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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他這樣一入夜就要折騰一番,雖然說話語氣用詞還是那麼有禮,但這樣的折騰實在詭異,與以往大不相同,這才是溫文爾雅的七王子的真面目嗎?
她不敢問原因,救下他只是機緣巧合,抱住他倒下的身體時不敢相信會有擁住他的一刻,鮮血湧入眼中,她驚慌失措,只想要他快快醒來……
“木小姐在想什麼?”安少君半倚在軟榻上,捂著胸口,每一次的移動都會讓他氣血翻騰不已,忍著咳嗽的衝動,他問跟在後面出神的木家女兒。
聽得七王子的問話,木婉清忙往前跟進兩步,答道:“安公子,晚上這頓的藥快煎好了,要給您送到園子裡喝嗎?”
七王子醒來後知她沒有透露自己身份,很是欣賞,便要求在人前稱他為安公子。
他搖了搖頭:“不用,待回去再喝不遲。”
說話間已到了花園,安少君看著燈火通明的花園和誠惶誠恐的夏知縣等人,意興闌珊地問:“怎麼天天都是這些人?”
園中的小亭子裡擺好了果品茶水,夏知縣苦著臉向木婉清例行問好,請她坐下來,安少君的軟榻也放在桌旁,其他人全部站著。木婉清不自在地看看周圍的人,其實她也很不明白為何非得要人全部陪著,可真正做主的人已進入每日遐想,今天他盯著的是園中盛開的一朵美人蕉,這一看,就看了半個時辰。
紅袖從後面的院牆躍進院子,遠處象順著藥香找到間小廚房,正巧有個丫頭端著碗熬好的藥,挑著個燈籠出門往東面走,她連忙跟上,轉了幾轉到了一間房外,小丫頭問門外的守衛:“公子回來了嗎?藥煎好了。”
那男子接過藥碗,用銀針探過才道:“還沒回來呢,今兒個看來要晚一些。”
左右無人,小丫頭與那守衛閒聊:“李大哥,你說這位安公子到底什麼來頭,小姐好像很重視他,天天陪他這麼鬧騰。”
男子將藥碗送進屋又出來道:“誰知道呢,這都半個多月了,見天晚上來這麼一出,我聽他們說,去了園子後那公子什麼也不說,就在那兒發呆,什麼時候發完呆什麼時候回來睡覺。”
“其實我也想去,安公子人長得好,就算現在受著傷不能動,這夏知縣的夫人小妾可是每晚都打扮得美美的,就等著安公子看她們一眼呢。”
紅袖沒弄明白這是個什麼情形,不是說安少君傷重嗎,大晚上還在外面,看來他好得很。這時忽聽有人走近,數量還不少,門口守衛的人道:“回來了。”又復出來和小丫頭一起去迎。
紅袖只好躲在另一間房頂,低伏身子看去,只見幾人抬著半倚在軟榻上的安少君回來,後面跟著木婉清和一干人等,等他進了屋後才散去。
她愈發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不能走路,應該還未愈痊,這大晚上的有什麼事非得要出去不可?這時木婉清帶著那個小丫頭也退了出來,門外照例有人守著,她想是時候去見他,心中不由激動。
翻身來到安少君屋外的窗下,天氣炎熱,窗戶沒有關,安少君看著藥碗在發呆。她趴在窗戶臺上輕輕噓了兩聲,叫道:“淮安。”
安少君閉了閉眼,真是發呆時間長了,人也出現了幻聽,他端起藥碗,已不再溫熱,打算一口喝下去。又聽得紅袖一疊聲地道他:“淮安,淮安,淮安淮安淮安……”
聲音就從窗外傳來,太過真實,他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到她就站在窗外,巧笑嫣然。
卷三:人生能幾何 思量著
安少君握著藥碗的手發緊,強迫自已平息心中的狂喜和怒氣。緩緩轉著手中的藥碗,他低頭笑笑,換上自己一慣的淡笑:“紅袖,你必是已見到了冷如風,他的傷不要緊罷。”
紅袖愕然,難道不應該激動地跳起來擁抱她嗎,當然他有傷在身,起不來也正常,但……整個和她想象的差別太大,起碼應該柔情萬種地與她互訴離別之苦吧。
他又繼續輕聲說道:“要你跑這麼遠來看我,真是過意不去。”
她滿心熱情碰個軟釘子,差點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現在該怎麼辦,她是不是應該也笑笑說: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太陽居然不太曬。然後告辭離去?
看她無措的樣子,他又有些不忍,著惱道:“你一直站在窗外幹嘛?不怕被人發現?”
紅袖勉強咧嘴笑笑,跳進房內,站在那裡不知道該站還是該坐。房中藥味更重,他一身白衣如雪,不知道傷在哪裡,實在忍不住便張口問他:“你傷在哪裡,要不要緊?”在橫城的時候她連他傷在哪都沒敢問,這會兒見他胳膊腿都全,大舅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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