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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走語,說兩句英語,接著說漢語,要麼英漢語一塊兒說,特逗。例如:不Yes。讓我Think下。Have dinner了嗎?Head有病啊!反正怎麼穿幫怎麼說,那叫一個千奇百怪,弄得現在變成習慣,跟誰講話都是英漢攪拌。
我說,那肯定,習慣可不好改。
蔣軍說,習慣是大事兒,有時候要命的,就我回國前幾天,隔壁公寓留學生集體出去玩,那個公寓裡有一個叫盧洪剛的中國學生跟我挺不錯,死活拖著我,最後只好跟著去。
在巴黎最熱鬧的娛樂區有一家中國餐廳,餐廳不很大,但有住宿的小旅館,可以吃地道的中國菜,還可以見識國外貨缺的中國美女端著托盤走來走去的細長大腿,因為整個餐廳從老闆到服務生一水兒全是中國人。
第三章 命運弄人(2)
不過,盧洪剛公寓的老外們倒不是衝著這些去的,他們在一年之中經常光顧這裡的原因主要為了玩,玩什麼吶?玩麻將!
一次偶然的派對聚會上,盧洪剛說起麻將並且教會了那些老外怎麼打,中國麻將博大精深的胡牌空間,把老外們深深地吸引進去。那天下午,他們從郊外玩完回來,個個意猶未盡,也不知是誰的提議就去了中國餐廳,在這裡吃了晚飯,緊接著在小旅館裡打麻將。
因為經常光臨,老闆都混熟了,沒什麼特別情況房間都隨便挑,他們也不客氣,一般去就直接奔105,原因是那間房相對比較寬敞,而且在一樓,偶爾警察抓賭,老闆一個電話,他們馬上翻窗走人,動如脫兔的。就這樣,在一年時間裡,只要聚頭,他們就常常在105玩至天亮,也都能輕鬆跳窗,逃過抓賭。
當天,去到旅館一看,一樓的房間全滿了,老闆跟盧洪剛說,要麼你們去四樓吧,四樓還剩個大間,收你們老價錢,如何?
盧洪剛和大家商量了一下,然後把合夥開房間的錢挨個兒收齊。老闆說,行,你們上去吧,不過最近查房查賭挺頻的,注意哈。
蔣軍說盧洪剛他們公寓一共四個人,加上自己,再加上盧洪剛和一個韓國學生帶著女朋友,就是七個人了。擺上麻將之後,兩個女的都坐在各自男友的身邊看玩意兒,偶爾望一眼電視,偶爾吃些零食消磨時間。蔣軍說,當時我正玩得上手,我爸給我打電話,幸虧我爸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天我走以後,房間的座機立馬鈴聲大作,坐在電話旁邊是個日本人,大家就聽見他用英語衝聽筒裡說了一句“真掃興”,然後就看見他把桌子上的錢和手機胡亂地往揹包裡裝,在誰都還沒明白所以的時候,這人一邊朝著窗臺走一邊吊兒郎當地說,警察檢查,你們趕緊收拾收拾,公寓會合,我先走一步。就這樣大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從窗臺上跳下去,等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警察已經衝進來,而那個日本學生已經從四層高樓落到地面,摔得是手斷腳殘,差點回老家。
蔣軍哈哈大笑,他用笑得變形的聲音跟我說,怎麼樣,要不要命?有時候習慣要命啊!
我也一笑,我說,那日本人命大,萬一摔死,這麼丟命,真不值。
蔣軍說,想想就笑,跳樓之前還跟人說他先走一步,以為還在一樓玩,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
我沒跟著捧腹大笑,蔣軍可能不滿意,他說,Sun,是不是很沒趣啊?你知道,我十四歲就去了法國,所有的朋友都在那兒,在這兒,就你一個朋友,我總煩你,不會影響你工作,你不會討厭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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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說,怎麼會吶,不會。然後我儘量話語殷勤,眉目之間有洗耳恭聽的熱情使勁地擰出來。
蔣軍信以為真,一邊喝著速溶咖啡一邊興致高昂地說,真的?那再給你講一個!我們公寓啊有個巴西學生,喜歡法學系的一個女孩,可人家不喜歡他,他也不知道從哪兒看了周潤發的一部電影,拿出一張大票歐元就開始點菸,他肯定覺得自己挺酷,哪知道女孩把燒剩下半截的錢撿起來,字正腔圓地說,現在,我告你故意損壞歐元,你要再朝我吹煙,我還會告你蓄意傷害他人身體,臭黑鬼,滾開!大白天還跑出來嚇唬人,黑得該死的東西!
哈哈哈,一歐元有九塊半的人民幣換,你說那巴西學生多傻,大傻帽兒,給他笑死。
嗯,真幼稚。
還有,還有,在法國有一個腳踏車公路賽,每年……
最近一段時間,蔣軍天天來修配廠,看出來了,他人話多,也可以說是見多識廣,跟他聊天,按理說不會產生疲憊感,不過我疲憊,常常走神兒,有時候附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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