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他那天生的守護**,但他的守護**似乎從沒有用於正確的物件上。
是女人。
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他要保護的,就是這些嬌柔的,對他而言美好的東西——
喜歡。
真是個讓他無法理解的詞。這一瞬間他忽然想將這些對他而言重要的事務都佔為己有——這樣,就是喜歡了吧。
“阿經。”
他恍然回過神,左手縮回來,封河肩上的衣服已經被撩下一大截。他茫然地看著那白皙細膩的面板與精緻的骨骼,他並不知道這是可恥的事——
沒人教過他,他便不會知道。
“吶,已經好了。”封河拍了拍他的右手手腕,再隨意地提了提肩上的衣服,站起來:“晚安。”
“安。”沈經點頭。
封河走出去後拉上門,沈經還呆滯地坐在原地,半晌後才舉起左手,掌間還殘餘著封河面板光滑溫暖的觸感——竟讓他覺得沉迷。
這是怎麼了?他也覺得自己不對勁。女人便是這樣柔軟麼……好像還有那種特殊的氣息……
他的右手握拳,隨即再張開,捂住額頭向後緩緩地撩過像是理了一下頭髮。
手機忽而響起。他按下接聽,是顏松:“阿經麼?”
“嗯。”他應一聲。
“還沒休息麼,電話接的這麼快。”
“是。”
“我最近沒辦法接你回來了,我這裡受到了監視。你就在那裡順從一些,不要回到市中心,好麼?”
“好。”
對於顏松的指令,他一向是無條件服從。並不是他懶得去想除了這些命令之外屬於自己的思想,而是他似乎根本沒有違背命令的意識。
本能地接受,本能地服從,這就是他從小被灌輸的信條。不過……回想起來,他有過違背命令的時候,而且有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戰場上,在柏林最後的防線潰敗的時候,在蘇軍的包圍下,按照阿克斯萊爾事先的指令,他們必須選擇結束自己性命,但他沒有。作為整個隊伍的隊長,他甚至還打消了倖存者們的這個絕念。
第二次便是在六年前,他的思想開始因為殺戮而出現波動,在殺人時越來越遲疑——引起黑影集團頭領的不滿,想要透過對他強行注射毒品來控制住他——但他在南亞次大陸生活過幾十年,親眼所見,很清楚這種東西會有什麼作用——便是第二次的反抗,也就是這次他反而暴走殺死了黑鷹頭領,將黑鷹內部攪成一團混亂,這才給了執習組機會插空,得以用最少的精力和最短的時間將所有人員制服。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與那些年在戰場上的自己相比,自己對自身更加疑惑了。他感覺到了自己在改變,但他依然無法認識自己——
“你要成為怎麼樣的人?”顏松問過他,他不會回答。因為沒有人給他說過答案。
但他滿足於當前——在執習組有眾人的關照,他覺得自己與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他逐漸將眼睛睜開。該睡了。他脫下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襯衫,襯衫領口外斜掛著黑色的絲線。他把項鍊拉出來,鋼製的十字架在眼前晃著。
真是讓人懷念的東西,身份的象徵——除了後脖頸下方的刺青,就是這個。每個全能者都會擁有這個讓他們引以為豪的東西。
只是當年的引以為豪。
他倒在床上,左手扯過被子將整個身體掩蓋。
沈經好像並沒有別的什麼事可以做。封河見他也確實悶的慌,就建議他出門去走走。但是沈經連出門走走的心思也沒有。總之……他需要有一個人來命令他做事。
……請問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是什麼支撐你活這麼多年的?
“那麼我帶你出去走走怎麼樣?我要去買點東西。”封河喊上她。其實她也不要買什麼東西——純粹的讓阿經出去散散心而已。
其實是更想把那個時刻在附近晃盪的幽靈拽出來。不能捕捉到的話——阿經始終都有潛在的危機。
灰色風衣的男人將眼睛眯起來,他蹲立在一個平房屋脊的後端,那高聳的房脊能夠很方便地將他的大半身體掩藏。他伸出右手,平舉一把青銅製的十字弓弩,一支銅黑色的箭支搭在上端,將雙眼眯起定格視線。
在遠處的街道上,便是封河與沈經並排走。
“那些攻擊你的是第二代全能者是麼。”封河問他。
“或許。”他自己也不確定。但是能夠擁有如此敏捷身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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