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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顧九目瞪口呆的望著慕華胥,又紅著臉望了眼坐在床榻上的陰寡月。
三天啊,她怎麼絲毫不覺得已是三日之後了。
陰寡月已將雙腳擦乾,套上顧九早放在枕邊潔白的布襪,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散盡,他一直低垂著首,不敢想方才自己做了什麼。
待穿上乾淨的布鞋,他擰乾毛巾,將銅盆端起,微垂首走過顧九處,他頓了一下,方柔聲道:“九兒先做休息,若是餓了只管吩咐大師兄。”
說著便抱著水盆,步間生風的離去,還不忘一手拉過扒在門框上的慕華胥。
“你再多看一眼,小心……咳咳咳……”少年以帕子捂著唇道。
慕華胥餘光瞥見寡月眉目裡的陰鷙,心駭了一下,隨即頗有不甘的想:他慕七為什麼要怕他?他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到底誰才是那在竹門深寺、佛門淨土裡又摟又抱的人?
“施主請坐。”禪房裡凡羽指著禪桌旁的蒲團說道。
凡羽溫和的眉目望了一眼慕華胥,華胥十分識相的掩門退下。
“寡月,不曾參悟,不知大師想要的答案。”
因他知南衣之死,又能知過往將來,便也無需隱瞞。
他答的直白,他生來揹負冤屈,又如何之紅塵世外之事?他不會是禪師,也不會是嚴光……
一切俱無了,那還剩下些什麼?南衣參悟一生,他想他的答案,凡羽也不會喜歡。
凡羽伸手執起一旁的水壺,給寡月斟上一杯。
“你且說說,人生百態,經歷不同便答案也不同。”凡羽的眸中依舊飽含著對眾生之憐愛。
寡月雙手捧過茶杯,微微頷首。
即是一切俱無,那,又還剩下些什麼?
他遊離的目光落在遠處釋迦摩尼的畫像下昏黃的燈影,只此一瞬他仿若見到那個白衣翩躚的男子,寒梅傲雪,蒼穹引路,浩瀚凡世間尋一抹悠然……
“剩下的一切都在,就像冬日寒冰上的一層透明陽光,無形無影,然你若豎立其上,依舊映你娉婷身影,所以說——一切依舊都在。永覺元賢禪師謂:‘莫謂全無物,孤明一鏡懸’。”
素白色衣袍的男子雙手合十,朝著凡羽大師微微垂首。
凡羽平靜飽含憐愛的雙眸起了變化,身形僵在那處。
沙啞的開口、一字一句道:“你既能參悟得如此深刻何不放下執念?”
寡月搖頭道:“寡月放不下執念,放不下世間情感,終是做不了‘塵外客’。”
凡羽眉目已黯,此子頗有慧根,卻終是放不下。
“若人生需歷經愛憎恨,求不得,生別離,兩相忘才算圓滿,寡月願意經歷,南衣一生高潔、皓月清風,寡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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