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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於不顧;而對當初接納她們一行人的李伯瞵而言,她們只是一群陌生人。是因為對曲步瀛的感覺不同,所以才有這般的思考嗎?
“你變了許多,你一向是順著我的。”她眼中閃動的決心是他未曾見過的;過去的柳子容是柔美而服從的。“我不會嫌棄你已非清白之身,這還不足以讓你跟我走嗎?”
他用了“嫌棄”二字柳於容悲哀地一笑,發現自己與曲步瀛再也不可能重新開始。他眼中的柳子容已是殘花敗柳了。
“我不能不顧高嫂。”她重複地說,輕輕地挪開了他置於腕閒的手。
婦人之仁他不高興地板下了臉孔,用著忍耐的悻度說:“好。那你將這藥放入他的飲食中,半個月後當他死亡時,也就是我迎接你之時。下月十四,到長安東市滿福樓”邊等我,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行動。“他將紙包放入她手中。”記住,一天一回,每回的分量……有人。“
曲步瀛停住了話,聽著前方傳來的喊話聲。他望了她最後一眼,緊包住她手掌,低聲交代道:“記住,半個月後,我會去接你。”
不待她回話,他逕自轉身飛步離開了她。
呆愣地見去步瀛消失,她低頭看向手中的紙包。該丟掉嗎?她顫抖著。
“柳子容,你在裡頭嗎?”中郎將邱萬威的聲音傳來。
匆促間。她連忙將紙包塞入衣襟間。
“你怎麼在這個時間跑出來呢?將軍在找你,快回去吧。他已經審完了那幾個刺客,好像還有事問你。”邱萬威出現在前方揮呼著要她過去。
“你先回去。”李伯瞵的身影在下一刻出現在邱萬威背後,揹著夕陽的身影看來更形頎健。
李伯瞵的出現讓她直覺地打了冷顫。手掌交握著放置身後,因為止不住那微微的抖慄,而他太敏銳。
“發生什麼事?”他望了望四周一地被砍落的綠葉、樹枝及她蒼白的面孔。
柳子容無力地彎下身來,倚著身後的樹。她得拖延時間,曲步瀛才能逃走啊
“怎麼了?”他傾下身,健臂一伸將她環起。
她搖搖頭不說話,手怯怯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胸前,第一次主動地接近他。
死亡的陰影不該罩在李伯瞵的身上啊
她聆聽著他的心濼,愈摟愈緊,取捨之間已做出了決定。她狠不下心傷害他們其中一人。
“開口說話”她似乎受到不小的驚嚇,否則不會主動地靠近他。“方才是什麼人在這裡?”
“是一個奇怪的人,滿頭亂髮,拿著劍亂砍。”她扯謊著,心悶痛得想哭泣。
“傷了你嗎?”他迅速地抬起她的臉頰審視,見她搖搖頭,才放緩了口氣:“軍營附近竟有這種人,我要邱萬威馬上去調查。”摟住她轉身就走。
她扯住了他的衣袖,停住了腳步。時間耗得愈長,曲步瀛可以走得更遠。不論如何,自小而大,他總是陪護她的人啊。
“我沒有力氣走路。”在他挑起眉的半訝異神情中,她咬了下唇,紅了頰。
她覺得自己在向他挑情,而這不是她習慣的行為。她很快地放開手,站離了他遠一些,迅速地搖搖頭。“我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
“不需要我抱你嗎?”他勾起唇,似笑非笑地附著她,臉上剛硬的線條軟化不少。
一直期望她對兩人之間有些表示。她卻只是一味地逆來順受,就連他蓄意在夜間找歌妓來探看她的反應,她亦只是一貫地冰著臉,彷若一切都是為他所逼。他承認他會不擇手段得到她,然而她……
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嗎?他向來不喜女子靠近他,但又厭惡柳子容如此閃躲他。對她隱瞞身分的餘怒猶在,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的在意,早已比他所願意接受的短暫關係來得深長。
得到她的那一天起,他即已打定主意,再不放手。卑鄙也好,頑劣也好,他絕對要留她在身旁。
柳子容飛快地瞟了他一眼,沒有開口,整個臉低垂得幾乎埋到衣襟裡。
“看著我。”他挑起她的下巴,以唇輕拂過她的唇,品嚐她獨特的芬芳。
“不要。”她突如其來地推開他,悲哀地想起他的唇在昨夜曾碰過其他的女人。“你去找其他人。”
“這是吃醋的表現嗎?”他不怒反笑,臂腕一治摟回她。“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柳於容回眸以對,在他的氣息如此籠罩她時,她只想忘記一切──他不在乎女人,他已有了未婚妻室。“我何需吃醋難過?我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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