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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許久。“對不起,我是胡說。”眼眸仍舊冷靜。
“你?”盯住他說風說雨皆是冷靜的雙眸,她是窮究了理解力也不能稍知他的半點用意,然,若以一般貪色的男子看他,她就也太過膚淺了。連日來的觀察,讓
她這麼認知著,雖然在城外他確實對她說了一堆露骨的話。“……呵。”屏住的氣息,不禁宣洩出來,她苦笑一聲並往後踉蹌,幸好鳳玉始終抓著她,要不她又要跌倒了。
銳利的視線緊鎖著她偏開的臉龐,清晰的嗓音徐緩道出:“蘭舫,你這樣……讓我想抱你。”
“嚇!”急瞪住他,彷佛他說了該天打雷劈的話。
“我說的話可以是假,可以是道聽途說,也可以是因為我忌妒或羨慕所以杜撰而來,但你得明白,你的心如果不堅定,那麼任何一個要你的男人,都可以趁虛而入。”
攢起眉頭。“放開我,你這個無禮的……”
“另外,倘若任何人都能在這時趁虛而入,那麼我會是那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他將無理由地回到她身邊。
“放開我!”這疲累的一聲,終於換來手腕的輕鬆,她趕緊退離他能擒獲她的範圍。心底,她不知看似蹈禮的鳳玉何時變得如此霸道、無禮,但此刻她是真讓他給嚇著了。
在對立一會兒之後,蘭舫選擇逃離。轉過身,她探手準備開啟客房的門,將那神秘不可犯的男人關到門外。
“又要逃?”同時,他說。
不想理睬,她逕自開門。
“但我不準備讓你逃,因為我已經旁觀太久,不想再默默下去了。”
旁觀太久?何以他所說的話都那麼難懂?他不就是在時數日前才闖進她的生活的嗎?倏時,她緊張。“你究竟、究竟想做什麼?”回過身,看著鳳玉。
“你希望我救申闊天?”
她當然希望他救他,而眼前情狀看來,似乎只有他有辦法的,不是嗎?只是,他看起更像有別的目的。
“能解赤鏈蛇毒唯有玉精,我曾說過。”
鳳玉進府的第一天她便聽他說過,只是玉精究竟是何物?
凝進她疑慮的表情,他笑了。“信不信由你,他活不活也由你。”
“為何由我?”他的話有破綻。
“玉精只存在於遠離人煙之處,我會盡力尋出,但條件是你得跟著我一起,單獨地。”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個人跟你到荒郊野外?”何其荒謬!
“是。”
“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遑論她不肯,婆婆一定也不會肯。
“申老夫人那裡我已經請示過。”唇微揚,那笑,看來是那麼地深奧且不容質疑。
“我婆婆她……答應了?”
“對。”簡潔有力,彷佛一切都在他掌握。
臉色忽白,於申家,她究竟算什麼?合理的事物她可接受,但諸如此事……“不可能,我去問婆婆。”
“她的答案跟我一樣。”望進她促匆離去的背影。
“不可能……”長廊裡只餘下她不可置信的低喃,飄蕩不去。
一個時辰之後,申家大門外。
不可能!婆婆她……居然會答應他這樣的請求?且無論她如何提出疑異和不妥處,仍是反駁不了她作下的決定,難道婆婆壓根沒考慮她和鳳玉是孤男寡女,且她還是申家的媳婦嗎?
天兒是你的丈夫,如果他連命都沒有,那你這個媳婦也是多餘,去不去,決定不在你。這就是婆婆給她的答覆。
呵,她的世界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一名陌生男子竟能夠輕易地介入,更則影響她周遭的所有人。不,該說是每個人都似中了他的蠱,他說東,沒人敢說西。唯一不從他的,好像只有她一個,她殷蘭舫一個,只有她一個不從他,所以被耍得團團轉,從頭到尾都似昏頭的蠅蟲,被他套弄在指陳中,嗡嗡叫著,苦苦求不得人理會。
天,這究竟怎麼回事?
受不了府內的氣氛,蘭舫又在莫名的情緒之下,走出府第,她回望住兩片高大堅實的檀色木門,心中是無法言喻地彷徨。這是她一天之中第二次出府,自嫁入申家,她的外出次數寥寥可數,可今日,她卻執意不理守門,任性而出兩次。
再回首眺向大街的方向,午後市集似乎已在不遠處開始,辦法是人思索出來的,而人多的地方該也尋得到他法。她不信,她不信真只有跟鳳玉一程,闊天才能得救。
而鳳玉,他倘若要跟,那麼就跟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