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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亥時醒來便記起今日的菩提子還未拾滿一簍,便是想也沒有想直奔菩提樹下,竟然忘記了穿鞋……
回到禪房裡,顧九便端著一盆熱水過來。
她將水放在床榻前擱鞋子用的矮榻上,將布鞋移動的遠些,便朝燭光下撿著菩提子的陰寡月喚了聲:
“過來。”
少年停下手中的活計,有些懵懂的望著顧九,方看到床榻前的水盆時便懂了。
顧九無奈再度嘆道:“你不過來,我便端過去了,可你腳下是毛毯,若是打溼了,我怕那怪脾氣的大師兄整我。”
寡月笑了笑,站起身,覺得腳有些麻,僵硬的邁動步子,又用手將肩上披著的快要滑落的長褙子提了提。
他頗不自在的坐在床榻前,沒等顧九走開,便是久久不褪鞋子。
“怎麼了?”見他久不動顧九蹙眉問道。
他的臉臊紅起來,就像小時候被殷叔第一天引去私塾時,他紅著臉躲在殷叔的身後,清澈的大眼打量著陌生的人和事。
他心中悸動,也不知在緊張什麼,沙啞的開口道:“九兒能否迴避一下……。”
顧九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道:“不就是生了雙姑娘家的玉足嗎,有什麼好臊的……”
她話音剛落,寡月的臉頓時爆紅,有些無地自容的尷尬。
他手捂著唇猛咳了起來,他承認,他不是故意要‘裝病’的,只是他已不知如何自處。
顧九伸手去拍他的被,又意識道自己說錯話了,說得太誇張了,他足生的好看,又不嬌小,她怎能將他的腳和姑娘家的比……
“我……”顧九空出一手撓著腦袋,“不好意思有些誇張了,我倒不是故意的。”
良久,他突然停止了咳嗽,緩緩的褪去布鞋,將那雙腳放入銅盆之中,說好了要坦誠的,倒是自己時時拘泥著。
熱燙的溫度浸入肌膚,足底的血脈膨脹開來,他足下的微麻感逐漸散去,他正要伸手去拿一旁的毛尖,一雙溫熱的手覆在他的腳上。
他身形一動,雙指令碼能的要抬起,卻被那雙手壓緊在銅盆裡。
他低垂著臊紅的臉,纖長的睫羽於眼簾打下一片陰影,白皙修長的手緊拽著膝蓋上撩起的袍子。
雙腿輕微的顫動,女子的手一寸一寸的搓動著他的腳,刺激著他微弱且瀕臨崩潰的感官。
他突然伸手陡然握住顧九的手。
“夠了……”
顧九不明所以的凝著突然打斷她的他,她被他提起,只一瞬就將她摟入懷中……
他的臉深埋她的胸前,處子的清幽之馨撲面而來,充斥著他的鼻尖……
他摟著她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顧九手中的毛巾早已“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大腦之中一片空白,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只是摟著她,如一個毛頭小子般不知所措,他熱、全身都熱,快十六年了,他的生命裡何曾這般炙熱過?
顧九的手已不知該搭放在何處了,臉漲紅著,這一刻不知所措的是她,她被他摟得好緊好疼,心內悸動不已,卻又喉間作梗說不出一句要他鬆手的話。
她感覺到一隻不安的手在她的腰背部遊走婆娑著,他溫熱的氣息透過衣衫刺激起她的感官,似一股電流擊遍她的全身。
“我那句話——”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慕華胥看著屋內的一幕,呆呆的站在了門框處。
冷風破門而入,掀起屋內二人的青絲,青絲糾纏間,冷風將二人吹得清醒。
少年身子顫動一下,才意識到腳下泡著的水早已涼透,而自己竟是埋首在九兒的……
他“騰”的一下鬆開自己環抱著顧九腰肢的手,身形後傾數十度。
無了溫熱的懷抱,顧九頓感寒冷,方才她想告訴他,那日在揚州杏花村,她的那句話是真心的——
嫁郎當嫁陰寡月。
慕七震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道:“我……我什麼也沒看到,繼續繼續……”
“站住。”顧九沉聲道,陰沉著臉望著那火紅色衣衫的男子。
慕華胥身子本能的顫動了一下,狐狸眼睜得大大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攀上門框。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那你是故意的?”顧九微眯著眼睛朝他走去。
“才不是呢,是凡羽找我來喚寡月,哪知你醒了也在這裡,你知不知道你睡了足足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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