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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欲蓋彌彰。可能他講的那些東西不是和我一起經歷的,儘管新奇,儘管引人發笑,我卻插不上嘴。
修配廠開張的時候文文買了一隻水晶敞口花瓶,插滿紅掌擺在我桌子上,寓意生意紅火,我不大喜歡養花,也不可能經常買花放進去,所以一直以來瓶子都是空的。後來參加自學考試,英語不及格,就出去補課,巧在一個私立的英語補習班看見教授養魚,一時興起也去買魚養,就重新拿出那隻大花瓶,省了買魚缸的錢,不過魚兒好像不喜歡它們的家,沒幾天全死光了。我本來還打算再養,養紅綠燈,賣魚的說紅綠燈很好養活,而且性情溫和,喜歡群居,不像我之前買的那些泰國鬥魚,性情粗暴兇猛,不論雌雄均爭強好勝。
蔣軍說,Sun,你這花瓶怎麼不用,空擺著,當藝術品呀?
我說,沒,之前養了幾條魚,後來全死了,放著也不礙事,就沒收拾起來。
蔣軍用兩根手指頭敲敲花瓶,好像鑑別古董年份那樣拿起來看,然後挺好玩地問我說,Sun你喜歡什麼花?鬱金香,百合,還是扶郎?
第三章 命運弄人(3)
我作無辜狀。我說,你問我呀?誰有你那麼浪漫,我沒什麼花特別喜歡,百合吧,名字好聽。
也就一說,都沒當回事。
結果第二天蔣軍買了一束百合過來,接下來每天都買,他也不多說什麼,好像個畫匠似的一進門就奔著花瓶去插花。這麼過了一個禮拜,除了百合,其它花蔣軍也買,他指著一枝粉紅色的月季花跟我說,Sun,知道這花象徵著什麼嗎?它代表熱烈的愛戀。每種花都有屬於它們的花語,深紅色的香石竹的花語是一顆可憐的心,一般是含蓄的人用來送給暗戀物件的。而扶郎則代表有毅力,不會輕易打退堂鼓。
蔣軍邊插著花邊跟我說,時而停下來偷偷觀察我的表情。我完全明白蔣軍的暗示,這段時間他每天過來,每天買花,約我吃飯、看電影,我也不是木頭人,怎麼會不明白。
我一笑,裝傻說,真不愧留過洋,見多識廣,對面花藝店聘人吶,你絕對有實力。
蔣軍放下剪刀,特嚴肅地望著我,半天又一笑,無奈地說,好哇,敢糗我,這些花,你自己插哈!
〈2〉
那天11月11號,下午蔣軍剛來,葉雨也來了,葉雨最近特奇怪,動不動電話關機聯絡不上她,問她怎麼回事,每次回答得都是牛唇不對馬嘴,一會兒說電話沒電,一會兒又說電話忘開了。我跟竇俊偉說,姐夫,姐跟外頭一準兒是有情人,趕緊僱家偵探所調查調查,這天天還小,你就不怕我姐跟人跑啦?
我把嚇唬竇俊偉的話告訴葉雨,葉雨橫我一眼,然後又挺歡喜地說,那個,就是老蔣他侄子?小夥子不錯嘛!剛才一進來,老蔣跟我說他侄子對你有意思,就等我給做主了。
我張著大嘴,我說老豆他瘋啦?我和蔣軍,我們才認識多久啊!
葉雨一笑,說,看把你嚇的,時間短怎麼了?之前老蔣介紹的那幾個我也沒感覺合意,就這蔣軍不錯,小夥子無論是長相還是學歷都挺棒的,而且又是老蔣的侄子,也算知根知底,你不小了,現在有合適的就該處,相處一兩年,二十四五歲結婚,正好!
我不吭聲。
葉雨接著說,他,沒約你出去吃飯?
我說,沒。
那他沒約你出去走走?
好像約了。
什麼叫好像呀?那你沒去?
去哪兒?沒去!
我剛說完,蔣軍就敲門進來了,看見葉雨在他顯得有點吃驚,因為他剛才出去買花的時候葉雨還沒來,所以大概以為屋裡就我一個人。
我站起來作介紹,我說,蔣軍,我姐。
蔣軍朝葉雨一笑,說,你好。
葉雨也一笑,然後跟我說,小陽,你不是要去買東西麼?你快去吧,我在這兒。
葉雨說著坐到我的椅子上,我就發矇,我心想自個兒什麼時候說要出去買東西呀,我怎麼不記得。
蔣軍說,Sun,你去哪兒買,我陪你一起去。
我看見葉雨在笑,那一瞬間我才明白過來。
〈3〉
我和蔣軍走在大街上,開始我們誰都不說話,後來他先說,他說,Sun,去哪兒?
我東張西望,正好看見某百貨商場經過的打折宣傳車,車身貼著積分抽獎和活動日期的大海報,還有喇叭放著喜慶的小調兒。我說,今天幾號?
蔣軍扳動手腕上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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