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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託人探得宮中訊息,得知漱玉宮宮門緊鎖,宮人神情低彌,唯有御醫院幾位大人進進出出,卿灝聞言心下一緊,一句“天助我也”初初浮上心頭,那掩藏在心底的酸澀感也如暗潮般湧來,再怎麼地,那人也是他的父皇啊!
真的到了舉兵親臨,萬劫不復的境地了嗎?“我父要廢我,他容不得我這個太子了!”他同身後一身陰寒之氣的絕美少年說道。
那人目光一轉,看不清眼中情緒,末了,只淺淺道了一句:“蘇鬱但聽太子吩咐。”
卿灝瞳孔放大了一瞬,許久他才道了一句:“蘇鬱……你便是,太乖順了些兒……”
這話孤蘇鬱說不理解也隱約理解,這時的太子想聽人明諫,或者太子想要有人喚他回頭是岸,他終究是做不到與自己父親倒戈相向吧。
孤蘇鬱低垂下頭,不答話,他心頭不安著,卻又無法拒絕主子的命令,就像他的人生之中從不計較成敗,若是敗了再重來便是……就像是他養在籠中的鳥飛了,再追回來便是,若是她不肯,他再換一種方法將她弄回來,她要對他溫柔的主人,要給她自由的主人,那他便慢慢的去改變就是……
他不計成敗,他鍥而不捨,卻不是唯唯諾諾。所以他心底對太子那“乖順”二字反感著……
他重複道:“末將聽候太子吩咐。”
“找個理由,即刻帶你手下兵馬包圍皇宮。”許久,卿泓才長嘆了一聲,他想即便是他的舅舅們也不會反對,如今他地位危在旦夕,他是慕氏的支柱,慕氏不會讓他失勢的。
“是。”孤蘇鬱得了令立馬著手去辦。
今聖龍體抱恙,年關已至,恐人危及聖上之安危,故孤蘇鬱領八千鐵騎包圍皇宮。
不過是個由頭罷了,這一來卻是打草驚蛇給眾人提了醒。
保護聖上安危,要長安北營八千鐵騎來保護?那些禁軍都是白吃飯的?
這一來璃王這邊也得了訊息,內心怔忡,知道是雖說是年關至了,長安卻不見得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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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謝國公府
“不行,父兄你們不能這麼做!”粉色衣袍的少女凝著面前的兩人說道,她胸前起伏著,似乎是已經爭執許久了。
家姐來信,加之如今外頭傳的沸沸揚揚,夜帝病危要廢太子,似有另立之意。
“光嬋兒,你還不明白嗎?”兄長同她苦口婆心道。
明白什麼?不明白什麼?璃王卿泓不喜歡她?不要她?逃出了“牢籠”,都不屑於同旁人一提嗎?
對,她謝光嬋在璃王眼中如同過路人,即便是製造出來的交集同沒有又有何區別?
“光嬋兒不想讓他死,父兄憐憫大姊,卻不願憐憫光嬋兒嗎?父兄們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要幫太子,可又有沒有想過將來太子登極,轉過頭來他會不會對付我們謝家?”
“小妹糊塗甚矣!”她兄長上前一步嘶吼道,“若是太子敗了,三皇子御極,你焉知璃王不會對付謝家?”
謝光嬋駭了一下,下一刻卻是淚眼朦朧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璃王敬重丞相,璃王不會對付謝家,唯太子不同,太子之心思又豈是我們能料的?即便是太子登極,我大姊也做不了皇后啊!太子他能搬倒郎氏嗎?!”
謝光嬋話還未說完嗷嗷大哭起來。
“你們都說我糊塗,你們就怎生這麼糊塗?夜帝好好的怎麼就病了?豈不是就是好讓太子興兵,眾人亦隨著興兵了?……”
謝光嬋語無倫次的說著,可是這一句一出倒是讓謝氏父子兩人駭個不輕。
“爹……”謝二郎凝著父親喚了一聲,神情有些異樣,“我謝家一無兵馬,二無錢財,能幫到太子的不過是日後太子御極,爹和大叔(謝贇)在眾臣面前正個名,我覺得小妹言之有理,這水還不清渾濁,不若暫且靜觀其變……”
這二人本已俱穿朝服,就等著往宮門而去了,因謝光嬋這麼一鬧倒是定下神來,這水也的確不清渾濁,謝家一無兵馬,二無錢財,這是實情,他們即便沾著姻親,這麼殷切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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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一波的訊息突然而至,坐立不安的人太多了。
蕭槿這一段時日也不見多活動,自從靳南衣的婚事傳出後,她便也低沉了許多。
訊息傳來時,她思及自己私見夜帝已是四日前的事了,那時的夜帝雖說可見憔悴,也不至於病危至死?如何短短几日就傳出這樣的訊息來?
還有孤蘇鬱竟斗膽派八千鐵騎包圍皇城,是誰借他的膽子?這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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