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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唯一的親人。”
“未來的夫婿?”他條地向前一傾,乍然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灼熱的胸膛熨上她冰涼的身子。怒火焚燒著他的意識,而他一點都不喜歡那種被桶了一刀的感覺。她是他的人,從現在一直到未來,在他厭倦她之前,她只會屬於他:“你還打算去找他?他的名字?”
“你不會讓我走的而我不會把他的名字告訴你。”見他擰起的兩道眉兇霸而不悅,她將手置在他的胸口,感覺他突然繃緊的肌肉。“別拿高家來逼迫我說,除非你真的想逼我了結我的生命。”柳子容清明的眼映入他的眸中,唇邊漾起了一弧笑意,壯烈而悽清。
“威脅我?”一絲愕然閃過他臉龐,怒意卻如波濤般的湧上來。她就這麼在乎那個男人?“他的名字”
“知道名字又如何?在他前面炫耀你得到了我?還是,你會仁慈地讓我回到他的身邊?”她的手撫上了他眉上的那一道傷口,對她的未來幾乎是認命的。
反手握住她的柔美,他順著她的手掌吻著她柔軟的手腕內側,眼睛卻不曾離開她的表情。“也許。當我厭倦一個女人時,知道她有個去處總令人安心些,不是嗎?這麼容易受傷,就不要玩危險遊戲。”盯著她的痛苦表情,他卻笑得快意。李伯瞵站起身,彎身拉起了她直覺想抗拒的身子。“穿上衣服。”
柳子容默默地瞅著他,被他擁下平榻,走到屏風邊。
如果不在乎他,就不會被他刺傷;如果在乎他,就代表她一生都要受這種椎心的煎熬了──無論他拋棄她與否。
她拿起紫華為她準備的布衣,套住自己發寒的身子。她蹲低至地,撿起了地上縛胸的白布巾及藥草。
“這些不需要了。”他一把拿過了白布巾及藥草端視著。“的確夠聰明,用藥草偽裝成男性喉間的闔徵。”往後一拋,他亦走到平榻邊拿起衣服穿著。“把你的髮束回男子的樣子,這樣帶著你走會方便些,還有一事……”
他拎起了衣帶,揚了揚眉對她說:“我可以不動高家夫婦,甚至可以讓他們在到達長安後離開。”
她悸動地停下了穿衣的舉動,與李伯瞵似平靜又似算計的眼相望。“你說真的?”
現下唯一讓她繫心的就是高家與曲步瀛。若高嫂一家可以先到長安安身立命,而曲大哥平安到達長安找到高嫂,就會明白她已經無法回到他身旁了。
李伯瞵豪邁地仰頭一笑,大步朝她走來。“替我紮上。”
依舊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她的將來是福是禍,柳子容舉起手替他攏了攏圓領袍的衣襟,拿起他隨意掛在肩上的腰帶打橫繞過他的腰,低著頭安靜地把衣帶系整齊。“讓他們走的沲件是什麼?”
他隨手攬過了她,撥弄著她露出幾許吻痕的頭,方接續道:“條件是──你不許逃走,否則他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有辦法毀了他們。”
柳子容猛然抬頭,看著他眼眸中的不留餘地,她相信他絕對會如此做。“倘若那時你已厭倦了我,你會讓我離開嗎?”
他強硬而深入地吻住她的唇,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空間。待在他身邊竟就這麼如此難以忍受他摟近她的腰身,讓二人完全密貼。在她雙腿已無力站穩時,他放開了手,看她步履不穩地向後退了數步。
“你似乎不明白,戰敗的人沒有資格談條件的,你只需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又惹惱他了柳子容垂著頭,吐吶著得來不易的空氣,扶住屏風避免自己跌倒。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一天未進食,加上他一夜的折騰,能站著起身就是件難事了;而李伯瞵的問題,根本也由不得她有肯定之外的第二個答案。
“我答應你。”她扶住自己的前額,開始感覺到暈眩。
“走。”他攬過她,往門口走去。
“去哪?”不想依著他,卻又無力掙脫他。
“回軍營去,順便看看昨天那批刺客中有沒有人認得你。你不開口告訴我他是誰,總有人會說的。”見柳子容又踉蹌了下步履,他只是陰惻惻地笑著,抱起了她走出房門。
柳子容風般的跑出那座充當營帳的牢房,不顧周遭士兵驚視的目光,她使勁地往前跑,跑到氣息不穩、跑到雙腿抽搐一般的闞痛著。
陽光是燦爛的、心是雀躍的。
她明知自己此時欣喜的心情對那些被擄的囚犯而言是種無禮的褻瀆,但她仍無法壓抑自己雀躍不已的心──曲步瀛不在裡頭。
李伯瞵說那群人中逃走了兩個,曲步瀛就是那其中之一
快速的跑步讓她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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