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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妻子。”
話說出口,內心卻更加地酸楚。她何時把自己貶低到這種地步?
“何以見得?”他從不費心注意身旁女子的反應,她卻是個例外。
“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你絕對不會是我的妻子?”在她的耳畔吐送著挑逗的氣息。“說啊。”
急遽地推開他,她偏過頭避開了他的私喁。“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一定要迫她認清他有妻室的事實?一定要她坦誠說出自己愛上他的悲哀與無望嗎?他好殘忍而她為什麼就狠不下心來迎合他,畢竟和他相處的時日不多了。
“說出理由。”李伯瞵緊握住她的腰,直到她吃痛地掙扎。
“你要理由嗎?”她寒心地一笑,不願自己一再被他傷害。“你不會要一個沒有心的人。”
“沒有心嗎?”他陰鷙地沉下了眼,手掌瞬間扣住了她的下頷。“我要你的心做什麼?我此時感興趣的是你的身子”
捉回她跨開半步想逃跑的身子,狠狠扯開她的腰帶,將她甩擲在草地間,用他整個身軀覆蓋住她。他用力咬住她緊閉的雙唇,直到在她唇上嚐到血腥味,直到她喘息地張開了唇,他張狂地佔據了她的憒口。
終有一天,他會得到她──完整而不保留的她。
第九章
李伯瞵邁進客棧,走上二樓。
班師回朝,何等榮耀。
昨夜三加皇上為攻伐高昌有功之人所設之功宴,他卻沒有太多的雀躍之情。軍旅生涯久了,勝利早已引不起太多波瀾。筵席之上,他在意的是柳子容的未婚夫婿為何許人。
高昌仍是被廢了國,大唐在其地設了個安西都護府。亡國之民──曲文悌受封為衛軍第三軍的將軍,高昌貴族也泰半受封;然而那些受封底臉孔中卻沒有任何特殊面孔足以引起他的注意。能為柳子容夫婿之人,必為不凡之士;然目光所及卻淨是平庸臉龐,甚連氣勢壓人者,都不得望見。
是謊言嗎?那日捉到的八名刺客之中,有三名貴族,卻無一人識得柳子容。她真的和人定親了嗎?
他並不打算深入探討,曾想強要柳子容的薛萬均被控強暴高昌婦女,而他不打算讓候君集那一方有機會以柳子容之事扯他的後腿。柳子容不說出未婚夫婿也好,他正可稟報皇上許她為它的人。她愈排斥他,他卻愈放不開她,他要她用一生來償還她對他的欺騙。
腦中的想法讓他震驚,不曾有過與女子共度一生的念頭,當真是為了恨?
李伯瞵走至廊道後測的廂房,他敲了下門。“柳子容。”
“將軍,請稍等。”高嫂拉開了門,笑吟吟地說。
“還習慣長安天氣嗎?昨天剛進長安就飄了第一場雪,她可凍著了?”高家夫婦對柳子容的忠誠,讓人欽佩。是故他順了柳子容的意,讓她先住進客棧與高嫂一家話別。
“有您送來的暖裘,凍不著小姐的。”高嫂關上了門,為他倒上一杯茶。
小姐昨晚即使說明得再委婉,他們一家還是清楚了一件事──曲步瀛少爺不會安頓他們;因而對他們一家子而言,替他們夫妻找了屋舍安頓的李伯瞵將軍,才是現在的恩人;何況,小姐即將嫁入李家了吧?將軍未曾娶親不是嗎?
“還沒好嗎?”李伯瞵指指屏風後的身影。
“小姐還不習慣您昨個送來的服裝呢。”
“你們那屋子還習慣嗎?”
“簡直太好了,謝謝將軍。”乾淨且齊全的木屋,將軍細心得讓人感動。
“你們照顧柳子容,我該替她謝謝你們才是。”
李伯瞵拿起茶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和高嫂交談著,直到那半遮掩於屏風後的嬌美身影奪去了他全副的注意。
“這衣服,我不習慣。”柳子容半盤著烏黑細發,果綠的短襦、葉綠的織錦長裙?白色翻領的衫袖,襯著她領口一方肌膚更形勝雪。
“我也不習慣。”他走到她身旁,半撩起她披在肩上的輕絹紗帛,目光卻不留須臾離開過她。“你的身子,只許我一人看。”握住她的手,聲帶些粗嗄。
她羞紅了臉。他霸道而尖銳露骨的話道盡了她的地位
“冷嗎?”手冰涼至極。
“屋內倒不至於。”
柳子容彷佛想起什麼地亮起了眸,用著孩子般純真興奮的口氣對著高嫂說:“昨晚睡不著,我起床至院裡摸到雪了,冰涼松滑。很快就融成水了。”
“小心些,可別著了涼。”高嫂笑著,手中抱著件紫毛外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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