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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正常人一樣,她不要這樣,沒有自主權利,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猶如籠中鳥,室中花,杯中水。
她盲了,她還可以算賬,以後照樣可以賺錢,咦,她如今吃穿不愁,怎麼儘想著賺錢了?
顧九不解地空出一手撓撓頭,她也不知道,好像從前的時候,真的很缺銀子。
顧九已熟練的摸索著走到了門口,連那丫鬟都嚇了一跳,若不是知道她家夫人眼盲,還真以為她同正常人一樣的,什麼時候,夫人能獨自走到門口了?
顧九可不是閒人,沒有人的時候就獨自一人在屋內摸索著走路,拿東西,她眼不能用了,其他感官就便得異常敏感,她得學會用手淺淺的摸一下東西,就能分辨出那個東西是什麼,她等透過耳朵來便風向,判斷晴雨,她還能隔著老遠聽到腳步聲,辨出來人是孤蘇鬱,還是奶孃,還是小丫鬟……甚至,她還會一嗅就知道今天做了哪些菜,於是,眼睛不能使用了,她卻獲得了許多能力。
現今她閉目寫字,執筆能保證一行字寫的不歪歪扭扭,而且十分工整,她還能閉目將香囊做得可以帶出去。
說起香囊也不知怎麼了,那孤蘇鬱竟是纏著她非要她給他繡兩個,還規定了用靛青色的繡一個梅花的,再繡一個蘭花的,他守著她,看著她繡,也擔心她將手指戳傷。
那日,他說,梅是她,寒梅傲雪;蘭是他,空谷幽蘭。
顧九皺眉,她喜梅,卻不認為自己是梅,只覺得梅應該留給一個人,那人是誰,藏在心底的那人……
藏在心底的那人……
顧九震了一下,針戳進了手肉裡,扎出了血水,身旁的那人也震了一下,當即將她手中針線和香囊拿開,奪過她的手,就吮了她指尖的血水。
指尖被溫熱包裹,顧九震了一瞬,心中一瞬溫暖。
大門被開啟,涼風吹入,五月了,天氣涼爽,夜來風疾,顧九腦中一瞬清明。
那丫鬟見夫人執意要出去走走,便也不好阻攔,上前要去攙她。
“無妨,我自己走走。”顧九笑道。
竹竿打在地上,很輕,不疾不徐,她行的也不慢不快,晚風吹拂起她的髮絲,她愜意一笑,生肌丸服下半月,她額際的疤痕淡去,已快無蹤影,只是腦袋上藏匿在髮絲下,受那女人粗魯殘暴留下的腫塊,還未完全消散。
身後的丫鬟提心吊膽的跟著,只要夫人一搖一晃她就伸手上去扶。
行了許久也不知走到哪一處了,顧九慢下步伐,最終完全停下了,那丫鬟見夫人停下,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正欲抬頭同顧九說一句:“夫人回去吧。”
抬頭就看到荒蕪的園子。
“夫人!”那丫鬟大吼一聲,慘白了臉。
“怎麼了?”顧九聞聲皺眉問道。
“這……這裡是……禁園,夫人,我們快走吧,不要被人發現了!”那丫鬟拉著顧九,快步向前走。
顧九愣了一瞬,不料這丫鬟也是個大力的,拉扯著她行的這般快,看來先前這丫鬟是順著她的。
顧九無奈搖頭,隨著她回房。
只是,禁園?
禁園,是什麼?有什麼秘密嗎?
行走的瞬間,她似乎聽到,刀劍聲聲喑啞的……練劍聲?
那聲音,如果她沒有分辨錯誤,應該是練劍聲。
而且是,兩個人的……
她想慢下步子,聽清是誰在那裡,會不會是孤蘇鬱,怎料行的太快,那刀劍聲已遠去。
顧九知道那裡不會是住著孤蘇鬱的師父,因為孤蘇鬱的師父一個人住在後山的深處,那禁園中住著的又是誰呢?
丫鬟將顧九送到屋內,驚慌失措的關上們。
她扶顧九坐下,又上了茶,若是顧九能看見,一定能看到她慘白的臉。
“夫人,今晚的事您一定不要告訴別人,也不要對別人講,不然,不然奴家會沒命的……”那丫鬟奉了茶後,已然跪地。
顧九不解地皺起眉頭,不就是個園子嗎,怎麼會這麼嚴重,倒是這小丫頭在擔心著什麼呢?
“你起來回話。”顧九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那園子裡有什麼嗎?”
那丫鬟起身,忙道:“奴家也不知道,只是上頭都說不能進去,聽說裡面藏了個怪獸,到了晚上就會聽到練劍聲和吼叫聲。”
顧九不由的笑出聲來,她放下茶杯道:“哪裡有什麼會練劍的怪獸。”
顧九說完,心中一緊,倒是來了些性味想進那園子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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