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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裡醃製的臘鵝,今日也應該是下了鍋吧,寧遠的性對聯是不是寫好了已經貼了出來,小朱紅說好了給她繡的臂帛做好了沒有……她想象著,只是一瞬間濃濃的酸澀湧上心頭,又分出一股湧上鼻尖,鼻頭的酸澀刺激了她的淚腺,眼淚就要呼之欲出的時候,她瞧見蕭肅抱著一大摞東西進來。
“九姑娘這是七爺給你備的新年禮。”笑肅笑著說道。
顧九瞅著那一大摞東西,將慕七在心裡罵了個翻來覆去……
果然慕七一直做著一些食言的事……
也許只有長安城中的人,才知道今夜有多麼不平靜。
分明是普天同慶的日子,可是……
年夜,長安城大道上燃燒著篝火,不是偶爾,是每隔上一會兒就有急促的駿馬賓士而過,不知是三五里,還是兩三里就能聽到刀劍相觸的廝殺聲。
住戶的房門緊閉,闔家躲在一處,耳邊是屋外街道上的廝殺聲,也不知已殺了多久了,反正他們的神經都要崩潰了!
近城門處傳來令人戰慄的叫囂,也不知那長安城門外來了多少兵馬!
只能聽見那漫天肅殺鏗鏘的嘶吼聲,或許遠在咸陽都能聽到。
也不知這兵馬是誰的,來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想幹上一架,打過了又吼叫著要開城門。
明理的心裡只道是:宮變了,跟著的不曉得是不是朝代的更迭,山河易主……
反正,他們平頭百姓,不管這江山倒頭來是誰的,只求有口飯吃……
·
正月初一。
沒有改元,沒有新皇登基,也不奇怪。
昨夜提刀進殿的大雍太子,一身戰甲器宇軒昂入寂靜的玉漱宮。
他進去時只瞅見一個宮中管事,宮人與御醫都退下了,他心中便已認定了夜帝病危,怎料那青年從龍床上坐起,直吼了一聲:“孽子!——”
這一聲倒是叫殿外隨之入殿的大臣們都聽了去。
之後,他看到了一張妖冶的容顏。
“請問太子殿下,深夜提刀進殿,是何意?”他面上帶著妖冶的笑意,問的雲淡風輕。
緋紅戰袍,金絲戰甲的太子凝著安雨翎,鳳眸頓時陰寒。
“是你……”他頓覺自己成了甕中之鱉,中了這人的伎倆!
“安雨翎,是你!”他利指指著他,目光鮮紅嗜血。
“傳聖上口諭,太子無德,廢!——”
安雨翎輕聲說道,他站在金殿之中,聲音鏗鏘,是想讓殿外的人都聽到。他從容不迫的繞過卿泓朝外頭走去,沉聲道:“聖上無恙,太子被廢,爾等?”
他話音未落已有人開始退縮。
“安雨翎我父要廢我,必先殺了你!”說著太子卿灝已然拔劍。
安雨翎踏地輕盈避開,似乎伸手一指遠方道:“太子你看……”
他指著那處,唇邊帶著妖冶的笑意。
那黑夜宮門篝火處,黑壓壓的人馬已黑雲壓城之勢態而來。
那為首著大搖著旌旗,那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字。
在聽到廝殺聲的時候,寢宮之中的夜帝已從床榻上爬起,他走至殿門前凝著那旌旗上的大字,一股無邊無窮的憤恨湧上心頭。
那旌旗之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辰”字。
似乎是一瞬之間夜帝以袖捲起一旁一個侍衛的劍,想要指向安雨翎:“孽畜!朕待你不薄何以這般對朕!朕要殺了你!”
安雨翎眉目黯淡了一瞬,只是淺淺道了一句:“聖上,一切只是你的主觀臆斷罷了,我從未承認我是咸陽安氏獨子,安雨翎。”
當憤恨要矇蔽帝王的心智的時候,安雨翎已然避開,從他身後閃身上前無數的黑衣死士。
在這混亂之中,只聽到一聲“護駕——”
這一場廝殺無疑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璃王卿泓已保護今聖與三皇子亦是連夜興兵對抗,其實保護也不過是璃王的一個由頭罷了,他早在兩日前已暗中將三皇子轉移。
這一年的長安,在辭舊迎新之際,是已無數人的鮮血來祭奠的。
這長安城殺了三天三夜,東門放火,西門圍剿,當街只要看到旌旗裝束不一樣的便是手起刀落,此起彼伏一戰不休。
這三方勢力無一方示弱。
這一開打,那些世家們都找軍營庇佑,攜家拖口的上軍營去避難,也省得自己落入他人手中給府上添了麻煩。
現而今太子被廢的訊息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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