入首富之家後便無消無息。
“好。”頷首。
“好,那就好。”似也看出她有心事,卻沒多問。“對了,方才你詢問的赤鏈蛇毒……”斟酌著。
“老爹想到什麼辦法嗎?”乍喜。
“我自己……是沒那能耐,不過有個人可能會有辦法解毒,他叫步惠醫,醫館在城東的史光光街底,聽說專治怪症,上回我家隔壁老嬤嬤腦袋裡長東西,鄰街王家小兒被長蟲咬也給醫好的,雖然他要價實在荒謬,不過多少試試,你要不要過去問問。”
不會醫?死光光?“……好,我過去問問,謝謝老爹。”
離開藥鋪,蘭舫往得行上一段時間的城東走,由於早上往返老家及申府已經讓她甚感疲累,再加上前一刻在街巷間的奔波,眼前到城東的路程於她已有些吃不消。
頂著熾日,她儘量挑了有遮蔭的巷子走,可走了一段後,卻忍耐不住身子越發明顯的不適,等她來到醫館所在的街前,腹間已經隱隱作疼。
孩子,再忍忍,我這是為了你爹,再怎不舒服,也講忍忍。撫著微隆的腹,她暗暗安撫著那未出世的胎兒。
走進掛了一個大大“步”字招牌的醫館,櫃前只有一名負責抓藥的小廝。“小哥,請問步大夫在嗎?”
“大夫在裡頭幫人看病,你等等。”啞啞地說,他背對著大門,頭沒回,兀自低頭推敲著手中藥單的組合。
聞言,蘭舫只好等,可是因為廳上沒個一椅半桌,所以她只能站在櫃前。待過了半刻。“請問,我還得等多久?”不知怎地,充盈於鼻間的藥材未竟令她覺得有些反胃,恁般難受。
“裡面有貴客,要醫病就等等。”有些不耐煩。
貴客?連看病都分貴賤嗎?“小哥,能不能請你通報,我只是想請教步大夫……”
“跟你說了要醫病就得等,你喳呼個……”轉過身,睇著蘭舫的絕美容顏,沒了話。然在回過神之後,他已經習慣性地將來人的穿著打扮給衡量過一遍。
大夫說,醫怪病費工夫、費藥材,沒賺頭的生意他不做,什麼普渡眾生的義舉他也不做,所以上門的人看穿著也看氣質,再予以分為三等,第一等穿著華麗者先診,第二等穿箸中等者後診,第三等穿著襤褸者,能不診就不診。
眼前這姑娘穿著不夠華麗,本來該屬第二等,但她的美貌卻是人間少有,怎麼看都該像第一等……嗯,通報去。
撤下鄙夷,立即換上笑容。“姑娘對不住,讓您久等了,我這就進去通報,您再等一會兒。”
說罷,他朝住屋內,只是當他才掀起門廉欲走進時,埋頭的人也剛好走出。
“大夫出來了。”小廝朝來人作揖。
“誰要看病?”說話的是一名面黃肌瘦的老頭兒,他骨碌碌的眼對住蘭舫,滿是驚豔。“要看病的是她?”他不問蘭舫,反問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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