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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木婉清進屋,她知道七王子屋內來了個女人,待看清楚是紅袖,嘴裡已泛出了苦味,四王子婚宴後,她便離開定州,所以不太清楚後來的事。這些天她陪著安少君養傷,只覺日子過得飛快,沒有一點徵兆就到了頭。還是柔柔地道:“趙小姐,你來了,安公子他……”
安少君已截口道:“婉清,紅袖趕了很遠的路,想在這裡休息一下,你看著安排住哪裡。”
他這話說的不親不疏,木婉清抬眼飛快看他一下,不明白為何七王子要這樣說,但也順從地道:“好,我呆會安排,安公子,你的藥還沒喝嗎?”
安少君這才發現自己從見到紅袖那刻起就一直端著藥碗忘記放下,正要喝下,木婉清道:“還是讓李思拿去熱一下再喝才好,趙姑娘隨我來吧。”
紅袖負氣離去,什麼意思,好像她今晚來就是為了讓人家施捨一間房給她,嘔死她了!
木婉清陪她來到自己住的地方,解釋道:“府衙本已不大,我們把房屋都已佔滿,委曲趙姑娘與我同住,蔦兒是我的小丫頭,你若有什麼要用的,吩咐她就行。”
說是與她同屋,幸好這原來就是客房,床鋪剛好兩張,紅袖腦子裡亂哄哄地,見蔦兒就是那個熬藥的小丫頭,隨口請她將院外自己帶來的馬和行李牽進來,蔦兒打來水服侍她洗浴,也是胡亂洗洗倒頭就睡。
第二日一早,兩人還未起身,蔦兒來就來喚門,道是安公子病情反覆,一早不知為何吐了血,紅袖與木婉清對視一眼,慌忙起身去看安少君。
請來的老大夫就在衙門裡住著沒走,方便就治,安少君還是昨夜的一身白衣,現在上面斑斑血跡,緊閉著雙眼,分明是在忍受著身體上的苦楚。大夫替他扎針清理一番,又開了藥方子,對木婉清道:“安公子舊傷未愈,此番不知為何心神受激,有股勁氣衝了心肺,倒把舊傷的淤血給散了開來,未必不是好事,老夫開了藥方,再調理一段時間便會好轉。”
木婉清深深看了紅袖一眼,帶著蔦兒送老大夫出去,留下她一人照看安少君。
紅袖咬著下唇,淚盈與睫,雖然清理過了,可他身上的大片大片的血跡好生嚇人,臉色那麼蒼白,她伸出手想摸摸他,剛握住他的手就被緊緊抓住,緊得要攥斷她的手骨,疼得她輕吸一口氣,卻不敢掙扎。
他睜開眼睛看她,放鬆手勁:“疼嗎?”
她含淚點點頭。
“你也會有感覺?”他緩緩抽回手,把臉扭向裡面,彷彿不想再看到她。
這次見到安少君,象是與當初那溫潤如玉的少年徹底不同,還極力與她劃清界線,紅袖檢討再三,只怪她做事不計後果,傷了他的心。唉,非她所願,實她所為,此時只有擦擦眼淚,揉揉自己的手,不敢多說。
其實她是想好好問問他到底傷在哪裡,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還有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居然出手襲擊他,難道他自請封王以後還有人針對他不成?一時萬分憂慮,又氣安少君如此小氣,難不成還要她低聲下氣給他賠禮道歉?
過了很長時間,木婉清再次進來端著碗藥,見七王子臉朝裡似是已經入睡,紅袖低頭絞著手皺著眉,便低低地問:“安公子睡了?大夫說得把藥先吃才好睡。”
紅袖無奈地搖搖頭,她是真不知道,對著長風的冷臉她該笑就笑,渾不在意,因為她心裡明白長風光是面冷,心卻軟的很。可對著安少君不常見的冷臉,她卻沒了辦法,接過木婉清手中的藥,她試探著道:“淮安,淮安,該吃藥了。”
他一動未動,木婉清也跟著道:“安公子,起來吃了藥再睡。”
這下安少君有了反應,他看著木婉清道:“婉清,又要麻煩你餵我。”
木婉清臉上一紅,想起他昏迷的那些天,每次喂他喝藥都得半靠在自已身上,一點點地喂他喝藥,不過自他清醒就再沒麻煩過她。
紅袖聞言只得將藥再遞到木婉清手中,退到一邊去,看木婉清扶他起來靠在軟墊上,再拿小勺子慢慢喂藥,心中不住安慰自己:幼稚,太幼稚了,淮安竟然拿這個來懲罰她!誠然,他這做法很有效,她簡直看不下去,轉身離開房內。她剛走,安少君便抬手製止木婉清繼續喂他喝藥的動作,拿起藥碗一口將剩下的藥給喝乾淨,微笑著對她道:“委曲木小姐,謝謝。”
木婉清也已看出他的目的,有些黯然,她拿起空碗,輕聲告退。
走到外面不見紅袖身影,她叫過蔦兒來問,才知道那趙小姐去了馬廄,便又向馬廄走去。在馬廄外聽得紅袖對著昨天帶來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