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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朝皇帝晚年活動的場所——朝代大興的盛世,歷史當然會大書特書,那些興也忽亡也忽的皇室主掌者離開皇室之後的活動,卻似乎被人主動地給遮蔽了。
離開了前呼後擁鮮花掌聲,天天被人山呼萬歲的人,他們會幹些什麼想些什麼——吳道中和他精心召集的一班人有非常特別的探究點——只要再下力發掘出菩薩石像,就可以充分佐證另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被民間傳成救世觀音的南陳皇后沈婺華修道傳經的地方,確確實實就在羅峰山和太皇頂一帶。如果是這樣,十萬個千萬個西門慶故居也抵不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沈婺華。
不能心急,不能因為挖掘而破壞一點兒古文化。
可是,矛盾已經產生了。黃金探測隊在羅峰山中發現了一個黃金儲量約有七十噸的富礦,挖掘點兒就在古墓保護帶中。
省考古隊和黃金探測隊兩家的報告都上報了,都準備大幹一場。
費大偉全心全意地支援吳道中,為了阻止黃金武警進駐古墓保護區,他跟皇島黃金武警的分隊長在酒桌上幹了一架,把分隊長的鼻子都打破了。
黃金開採,古文物保護,再加上國外投資的經濟軟環境和政治因素,剪不斷理還亂。省裡專門開了會,意見卻遲遲不下。
熱度都集中在了羅峰山,太皇頂卻顯得有些冷清。那尊最應該出土的菩薩石像,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找不到。省考古隊圍著太皇頂轉了三個月的時間,毫無發現。倒是在羅峰山的西峰,又發現了兩塊人頭石像,一塊用黃金鐫刻的碑文。
吳道中跟楊翼筆和谷雲開、費大偉帶著石像和碑文的照片影像資料,專門去了一趟北京,拜訪了兩位研考南北朝歷史的老教授。經過鑑定,石像刻的是陳淑寶的兩位貴妃。碑文卻難解,考據不出年代,考據不出作者,勉強只能從碑文中臆測出詩作的風格和背景。
來來去去,去去來來。人去世事盡,空山難自留。一樹繁花一樹落,朝朝舊事朝朝結。
兩位老教授很嚴謹,臆測卻不妄斷:碑文中所鐫刻的詩文,極有可能就是沈婺華所作,也有可能是後人有感而題。詩作有禪意佛境,非是當時倚靡的南朝風格。這是一個新的考據方向,我們這樣一個古老的國度,最缺的是實物考證。黃金鐫刻的碑文,還需要有新的發掘,形成科學嚴謹的實物鏈,這不是誰的意志可以轉移的,這需要地下的存延著的歷史真物。
“咱們的歷史,成了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甚至,就連現在正在經歷著的,也要被人刻意打扮——我要說,鹿永遠是鹿,不能叫馬。”谷雲開跟兩位老教授是老相識,說話不用拐彎兒。
谷雲開經過多年的沉寂,修身養性之中,象一個普通老百姓一樣油鹽醬醋的過日子,心裡卻難以平靜地反思一個城市的發展,反思政治反思經濟反思文化。算起來,皇島市的六十年,從一個漁村式的小城市,迅速蛻變成一個經濟規模直逼直轄市的特大經濟單列市,確實有足以自傲的輝煌成績,有些人暴發戶一樣地忙著把自己載於史冊。甚至,一些跟谷雲開同齡的大權在握的人,因為老子打江山的資本,理所當然地要坐享江山,把國家的當成自家的,心血來潮地搞獨一無二,搞世界第一,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那些人,坐擁國家壟斷資源的人,是典型的山寨土匪心態,嘴裡卻整天講高層政治文明,現代社會倫理文化,拿著非驢非馬的城市發展模式,炫耀獨領*的特色。
回到皇島,谷雲開和楊翼筆一踏進家門,竟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印雲法師。印雲法師叫了羅海,在谷家別墅的廚房裡張羅了一桌素菜。
印雲法師見了谷雲開,說的是佛家人經常說的一句話:“因緣而來,因緣而去。”。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十章 高門大宅
谷家別墅是一座青石到頂的三層哥特式房子,是英國人建的。年代在清朝末期,過了百多年,仍然很結實。房子的老主人是一位五五年的授銜的將軍,將軍是身為東北第四野戰軍主力的谷雲開的父親從東北一路打到南方的貼身警衛,後來在豫魯戰區任了副司令,去北京高就前,將房子特意留給了谷雲開。
羅海有幾次從座落在皇島警戍區南營房泰秀山下的將軍別墅下經過,看著兩個手持微型衝鋒槍的戰士威風凜凜地立在大門兩旁,會情不自禁地去猜裡面住著什麼樣的大人物,裡面有什麼樣的小老百姓見都見不著的大章程。
這一次,由印雲法師引領著,一步步地走過長長的甬道,踏了三道青石臺階,進了頗是神秘的軍事建築,羅海才真正體味了高門大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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